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霏,你到底去哪了?”楚锐不肯问,自有夜芷莘问。
“我没去哪。”叶雨霏笑着道,“就是陪着遥兮姐姐去做了一件事而已。”
遥兮姐姐?果然是神厨遥兮吗?”那事情办好了吗?”
叶雨霏想着点头道:“差不多了吧,只等最后看结果了。”看了看台上已经摆出来的十个木盒子,不由欣喜。“大会开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
冯黎在万众瞩目下打开了第一个和第二个盒子,只见里面放的是含珠草和火参果,这两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奇药材,传说都是深藏皇宫积雪阁的珍宝。
看着这两件东西,楚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个北冥瀛翾,居然让南宫锦儿把这些珍奇药材也给偷出来了,看来又是由蓝瑾瑜拿出来卖的,这次他们又是五五分吗?真是两个奸商。
两件珍奇药材一出便引起了争夺,很快便以二十万黄金的高价出手了。楚锐都可以想象得到蓝瑾瑜现在在巽包厢里笑得是有多么灿烂了。
第三件是千年雪莲子,雪莲是滋补养身、解百毒的上等药物,而这雪莲子的功效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这是千年雪莲子,全天下也不过仅有不到十颗,而在这里居然出现了一颗,其分头自然是比过了之前的含珠草和火参果,以三百七十万两黄金的高价被震包厢的主人买下。
“千年雪莲子?这东西真的有千年吗?”冷羽寒不禁有些怀疑。
“是呀,就那么小的一颗莲子,如果真的有一千年也就算了,如果不是,用三百七十万两黄金来换,岂不是亏大了。”叶雨霏也附和道。
楚锐吹着杯子里的茶叶,淡淡地道:“据我所知,水月皇宫积雪阁里藏着的五颗雪莲子,是在距今六百多年前入阁的。”
这颗雪莲子,绝对是北冥瀛翾那个败家子弄出来的,真不知道表姐为什么不管管他,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把积雪阁给搬空的,到时候他们北冥家的列祖列宗肯定会被气得从皇陵里跑出来找他算账的。
“这么说,真的有千年了。”叶雨霏不禁唏嘘。一千年的雪莲子,天呀,怎么没成化石呀?还能吃吗?
转眼间,又有四件宝物卖出了,第八件是流萤琴。水蓝色的天然晶石打磨而成,左右两侧镂空雕就了芝兰蔓草一类的花卉,精致典雅,美轮美奂。琴弦则是七根天蚕冰丝,一经拨动,便如玉破雨落,清脆美妙之余更带着股沁骨的寒意,使乐曲更能触动心脾。
看着这架流萤琴,叶雨霏不由惊叹。“好漂亮的琴呀!”居然是用蓝水晶做琴身,天蚕冰丝为琴弦,实在是太,浪费了。
“流萤琴,底价五十万两黄金!”冯黎道。
“五十万两,黄金?”叶雨霏嘴角抽搐,这也太贵了吧?
“不贵。”冷羽寒道,“这琴身是用碧月晶石打磨而成的,碧月石本就珍贵,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块,天蚕冰丝更是千金难买的。就单单是这两件东西,出价五十万两黄金都不算贵了,何况这琴本身就是件绝世好琴。再说了,此琴出自名家之手,其价值更是远远不止这五十万两黄金了。”
“照你这么说,五十万两黄金还很便宜啰?”叶雨霏白了眼冷羽寒,“那你怎么不去叫价?”
冷羽寒脸上一僵,继而故作沮丧地道:“这次出门本是为了游玩,并没有带上太多的银两,再加上与手下失散,我现在身上更是没有多少银子了,就算想买也买不了呀。”看向渊凉,“如果我有足够的钱,我一定会买下这绝世好琴,送给你把玩的。”
渊凉微愣,讪笑了笑,“多谢冷公子好意,只是渊凉对音律不过涉猎一二,不配拥有这宝琴。”
“他也不过就是在这说大话吹牛而已,真要他买,他还舍不得他的黄金呢。”溪凉依旧不遗余力地拆冷羽寒的台,气得冷羽寒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叶雨霏和夜芷莘都乐得看他们三人的好戏,嘴角都带着笑意,染阳依旧化身透明人,让所有人都忽视他的存在,唯有楚锐看着台上那在阳光下曜曜生辉的流萤琴若有所思。
“五十一万两黄金!”巽包厢叫价。
楚锐嘴角一勾,似乎早就等着那人叫价了,继而也叫道:“五十二万两黄金!”
楚锐这一叫,外面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都在想,这乾包厢和巽包厢的主人是不是有仇呀,总是和他抢东西,只是这次不知道乾包厢的人是不是又会突然放弃,摆巽包厢的人一道。
而叶雨霏等人也惊异地看着楚锐,不明白他这次又是为什么会对一架琴叫价。
渊凉思索一阵,心中顿时了然,微笑道:“公子是要将这流萤琴送给沈姑娘吧!”
楚锐笑而不语,摆明了渊凉所说为真。
叶雨霏皱眉,“什么沈姑娘?”从哪里又冒出一个沈姑娘来了?难道是他的老相好?不由得酸溜溜地想。
溪凉似乎是看出了叶雨霏的醋意,抿嘴偷笑了下,便在叶雨霏耳边解释道:“那是天下第一乐师冷筝与水月轩王爷北冥昊轩之女,名叫北冥清悠,今年八岁,善操琴。因为轩王爷曾化名沈希白,在这也不好点破北冥清悠的郡主身份,渊凉这才用‘沈姑娘’称呼她。”
叶雨霏脸上顿时抽搐。冷筝的女儿?那岂不是楚锐的外甥女了?我居然吃起一个小孩子的醋来了,真是丢脸死了。想到自己前两天还误会楚锐和洛臻,更是觉得没脸见人了,连忙扑在夜芷莘的肩头,把脸给遮得严严实实的。可那红红的耳朵却还是引起了溪凉的偷笑。
夜芷莘不知道叶雨霏这是怎么了,可见她如此亲近地扑在她的肩上,心中顿觉一阵甜蜜,不由得也就微红着脸伸手拦住了叶雨霏的后背,让她把头埋得更深了。
而楚锐看到叶雨霏居然和夜芷莘抱在了一块,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烦躁。她在干什么呀?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的男人了,在这里占起了女人的便宜吗?还是用我的身体,她不嫌脏,我还介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