“你想我怎么帮你?”
“爷的意思是想我来求你,让你帮着我获得皇太后的好感。若澜,你教教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皇太后喜欢我,重视我?”谈到自己的目的,惠茹的态度顿时变得急切起来。
若澜先前就想过这样的问题,想着她入了皇太后和皇上的眼,得了他们的喜欢,即使没有任何的权力,但只要能在这两位老人家的面前露露脸,就是一种荣耀。只是若澜没有想到这麻烦会来得这么快,第一个提到的人居然会是惠茹。
呵,好在嫁入皇家的姐妹里只有他们两个,再多出一个,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让我怎么教你,我能告诉你的无非就是皇太后的喜好。当然,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也很重要,至少我是沾了缘分的光,入了皇太后的眼。至于你,能不能获得皇太后的喜爱,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我不能保证皇太后一定会喜欢你。”想到自己可能长得像皇太后的旧识,若澜便觉得有的时候顶着穿越的光环也不错,至少有的时候能凭白能捡个把便宜。
惠茹心里冷笑,她早就知道若澜不会全心全意地帮自己的,他们之间不说生死大仇,但是她同其他几个姐妹差点害了她的命却是事实。她不知道若澜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知道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她是绝对不能原谅对方的。
当然,惠茹从来没有想过要若澜原谅自己,所以她早就做好侥幸成功的准备了。其实若澜真的全心全意地帮她,她怕是也不敢全心全意地相信若澜的话。
这样也好,知道她有所保留,那她也能事先有个心理准备。等到了解皇太后的喜好之后,她再让爷打听一下,若是属实,她再行动也不迟。如此,等到她见皇太后的时候,她不说一次成功,但是能给皇太后留下一好印象也是收获。
“那好,你就给我讲讲皇太后的喜好,我自己再做打算。”
“也好。”若澜见惠茹一副了然的样子,心知她一定是想到别处去了。
也好,她还担心自己说了,惠茹做了不得皇太后喜欢的事,再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来。到不是她怕什么,而是不想无故惹得一身腥。
要知道这人与人之间讲究得就是一个缘分,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而有的时候一个人做得再多,另一个人也无法喜欢。
皇太后身份高贵,身边有着太多太多想要奉承讨好她老人家的人,她老人家大多时候都是不为所动的,再者惠茹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了,那种红果果的讨好和谄媚真摆在皇太后面前,她敢说失败几率百分之两百。
明知道会失败,她还是花了点时间把皇太后的喜好和性情给惠茹讲清楚并做了简单的分析,若是惠茹能取得皇太后的喜欢,那是她的福气,也是她的运气,她管不着,也嫉妒不来,可若是失败,她据实以告,也算是尽了他们最后一分姐妹之情。
一个时辰之后,若澜送走了过来这边求她帮忙的大格格惠茹。一天之内接二连三地接待两位‘大格格’,她这承受能力也是会降低的。谁让这两位都不是她想应酬的人,来一个已经很为难了,再来一个那就真的玩大发了。
回到内院,若澜往一旁的贵妃榻一躺,心里只觉得今天这一天是某四走后她过得最累的一天。
话说哪有这大格格上赶着一个一个送上门的,呀西,怎么这么多麻烦,要是某四在就好了,他只要冷气一放,还有谁敢在他面前放肆,她不说狐假虎威,至少能得个清静。
唉,真真开始想念某四的存在了。
听琴和知画跟在若澜的身后进了内室,现在瞧着若澜自打进门之后,就径自躺到贵妃榻上发呆。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闹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听琴站出来问道:“侧福晋,惠茹格格明明就是想利用你,你为什么还要告诉她皇太后的喜好。”
“为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一时心软,也许是脑子突然进水了。”她的确是心软了,惠茹过得不好,她并不觉得自己就痛快了。
到底是姐妹,即使她不心疼她,她也得为阿玛他们着想,毕竟惠茹也是阿玛的女儿。
“可是惠茹格格从来就没有念过侧福晋的好,而且侧福晋今天说了这些话,她要是黏上侧福晋了怎么办?”若澜命悬一线的事情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他们忘不了,自然也就更接受不了惠茹的出现了。
“行了,能帮她一次不代表次次都会帮她。你们以为知道皇太后的喜好就能得皇太后的喜欢吗?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办到,皇太后要喜欢的人哪里数得过来。再者大格格的性子急,为人冲动都不说,还总是莫名地坚持自己的想法,到时她吃了苦也怨不了别人。”若澜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想着惠茹那副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模样,想着是不是应该在三阿哥带惠茹去见皇太后之前跟额娘他们打个招呼,免得到时真有什么事却来不及应对。
“但是……”
“好了,别再但是,这种事原本就是无法避免的,谁让我们都成了阿哥身边的女人。而且她就是今天不上门,明天也会找上门来的,与其冷漠以对落人口实,不如实话实说了却一番心事。”丢下这句话,若澜叹口气,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会儿。
听琴和知画见若澜不想再说也不勉强,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能劝,不能强求,即使知道有些事情不好,他们也不能干涉自家主子的决定。现下若澜要休息,他们自然是闭上嘴守在一边了,只是他们眼里都有化不去的担忧。
几位庶出的格格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让他们稍稍觉得安慰的是这几位庶出的格格论身份都在自家主子之下,即使他们有什么举动,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承担伤害他们主子的后果。
几天后,若澜从苏培盛哪里得知某四准雨芙见李氏的消息,不过也仅仅只是允许雨芙见李氏,至于弘昀,某四似乎没有松口。不过这跟若澜没什么关系,她也不准备再传消息劝某四。
她只是一个姨娘,不是人家额娘,多管闲事的招数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即使是好意,但是在别人看来也是居心叵测,她可不想给某四留下这样的印象。她宁可某四心中的自己是一个有小脾气、偶尔任性并且有些记仇的样子,也不愿意让某四误会自己是个万事都能原谅的圣母,又或者是野心十足的女人。
女人可以有很多面,但是千万不要在没有确定一个男人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地坦露自己的一切。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接受女人最真实的一面的,至少在不确定自己已经融入某四的骨子里之前,她是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其实不是所谓的好女人,而是一个自私坏心的坏女人。
贝勒府的另一边,雨芙得到能见额娘的消息时,也是非常激动的,而且临去之前她还花了不少时间安抚好弘昀。
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带着无比期盼的心情走进了李氏的院子,她可是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额娘说的,弘昀也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她转给额娘,但是让雨芙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李氏她和弟弟对她的思念,就被李氏一连串的问题逼得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了。
“快回答啊,芙儿,你阿玛到底在做什么?他让你来见我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原谅我了?还有怎么就只有你来了,弘昀呢,他怎么没有来……”李氏自从被关到院子里后,每天一碗药,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身下的这张床。
现下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女儿,她哪里可能不激动。
她一直等着、期盼着爷能早日原谅自己,一双儿女能争气,现在看来他们的确很争气,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快出现在她的面前。
盯着眼前削瘦的李氏,雨芙是心疼的,但是她又讨厌李氏咄咄逼人的姿态。她本以为能见面他们应该都会高兴的,但是她站在这里好一会儿,她的额娘却未曾问过他们姐弟俩,哪怕一句过得好不好的话。
难道她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离开她身边后的生活吗?
“说话啊,怎么傻啦!”
“额娘,阿玛不在府里,女儿是求了瓜尔佳氏姨娘才进来看你的,你先听我说……”
“你说什么!你居然求瓜尔佳氏那个贱人,你知不知道额娘今天受得罪都是因为她……”一听到若澜的名字,李氏立马用尖锐的声音把雨芙的话打断了,接下来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雨芙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额娘,好似厉鬼一样可怕,她想也没想就转身朝外面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