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就有人带着蒹葭等人出了黑山洞。
“又见面了!”那白衣男子柔声说道,那声音在洞中如同鬼魅。
“你是梦恶吧?”南宫胥直立着,看着他。
那男子明显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哈!是又怎样?反正你们现在都在我的手里!”
众人看着这个阴森的人,不禁一身寒气直冒。
“算了,我也不跟你们说那么多了!”那白衣男子转身吩咐道,“去把他们的玩偶找来!”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抱着他们的玩偶进来了。
那白衣男子走过去,拿起青衣的玩偶抚了抚它的头发,然后转头看着青衣。
青衣见状,神经有开始绷紧,当初那人被投放进药缸的场景一幕幕在她的脑中回放着:“啊!”青衣抱着头蹲了下来。
紫衣赶紧上前抱住她,安慰着她:“青衣,别怕!姐姐在呢!别怕!”
蒹葭看着这样的青衣很是心疼。看那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怨恨:“你究竟想干什么?”
“哟,生气了?”那男子放下青衣的玩偶,慢慢背着手踱步到蒹葭身边。
看见他的举动,南宫胥上前一步,将蒹葭挡在了后面,直勾勾地看着那白衣男子。
见此,男子笑了笑:“呵,保护美女呢!”又往蒹葭那边看了看,“要不你先保护好自己?”他又向南宫胥近了近。
南宫胥皱着眉,一脸嫌弃:“你既是梦恶,那你因何行恶呢?”
听见这句话,男子的脸明显地僵了僵,这个细微的表情足以说明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男子不再嬉皮笑脸,看着南宫胥。
南宫胥也不害怕,和他对视着,两人都似乎想把对方看穿了。
“你有怨结?”南宫胥还是直直地,近距离地看着白衣男子。
那男子皱了皱眉,似乎被人猜中了心事。
看样子是了。
蒹葭心里暗自想着:这人还真是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怎么看怎么不像坏人。但身上那股阴森劲儿,太瘆人了!
“我跟你们费那么多话做什么呀!”那男子显然是不耐烦了,挥挥手道,“来人,将药缸抬进来!”
一听见药缸,青衣的反应更大了,蒹葭也过去一起按着她:“青衣,别怕,别怕,我们都在呢,乖啊!”
青衣全身都在颤抖着。
“将玩偶挨个儿挂好了!”白衣男子坐在石椅上指挥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四个和真人一样大小、模样的玩偶就悬挂在了四口药缸之上。
“你们,”白衣男子在四人面前来来回回地走着,“谁先来呀?”
青衣全身抑制不住地抖动着,她在害怕。
南宫胥又开口了:“等一下!”
白衣男子都到南宫胥的面前笑笑:“你都怕了?我还以为你不怕呢!哈哈哈哈!”
“既然要死,你总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南宫胥挑挑眉。
白衣男子看了看南宫胥,笑了笑,慢慢走回自己的石椅边儿坐下:“好啊,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先陪你们玩儿玩儿再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蒹葭看了看南宫胥,有些担忧。
南宫胥转头看了看蒹葭,回以一个微笑,让她放心。
然后他转头,看着石椅上的白衣男子:“你的怨结来自于你的家族?”
白衣男子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你怎么知道?”
南宫胥淡淡地笑了笑:“我不会算命,但是我知道梦族一向是群居,即便是有梦恶和梦魅之分,但梦恶也会是一群居住,梦魅也是!但是,这儿也就你一个吧?所以我推断,你的怨结来自于你的家族!”
白衣男子听着,一听到家族两个字,他的青筋暴露,脸色铁青,果然,症结就在于此。
“我说得对吗?”南宫胥见白衣男子没有回答,便问道。
那男子还是不愿意说话。
南宫胥也不顾他有没有回答自己,像说给他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说完不仅是白衣男子,就连蒹葭他们都诧异地看着南宫胥。
南宫胥还是自说自话:“我从小就被父亲送出府上,没有母亲的疼爱、父亲的教诲,一只都在歪打拼、成长。”南宫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是空洞的,“就是因为家族的使命。小时候,看见人家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多么想忘记那个使命,回到家里,回到母亲的怀抱!”
蒹葭听到这里已经是满脸心疼的泪水。
而那白衣男子听到这里也动容了,慢慢地走到南宫胥的身边坐下:“你真的有这样的经历?”这时候的白衣男子仿佛是褪去了那阴森的外表的带着童真的孩子,就像渴望一颗糖果一样的,渴望着南宫胥肯定的回答,就因为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南宫胥趁热打铁,问道:“那你呢?你的家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这山洞里面呢?”
那男子犹豫了半分,但是还是娓娓道来:“我的家??”他的目光穿过洞***向远方,或许那是他家的方向。
他继续说道:“对于我的家族来说,我就是多余的,是他们的耻辱!”
蒹葭看着这个“可怜人”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哼,”那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梦族世代内族通婚,以保证血缘的正统。但是,我的母亲,是一个山野的乡村姑娘,我父亲爱她。不顾家族的反对,娶了我母亲,接着有了我。但是,我母亲因为身体不好,过早地去世了。父亲因为爱得太深,就殉情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遭尽了家族人的白眼,说我的血统卑微!哈哈哈,这算什么?算什么!”他气得满脸通红。
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呀!
“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可以帮你!”南宫胥也坐在他的身边。
“帮我?”白衣男子冷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就凭你们也可以帮我?”
蒹葭看着南宫胥,思考着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要是想改变现在的局面,你就信我;你要是不想,那我就更无所谓了!”南宫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白衣男子犹豫片刻,果然还是答应了。
南宫胥笑笑,果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啊!他转头对蒹葭笑笑。
蒹葭也很开心。
“来人,将他们带到暖室去,饭菜伺候!”白衣男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