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袁不弃一旁的可纹皱着眉头问一旁的小丫头。可纹虽说是一等的丫头,可一直被可书压了一头,今儿个,可书得罪了主子,可算是出了长久的一口恶气。
小丫头们瞅瞅绿苑,瞅瞅可书,都不敢说。
袁不弃和师琴涯正纳闷呢,就看见绿苑气呼呼的走过来,跪在地上,抹泪道:“小姐,姑爷,是绿苑不对,你们罚我吧。”
师琴涯一听,不对劲,拿眼瞅了瞅众人,冷笑道:“哦,怎么个不对,给我说说。”
一旁的徐妈妈看着情势不对,忙笑呵呵的道:“六少爷,六少奶奶,消消气儿,有啥事,先进去坐着再问也不迟。”
徐妈妈是老夫人赏的人,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师琴涯只得进了屋子,袁不弃脸色也不好,两人坐下,便用眼瞅着绿苑。
绿苑从小跟着师琴涯,哪受过什么苦啊,就算吃苦,小姐也舍不得,没想到今儿个进了袁府,到吃了亏了。越想,越哭得伤心。“小姐……绿苑跟着小姐这么多年,哪里烧过水挑过水啊……”说着,越发哭得伤心了。
见她这样,师琴涯越发的不顺心,却见可书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被袁不弃一眼瞪回去了。于是师琴涯便问一旁自己带来的刘嫂子,刘嫂子只得苦笑道:“也没多大的事儿,绿苑姑娘不过想让丫头们帮忙烧个水洗澡,不想可书姑娘正好有其他事让丫头们去办,所以给误了。我这就烧去……”刘嫂子说着就往外走。
“慢着。”师琴涯冷声道。“绿苑也给我闭嘴。”
果真,刘嫂子也不动了,绿苑也不哭了。
师琴涯拿眼斜瞅着绿苑道:“多大点事,出息。这个丫头不好使,换另一个丫头便是了,也值当你这样哭?”说完,又冷冷的看了可书一眼,可书却只低头,装作没看见。
“小姐……”绿苑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小姐。倒不是她乐意哭,只是看不惯这屋里的那几个丫头拿娇的样子。不过是丫头罢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罢了,尽说些难听的话。
师琴涯自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刘嫂子含含糊糊的说,是给大家留面子。师琴涯自然不会挑破了。
“今儿个,不是你家小姐的好日子吗,哭什么。”师琴涯拿着娟子轻轻给绿苑擦干净眼泪。“好好的摸样,硬生生给哭丑了,不值当。”
轻轻一笑,绿苑觉得自家小姐美透了。
“今儿个谁当值?”袁不弃蹙眉问道。
“是可槐。”可纹脆生生的道。
“那可槐呢,怎么不出来见少奶奶?”袁不弃轻声道。“叫这离园所有的人都出来,见少奶奶。越发没规矩了。”
知道袁不弃在生气,碍着面子不好发作,师琴涯冲他柔柔一笑,道:“你先去歇着,吃饭叫你,这里的事情给我吧,我总得认认人。”
袁不弃微微点头。便扶着可纹走了进去。
一旁的徐妈妈见状,便大声道:“这些丫头太没规矩了,少奶奶可得好好管管。”不得不说这徐妈妈是个会说话的人,口口声声少奶奶管管,想来这事其他人是不管了?
师琴涯不说话,只端坐在那人,紫清,绿苑站在一旁,张妈妈和徐妈妈也站在下首。
没一会儿,整个屋子就挤满了,满打满算,也有三十人。
师琴涯挑眉看着前面几个丫头,从衣色来看,想来是高等的丫头了。
“徐妈妈,这离园的丫头,是怎么个数量?”师琴涯问道。
徐妈妈立马上前道:“按例少爷有两个大丫头,四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小丫头粗使丫头老妈子的数量是不计的。少奶奶这一来,是要加的,也是两个大丫头,两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小丫头粗使丫头老妈子的数量也是不计的。。”
师琴涯点点头,看着几个人。
“大丫头是哪两个?”师琴涯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旁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道:“华容姐姐病了,华珠姐姐正照看着呢。”
华容华珠,师琴涯记着了,第一天就给她这主子下马威,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低头道:“奴婢可清。”
“可槐又是谁?”
一个粉衣女子走了出来,低眉顺眼的摸样,可她长得娇俏,因此即使穿着一般,也令人记忆深刻。师琴涯点点头。
“可纹、可清、可槐、可清便是那四个一等丫头吧?”
众人点点头。
“哪四个是二等丫头?”
“奴婢夏薇。”“奴婢夏蔷。”“奴婢夏芙。”“奴婢夏蓉。”
师琴涯看了那四个女子,四个人虽然年龄尚小,倒也透着灵气儿。点了点头,便看剩下的几个丫头,果然容貌气度和前面几个不能比。
师琴涯忽然又想到了一问题,道:“六少爷可有什么妾室,通房之类的?”
众人有些惊诧的看着师琴涯。虽说之前也打听过,道是没有,可师琴涯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下。
“之前是没有的……”可清讪讪的说道。“不过前些日子,大老爷大夫人那边送来了两个通房丫头,如今,安置在北边的厢房。”
通房丫头?
师琴涯有些头大。不知道有没有过夫妻之实?师琴涯有些不悦,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只是她却不曾想道,大户人家,为了子嗣延绵,早早年纪便会有暖床的丫头,何况袁不弃而过弱冠之年。
师琴涯转过头,问徐妈妈道:“徐妈妈,这府里管丫头婆子的是哪位奶奶?”
徐妈妈笑道:“因如今大房当着家,一般都大夫人管着,只是事务繁杂,三少奶奶也帮着管。”
师琴涯点点头:“我素来喜欢清静,这屋里的人够多了,便不必添置了。得了日子,我便去回了大夫人。”又对众人道:“散了吧。”
今儿个就到这。
进了屋子,袁不弃正在斜躺在塌上。师琴涯也觉得有些累,也往塌上躺着,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人从后面抱着她,她不悦的动了动身子,只是那人依然缠着她。她只得放弃挣扎。
“怎么,不顺心。”袁不弃问道。
“没有。”师琴涯嘟囔道,总不能说自己吃醋了吧。
袁不弃咬着她的耳朵道:“琴涯,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母亲。”
师琴涯眼睛一亮。冲袁不弃点点头。
袁不弃笑笑,道:“我送你的那尊玉佛,便是母亲让我带给你的聘礼。那是父亲曾经送给母亲的。可惜……佛没有保佑他们,但佛,会保佑我们……”
师琴涯往袁不弃怀里一靠,微微点了点头。
“讨厌你家里这群小妖精。”师琴涯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