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高手的追踪,那人自然是难逃。
不一会儿,南宫胥和司马礼就带着那名黑衣人上了船。
“你们回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晚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的!”蒹葭提醒道。
“好!我们先回去!”南宫胥点点头。
众人将船靠岸,带着那鬼鬼祟祟的人回了客栈。
一回到客栈便开始了审问。
“你是什么人?”司马礼坐在黑衣人的正对面问道。
那黑衣人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小的??小的就是这附近的村民!”
“村民?村民你往洞里钻什么钻?洞里是有粮食啊,还是有肉啊?”司马礼显然不信。
“我??我只是想去捞点宝贝!那****不小心掉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墓葬,想是有陪葬品,就想去捞一点,改善改善生活。这年头啊,谁都不容易!”那人小心翼翼道。这话里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但是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越是完美,就越是有问题!没破绽,反而是最大的破绽!
“你说你是农民?”南宫胥死死地盯着他。
那黑衣人轻微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南宫胥。
这一点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蒹葭的眼睛,再加上南宫胥对他身份的再次询问,蒹葭也开始细细打量起那人。
在看到他的手的时候,蒹葭不禁笑笑:“你这农民不拿锄头,反而拿剑呀?”
那黑衣人愣愣地看着蒹葭,思考片刻,自知暴露,但还是一口咬定:“姑娘何出此言?”
“农民是常年拿锄头等农具的人,手掌上多茧。而你手掌上并没有茧,反倒是有多年拿剑习武的人的指茧!”蒹葭也不恼,也不怒。以理服人不是更好?
已被拆穿,那人大笑:“那又能怎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司马礼可没蒹葭那么好的脾气。
“你们不是很聪明吗?自己猜呀!”那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你是找水龙的吧?”南宫胥抬头看着他。
那人愣了愣,牙齿一咬。
“不好!他要自杀!”南宫婉看出了他的举动大叫。
但是为时已晚。
蒹葭过去试探他的气息,还有一丝游气,便掏出银针与死神赛跑。
皇天不负有心人,蒹葭将人救活。
那人气息虚弱无力:“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你还有价值!”南宫胥看着他。
“哼。”那人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冷笑,“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墓室、水龙、你们的目的!”南宫胥很坚定地看着他,语气不容商榷。
“前两样我可以告知,但是我不能背叛师门,所以,目的恕难奉告!”那男子态度也很明确。
南宫胥点点头表示同意。能以死守秘的人,是不容易被收买的!
“里面的确是一个墓室,但墓室里面葬的不是人!”那人停顿了片刻,“是水龙!”
“为什么那么多水龙被屠杀?”司马礼赶紧问道。
闻言,那人猜到他们已经开棺看到了尸体,才知道水龙是被屠杀的。
“你们听说过,水龙的厉害之处吧?”那人不说反问。
众人点点头。
“那应该也知道赢州的火攻之术吧?灵山之火,无水可灭!”那人再问。
众人还是点头。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虽说灵山之火难灭,但是水龙一族的水势,无人能挡,这也包括了灵火!”那人娓娓道来。
“你的意思是,水龙的屠杀是赢州人所为?”司马礼算是有了头绪。
那人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水龙为柳州服务?”南宫胥开口了。
那人一听这个问题,不免又多看了几眼南宫胥,开口道:“把柄!”
“水龙有把柄在柳州王的手里?”蒹葭有些意外。这合作关系的背后竟然是威胁!
“什么把柄?”南宫胥示意黑衣人继续。
“本来龙族和柳州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柳州王为了拓展自己的疆域,想填海造陆。这样一来,龙族就会失去自己的领地、家园。所以,龙族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乡,愿意为柳州王效力!”那人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些消息,新鲜,但是足以让在场的人惊异和感叹。
“好了,我们已经知道了!履行我们自己的承诺,你伤好了,你就可以走了!”南宫胥“礼尚往来。”
“多谢!”那人告谢之后就睡下了。
几人到蒹葭的房里再次商讨。
“那人既然知道那么多,那么下墓必定是有所图!所以,我们得再去一次!”南宫胥喝着茶思量道。
蒹葭和司马礼都点点头。
“那我们就明日一早出发!大家散了早点睡吧!”蒹葭提醒道。
第二日一早,三人就匆匆赶往水洞。
因为昨日已经探过路,所以前面的路程走得还算顺利。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昨天的石棺墓室。
“这里肯定有线索!我们再找找!”南宫胥率先找起来。
三人开始在石室摸索起来——墙、每一口石棺、每一件挂饰??没有一个放过的。
“我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蒹葭累得不行了。
“我也是!我得坐下休息一下!”司马礼也累到不行,准备就地坐下,这刚坐下,就听见他的鬼哭狼号的声音,“哎哟!好疼好疼!”
他坐到什么东西,赶紧站起来。
蒹葭和南宫胥看着司马礼的背后,暗自吃惊,就连南宫胥的脸上都带上惊异的表情。
司马礼看着两人奇怪的表情,也慢慢回头想看看究竟。
这一回头,司马礼又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天哪!这??这楼道怎??怎么出现的?不会是鬼打墙吧?”
蒹葭和南宫胥相望一笑。
蒹葭走到刚才司马礼坐下的地方,仔细一看:“哈哈,那怪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线索或者机关,原来这机关竟然那么小!一根银针插在机关口上!实在是高啊!”
司马礼闻言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走到蒹葭旁边看了看:“我就说怎么那么疼!原来是这个家伙!我该说我运气好呢?还好运气不好呢?疼了屁股却找到了线索!”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蒹葭不禁笑得更欢畅了:“狐狸,你应该高兴,你是大功臣!哈哈!”
司马礼知道蒹葭在挖苦自己,也不和她计较。
“好了!快走吧!”说着带头走向楼道,向更深的地下走去。这下面是地狱呢,还是他们的新方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