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楚锐在心中默念这两句歌词,心中荡漾。虽然不及生死相许,却也是有你相伴不羡任何人任何物了。
雨霏,行道迟迟,雨雪霏霏,就是你这漫天的细雨霏霏让我甘愿化作世俗中的一人,沉沦于这些爱恨情仇之间而不悔。
因为有了叶雨霏的歌,楚锐这夜睡得格外香甜,那个恶梦也没有再找上他,只是苦了叶雨霏,给他唱了大半夜的歌,第二天起来后嗓子都哑了。
“来,少主,快把这药给喝了吧,喝了后嗓子就不会痛了。”渊凉端着碗黑乎乎的药,哄着叶雨霏喝下。
叶雨霏却敬而远之,躲得远远,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那晚药,一个劲地摇头表示她不喝。
冷羽寒看着直嘲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还怕苦呀!”
叶雨霏白了眼冷羽寒,如果不是嗓子冒烟了,一说话整个喉咙都会痛,她一定会为自己反驳,把冷羽寒说的体无完肤。
所幸的是,溪凉听到了她的心声,并自觉的为她充当暂时的嘴巴。
“冷羽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们少主才不怕苦呢。从小到大他喝过的药比你喝过的汤都多,五岁以前更是几乎把药当饭吃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怕苦?早就把药当水灌了。少主之所以不想喝药,那是因为他嫌这药难闻,对嗅觉比常人灵敏十倍的她来说,这药的气味简直比臭水沟的味道还要难闻,你说说,她能不躲吗?”
冷羽寒本来说那话就不是真的要嘲笑叶雨霏,只是想用激将法让叶雨霏乖乖地喝药,可听溪凉这么说,心中更是为叶雨霏早些年的药罐子生活默哀同情了好几遍,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渊凉听到溪凉居然把她开的药方并亲自熬好的药比作臭水沟,脾气再好也不由得皱眉了。“溪凉,你说什么呢?我的药真的有这么难闻吗?”
“呃。”溪凉讪笑,自打嘴巴,表示她说错话了。“你的药当然不是臭水沟了,只不过,在少主的鼻子里,这药的味道的确很重嘛。”她有没有说错。
见溪凉居然对她露出委屈和可怜的目光,渊凉顿觉无语。
“少主,我知道这味道你可能是真的受不了,可你好歹也要喝一点呀,否则你的嗓子就得疼上好些天。长痛不如短痛,你就先忍忍吧。”渊凉温柔地哄着叶雨霏,可叶雨霏却并不领情。
叶雨霏躲到角落里,环视了一眼整个大厅,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楚锐不见了。想到自己会被逼着喝药都是楚锐这个罪魁祸首害的,可他却溜了,心中顿觉委屈和愤怒。
看向蓝瑾瑜,叶雨霏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了一番,质问他楚锐跑哪里去了,因为之前她就是看到楚锐和蓝瑾瑜在一起说话,后来楚锐人就不见了。
蓝瑾瑜看着叶雨霏的比划,越来越糊涂,最后更是看晕了,只好拉住叶雨霏的手,“你先别比划了,我看不懂,你还是写下来吧。”
任长天拿来笔墨纸砚,叶雨霏冲蓝瑾瑜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这是个好主意。提笔写下:“忆希去那里了?”
看到这几个字,蓝瑾瑜和冷羽寒的神色都有些古怪了起来。
叶雨霏不解地看着他们,又写下:“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表情这么奇怪?”
蓝瑾瑜轻咳了一声,眼神闪烁,犹豫着问:“那个,雨霏,昨夜,你和桓之是一起睡的吗?”
叶雨霏点了点头,不明白蓝瑾瑜为什么问这个。
得到肯定的回答,蓝瑾瑜的脸上便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神色来,看的叶雨霏更加不明所以。
“我昨天好像,听到有人大半夜的在唱歌,而且唱得还是很暧昧的歌呢。”冷羽寒细细地观察着叶雨霏的神情,仿佛是在自语般地说着,“我还记得其中有一句是‘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呢。”
本来叶雨霏不觉得有什么的,可听冷羽寒说到这句歌词,又想到昨夜她与楚锐相拥而眠,还给他唱了这么大胆的歌,脸上便顿时红了起来。
该死的,他们不会都听见了吧?
突然想起,他们的房间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隔的并不远,而且习武之人的听觉比常人好得多,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想必也不会太好,他们会听见实属正常。
这让叶雨霏顿时有种想要躲到地缝里去,不再见人了的冲动。冷羽寒和蓝瑾瑜那似有所悟的眼神更是让她觉得,她和楚锐的关系已经暴露了,想到她现在是男儿身,而且还与楚锐谎称是兄弟,更是头大,蓝瑾瑜就算了,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顶多是认为我们是传说中的短袖,可冷羽寒可不是这么看的,那可是****呀,她真的是不要活了。
见渊凉和溪凉傻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帮她编个瞎话蒙混过关,叶雨霏更是气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竟然和楚锐一样都看起我的笑话来了。
叶雨霏正要发飙,却听到门口传来了那个可恶的声音。
“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楚锐见他们一伙人都站着不说话,挑眉道。
蓝瑾瑜见楚锐回来了,正想问问,是不是他和冷羽寒想岔了,却见楚锐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落尘?”见自家的随从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蓝瑾瑜很是意外。
当日他坐上了叶雨霏他们的马车,却没让随从落尘也跟着,而是让他去帮他处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没想到,落尘却在这里出现了,而且还是跟着楚锐以前回来的。
“公子。”落尘冲蓝瑾瑜颔首道,“冀州正好有一笔账出了错,属下来此清查,在路上遇见了林公子,得知公子也来了冀州,便一起来了。”
听此,蓝瑾瑜皱眉,“事情很大吗?”账册居然出错了,看来他还是太宽容了,这才让那些人以为他不在冀州坐镇就可以放肆了。
落尘想了下,点头道:“保守估计,有五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了。”
五十万两?还是保守估计?看来这次的事真的闹得很大了,蓝瑾瑜的脸色不由得铁青了起来。虽然北冥瀛翾一直都叫他奸商,可他却并不爱财,只是喜欢挣钱过程中的那份乐趣,但是,这也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来打他的钱财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