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以前是海军陆战队的。在哪里服役呀!我以后转业去你那里好了。”吴小江这个话匣子在这个饭桌上总算找到了知音,可就是隔得太远了,聊天不太方便。
醋来了,我和妹妹一人一半,将水晶粉分一部分泡到里面,“没想到你这么能吃醋。”阿群不得不佩服。
“那是。”
吃鱼的时候,我和妹妹把皮挑干净,拣肉吃。向羽注意到了,将最好的肉都挑了刺放到我碗里。
一顿饭下来,阿群和我妹也算是熟了,由于向羽的少语,也只能算点头之交。
吴小江只请到了四个小时的假,马上要赶回部队。我妹也说坐他的车回去。于是,我们就这样散了。吴小江提着大包小包,还有我妹的大布包走在我妹前面,样子特像个居家的男人。吴小江很喜欢也很乐意为我妹提包的。每次见他都提得特欢实。
“我看看,吃了多少钱。”我想要拿过他手中的帐单看一看到底花了多少,他手臂一扬,我跳着也够不道。
“一顿饭而已,请得起的。”向羽回答说,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出了问题,总觉得他怪怪的。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就是怪怪的。
“接下来去哪?”我问阿群。
“钱也用得差不多了,东西也买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有点想睡觉了。要不,我先回去了,你们俩再逛会儿。”阿群打着呵欠,作出很困的样子。经她这么一说,才觉得确实有点困了。“我也想睡了。”问向羽,“你有没有要买的?”
“没有。”冷冰冰的。“回去吧!”
我和阿群坐着他的车直接回了训练基地,我打电话给吴刚,让他负责一下人员的点名,还有告诉司机师傅一声,我们已经提前回来了。
阿群困了,我也困了,打完电话懒懒的靠在坐位上打瞌睡。
阿群拿着买来的东西下车,他停好车后,我拿着包包下来。这一路上他的脸都阴着,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你不开心?”
“你什么意思?”向羽不复先前的平静,怒瞪着我。“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他拿上我的包,快走了几步,到达我住的宿舍楼下面才说,“介绍我给你的妹妹和未来妹夫认识不是你今天的用意吗?”
“是啊,我不是介绍了吗?”为这个生气吗?
“介绍了,有介绍我是你的男朋友吗?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你什么人?我猜你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灶里的。不知足,总想在这里找一个最好的。总让我保密我们的关系,不让告诉我的同事,不让告诉你的同事,像躲猫猫一样,我受够了。”他音量加大,眼睛里冒的火像是要把我烧熟了吃掉。“我告诉你,夏妮,你自己也就这样的条件,能找一个我这样的已经是你祖上烧高香了。别再妄想攀高枝了。”
“你什么意思?”我也气了。吵架就吵架,也只能是就事论事,怎么翻旧帐了。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再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牵扯不清,真像柳春红说的那样了。”他真是口不择言,竟拿春红的话激我。
“你混蛋。”我又怒又气,“你今天倒是给我说清楚,我和哪个男人勾勾搭搭牵扯不清了。你说清楚呀!”我的声音也大了,不自觉中夹了几分哭意。
向来细心的向羽没有注意到,只顾自己的发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想与我再纠缠,他转身要走,被我拉住,“你今天不说清楚,不说出个名字你就别想走。”
“你放开,不然对你不客气了。”他挣了两下,可能是怕伤到我,没敢用全力,没挣开。“说,你说我勾搭的男人是谁我才放。快说。”
“放手。”他用了力一下就挣脱了,我被弹到了墙边跌坐在地上,头被撞了一下。疼得我叫都叫不出来,身体疼,心更疼。他竟也这样说我。向羽,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原谅你。不,是不理你。死也不理了。
“哎呀,小妮子你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负责留守的邓教官见我坐到地上,又哭花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我扶起来,站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有些花,头更是晕得历害。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好像很严重。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打电话给向羽,让他来看看。”见邓教官要掏手机拨号码,我出声拦住,“别,我没事。我这还是他推的呢!”
“啊?”邓教官愣住了,“去的时候还好好,怎么说吵就吵,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一会儿好,如胶似漆,一会儿吵,天蹦地裂。但再怎么的也不应该动手,小妮子你别生他气,军人嘛,脾气都比较暴,过了就没事了,就。回去我好好说说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下次,没有下次了。“邓教官,麻烦你帮我叫阿群过来。顺便让她去医务室拿瓶红花油。”
“好。我先扶你上楼。”邓教官帮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手机,包包,一步一个台阶的扶我回到房间,伤得前所未有的重,到房间已经湿透了衣裳。“你先趴着别动,我去叫阿群来。”
不一会儿,阿群拿着红花油上来,看着我的惨样不禁吓得大叫出声,“啊,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想,现在的我肯定像个女鬼,披头散发不说,脸上更是污七八糟。
“帮我用红花油揉一下头,肯定起包了。血散去就好了。”我脸埋在被窝里嗡声对阿群说。“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我乱写你的评语。”
“好,我不说就是了。”阿群还只是一个开始,我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啊,疼,别擦了,别没撞死先疼死了。”
阿群停手,见我那样疼也不敢再动手了。好一会儿,疼痛减轻了些,“阿群,帮我在离我房间一米远的地方竖一块牌,上面就写‘男人与狗止步’。”
“你们为什么吵架,都动手了。”阿群的话我没法回答,只能说他有病,神经病,精神分裂症。我也不知道他一下就变脸了。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有误会,可想起他说的那句和男人勾搭,我又想不通和我勾搭的会是哪个男人。不论是分是合,我都决定把这件事弄清楚。
在我的坚持下,阿群将那块牌子竖起来了。我再也没有去参加晨跑,邓教官托阿群带话让我好好养伤,不要去体能场上,除了坚持去听下午的课,我都呆在宿舍。有好几次他都到课室里去,阿群怕他再伤害我,很好的为我当了一回保镖。他也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走了,有时候我觉得他更像是来检查工作的。
经过几天的冷静,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和向羽绝非良配。
我的蓝颜知己许坤打电话说他已经来了广州,说什么的也让我请他吃饭,我还欠他的呢!想想也是,我们连电话都好久没打了。答应他明天见,明天请他吃午饭好了。
许坤是我的同学,认识都有十多年了。算是我最久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一个聊得来的不是那方面关系的异性朋友。我们是纯友谊,无关风月。我知道这里每天都有车出去采买,清早走,午饭之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