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倩到学校找如云麻烦,却被一个同学治服,看着他来去匆匆的酷炫的身影,冯春崇拜极了。
这人谁呀?正是傅一凡。
哀?他怎么又到了这所学校了呢?
原来,改革开放让工农业逐渐走向机械化,机械化使农村解放了劳动力,让大量农村青年涌向城市,家里只剩下老人和小孩了。收割耕种是机械化了,但是田间管理还是要人工操着的,什么时候缺水了,什么时候该施肥治虫了,除草剂用的不对法,又生一田的草怎么办?还得人工处理。六十岁以下的还能种个几十亩田,六十岁以上的就只有带做带荒,后来到处求人来做,哪怕倒贴?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孩子们总不能再外面打一辈子工,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了,田荒废了就要搞死人了,好几年草都除不清,还要完成公差义务,所以宁愿倒贴也不能荒田。罗建军的烘干坊是季节性的,开机、种田两不误,他想反正也是种田,多种少种一样忙,于是就把他们的田都收了过来。看他发了财,别人也红眼了,都把亲戚家的田以亩记价都要了回来,价格从三十元/亩一路涨到两百元。可是零零散散的田很难做,几分田也要动一次水泵,几分钟灌满又得换一处,这样,工夫都在折腾上了,机器进去就更麻烦,有的小块田地都不够机器转身的?后来政府搞试点,把田地收拢,将小块田地革拼成大块田方,再承包出去。也有不愿让政府部门并购的,自己也同邻里换成片来做,这样田是好做了,价格又涨上去了,亩价从两百直接升到五百,接着就是六百、七百。是啊!高科技时代了!国家富强了,走向了世界,种田不但不要完粮当差,还给补贴,连农药化肥都贴,谁不想种田?可当他们想种田的时候又种不起了,就算不用农药化肥,六十平方丈的田,亩产最好也只有一千四五,价格再好也不会超过两百,除去杂费,田亩费,也剩不了几个钱。一个做不好就得减产,赶上个天灾虫害呢?那就亏大了!还不如包给人家去做,得个现成的。自己还能去别处再找点儿事做、挣两个外花。想开了,就一身轻松,可也怕外地人来包田,不赚钱会跑路,不如包给自己人,所以都劝罗建军包田。罗建军看也划算,包了田,沟渠水塘还能养鱼,一举两得吧?好在大家看得起,这就算不赚钱,国家那里还能补贴点儿,总亏不了,于是就应下了。可他所在的这个圩区是个万亩大圩,想一下子全部承包下来,是需要一大笔资金的,可他手头没那么多钱啊?于是就找傅一凡商量。
“现在国家不断出台扶农政策,你可以贷款啊?”傅一凡建议说。
“可这数量太大了,我不敢啊?”
“瞧你这点儿出息?……行了,算我一股,先把田定下来再说!”傅一凡敲打着话筒,坚定地说。
“你会种田吗?”罗建军反馈他说。
“不会还不知道请专家啊?”
“上哪里去请专家?”
“你不是专家啊?”
“我?”罗建军有点蒙。
“会种田的都是专家。”傅一凡笑了,“我听人说,外面开发新农村,还有专业指导培训,从焐种到施肥,一条龙服务。”
“这我倒是不用培训。”罗建军也笑了。
为了专心这行业,傅一凡只得把广告公司的产权转给何涛。
何涛听他说要退股,十分生气:“你就这么看不上兄弟我吗?有困难一起扛,有钱一起赚,你这是想撇下我自己吃大肉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也上道了,不需要我在这里也行了!我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风险?……不然……就一起做?”傅一凡赶忙解释。
“这还差不多!”何涛这才露出笑脸。
田是盘下来了,问题又出来了,这么大笔产业,要先找好消路啊?现在经济开放,进出口贸易也在火热进行中,不想被人宰,只有自己干:建厂。深加工。出口。一系列的需求摆在眼前,而这方面他也不懂啊?他忽然又想起和如云一起学习的事来,就抱着现学现卖的老想法,买了一些这方面的专业书籍,来看看怎么样做出口生意?可他翻了翻书页,里面好多都是英文,他连估带猜地读了几页,又无倷地合上书。“唉!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了!悔恨少年玩逆时呀?……还得去学习,被自己人宰,那是肉烂在汤里,要是被外国人不明不白地宰了,可是有损国威啊?”他自嘲地笑笑,拨通了李东升的电话:“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速成的外语培训班?”
不一会儿,李东升回过话来:“就在本城就有一家多元化培训学校,叫“通达成人综合培训基地,是一家专门为成年人举办的学校,学校分英语速成班系,电脑美术设计系,高级商业管理系,……你要学那样的?”
“现在学校都办精了?什么都有,还缺啥补啥了?”傅一凡一听喜道,“那你给我一样报一个名吧!”
“老总,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好吧?关健是你学得过来不?”李东升那头提醒他说。
“哦,也是哈?”傅一凡不好意思地笑笑,忽然又像明白什么似的,恍然说,“哀?对呀!有你这个现成的翻译,我还学什么外语?……不过,商业管理是真得学学!美术我一窍不通,还是别学了,免得伤脑筋。你就给我报个商业管理系吧!”……
就这样,傅一凡也来到这个通达成人培训学校。找不到莫如云的日子,他觉得人生暗淡无光,所以他冷漠,对周围的一切也都是是漠不关心、置若罔闻。今天外面吵得他实在看不下书,所以才出来阻止,快速解决了秦小倩,他看都没有看如云她们一眼就走了。
他来得突然走得又快,如云还在惊怒当中没缓过神来,只是传入耳朵的那声音、让她又是一阵恍惚:这个声音好熟悉!我在哪里听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