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洞中得宝(二)
晚上,蒹葭已经睡着。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每天都绷紧了神经,既要注意司马礼的身体变化,又要防备野兽的出没。
而司马礼却是迟迟不能安睡,想着白天石室中看见的记录,越想越混乱。明天,一定要进去探个究竟。
第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简单吃了些野果就进了石室。
“我们来挨着研究一下吧?”司马礼带着蒹葭从东面石壁开始,一点一点地解读。“这是赢州,赢州是大陆上除南疆外历史最为悠久的一个片区,而后面的永、柳、潮、沂州是后起之秀。”司马礼把火把举高一点,看得更加清楚。
“咦?这个符号是火吗?”蒹葭指着一个像火苗一样的符号拉着司马礼的衣服问道。
司马礼顺着蒹葭的手望去:“嗯,这是火,这里记载的就是现在也一直在外面流传的赢州人是火的子民,他们的灵火是他们的祖辈取自灵山。这火也不是一般的火,这火不但水不能灭之,反而遇水更旺!”
蒹葭看着墙上的符号和简单的图画有些惊讶:“真有这么神奇的火?”
司马礼点点头。
走了一圈下来,司马礼说:“看来这里记载的和民间流传的关于五洲一疆的说法大致相同。只是在柳州和沂州擅长的是什么,这里已经模糊,不得证实。而且关于这支神秘的军队,到底是不是月城的那支军队以及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力量,我们都没办法看出来。”
“那这么说,这里的消息对我们来说什么用都没有?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样咯?”蒹葭有些失望。
“也不全是,至少我们知道了的确存在上古之力,也确定了永州有善于土遁的士兵、赢州的火攻之术、潮州的金石之器为秘诀的传言。这也算是很大的收获了!”司马礼也跟着坐下来:“我们再仔细看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其它的线索吧!”
蒹葭黑暗中的双眼像是黑夜的星星闪着动人的光芒:“好!”
二人又开始在石室中摸索起来。
“狐狸,你快过来看!”蒹葭发现一块与周围砖石不相契合的石块儿。
司马礼闻声赶来:“你发现什么了?”
蒹葭指着那块石头说:“你看,这块砖石和旁边的砖石并不吻合,我从我师父鬼医那儿听说过,沂州擅长机关术,机关做得极为巧妙,常常不为肉眼发现。但是只要有机关,必有破绽之处。虽然他们擅长的机关术都是木机关术,但是我觉得……”
“你的意思是,这块石头是机关?”还没等蒹葭说完,司马礼接过话来。思考片刻,司马礼拉着蒹葭到自身后:“你退后一点。”说着就要去触碰机关。
“你小心点!”蒹葭在身后小心提心到。
机关被司马礼一触发,整个石室顿时剧烈摇晃起来,扬起阵阵尘土,司马礼急忙将蒹葭护在怀里。接着一面墙开始转动,成为一道门。
这样的机关石门让蒹葭和司马礼顿时开了眼。
“走,进去看看!”司马礼牵着蒹葭的手走了进去。
“没想到这石室里边儿还有这样的地方!”蒹葭看着这间更为干净、平整的石室有些感叹。石室内还有人剩下来的灯盏。司马礼用火把的火点燃了灯盏,室内一下子就光亮了。
蒹葭本在打量着,一个转身:“呀!”吓得赶紧拉着司马礼,把头直往司马礼怀里埋。
司马礼吓得赶紧抱住她,然后回头看了看刚才蒹葭看到的地方,就看见两具已成白骨的尸体。摸着蒹葭的头笑了笑:“好了,别怕了!没事儿,就两具白骨!”
蒹葭似信似疑地从司马礼怀里探出半个头看了看,果然是两具白骨,一下子就放开了司马礼:“谁怕了呀?”
司马礼就笑笑,什么都不说,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说着就往白骨处走去。
司马礼笑得有些无奈,也四处看看。
“狐狸,你过来看!”蒹葭查看了一番白骨。
“怎么了?”司马礼也凑了过来。
“这两具白骨一男一女,女者是中毒而死。”蒹葭指着女尸解释着:“你看啊,她的脖子处的白骨以及肺腑处的白骨都是黑色的,这足以说明她是中毒而死。”
“那这男尸呢?”司马礼指着白骨尸体看着蒹葭。
“他并不是中毒而死,只是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他的胸骨处的伤一般不易致人死亡啊?”蒹葭再次查看了一下他的尸体。
“你的意思是他的胸腔受了伤?”司马礼连忙问道。
“没错!”蒹葭点点头。
“那他应该是收了严重的内伤,胸骨插入内脏而死。”司马礼皱着眉。
“那他是被人杀死的?”蒹葭说出了她的结论。
“不,他是自杀!”司马礼从人的尸体的衣服里翻出一样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蒹葭更不明白了。
司马礼笑笑,将翻出的东西交给蒹葭看。
只见上面写着:“吾乃沂州之人,娘子被南疆之人所毒害,疆人欲得机关之术,于是吾携妻逃亡至此。妻逝,吾亦难以独活,故自辞人世,追妻而去。但大仇未报,所以记录下大战之况,筑此石室,设此机关,望有后人得知,以成报仇夙愿。若有后人得见,望将我二人合葬于内室的东南角!”
“好痴情的人啊!狐狸,我们把他们葬了吧?我想他们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吧?”蒹葭有些动容,拉了拉司马礼的衣角。
司马礼没说话,点了点头。
两人把白骨移到东南角,开始挖坑。没挖多久,司马礼发现地里有东西。
“蒹葭,这里面有东西!”司马礼冲蒹葭喊了喊,正在帮尸骨整理破碎的衣物的蒹葭闻言过去。只见司马礼手上拿着一张画着东西的布:“这是什么呀?”
两人拿着布画仔细研究起来。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
“我们先把这二位葬了吧?让他们入土为安!”司马礼先放弃了,对蒹葭说道。
二人忙活一阵,把两句白骨葬在一起。累得瘫坐在一起。
“他们俩真是恩爱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死后还要葬在一起,还要生生世世。真羡慕!但是为什么要葬在东南角呀?”蒹葭双手托着脑袋。
“诶,你刚才说什么?”司马礼好像捕捉到一点什么信息,但是转瞬即逝,又没抓住。
“羡慕爱情呀!”蒹葭有些不明白。
“不是,最后几个字?”司马礼有些着急。
“为什么要葬在东南角呀?”蒹葭更疑惑了:“你想到了什么?”
“对!就是东南角!”司马礼一笑,掏出那张布画研究一番。
蒹葭也是聪明的,一下子明白过来司马礼的发现:“这是一张地图?”
司马礼笑笑,摸摸蒹葭的头:“嗯!受我的熏陶很不错,变聪明了呀!”
蒹葭打掉司马礼的手:“切,自恋!”
司马礼把布画放在二人中间,比划着:“我们现在处在东南角,这地图标明我们在这儿,那这是东南方。”
“这儿是那两条进入石室的小道!那么这儿就是我们掉下来的山洞!”蒹葭顺着这个思路分析着,“那这条更显迂回的路是什么呢?”蒹葭不禁发出疑问。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
最后,两人颇为默契地说:“出路!”然后相视一笑,“哈哈!”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真的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呀!”司马礼笑笑。
“不不不,这叫好人有好报!我们帮了这二位,他们作为回报指示我们生路呢!”蒹葭对着合葬之处笑笑。
说着,二人对着坟墓跪好:“感谢前辈的指引!”
之后也不耽误,按着地图就开始找起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