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起床了,今天给你准备了伦敦最出名的芥凌红茶,还有你最喜欢的幕斯妤,克劳德边介绍着早餐边拉开了窗帘。
起床时看到的不再是塞巴斯酱那熟悉的身影,听到的不再是塞巴斯那温柔的声音。
嗯!今天没有任务吗?
是的,少爷。
那好,我们去托兰西家做客。
Yes,mylord。
马车外下着雪的街,一道熟悉的身影把陷入沉思的夏尔给拉了回来,那会是塞巴斯酱吗?
塞巴斯酱现在的你还会记得我吗?还是早已经忘记了我呢。
从交换执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对吗?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那些温存,不过是为了得到我的灵魂。
踏进托兰西的家,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然。坐在凳桌上踌躇不安换做以前的夏尔一定会起身就走,而现在如此压抑的在托兰西家中吃着自己曾经天天都能吃到的熟悉的味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心痛!心酸!心碎!苦涩!夏尔并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感情这个东西,可以让一个骄傲得什么都不屑的人屈尊与此。同时也能让一个以你为重的人变得漠不关心,这就是感情。就如夏尔一样,一个本是傲娇不屑于一切的人变得如此煽情,委屈自己做着从未做过的或者超越自己底线的事情。
望着玫瑰园林,塞巴斯帝安说今天夏尔会来做客,那么克劳德也会跟着来吧。
克劳德吗?现在的他是幸福的吧!如愿的追随了自己一直想要追随的人,他还会记得自己吗?恐怕早已经忘记了吧,或者他从未记得过自己。
想知道当自己的名字滑过他耳朵,他脑海中会闪现些什么。想知道他走过多少条街,会想起多少次自己。
克劳德我是如此的渴望你,我的期待你如何才能明白?
这顿饭看来伯爵吃得很辛苦呢,还是我家执事做的午餐不和您的胃口?
看着夏尔有气无力的嚼着午餐,托兰西开口对着餐桌对面的人说道,他想知道克劳德的反应,他想知道克劳德到底有多在乎他,他想知道塞巴斯酱是否还关心他。
因为夏尔的一个小举动就能试探出自己的执事是否忠诚与自己,所爱的人是否挂念自己,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能看清那些虚假的存在。
早餐吃得太撑了,现在并不想进食午餐,克劳德做的早餐真是好吃呢,夏尔拿起餐巾擦着嘴应声道。
并不是早餐吃得太撑了,而是他在回忆,回忆着属于自己的曾经。他不想让这份仅存的记忆支离破碎,塞巴斯酱你若明白我对你的那种感情。
夜很美,美得凄凉,在这若大的城市中找不到一颗星星。就连微弱的一点光芒,都不肯给予这位少年。玫瑰园中的色彩,血红般的耀眼,旁边的绿叶只能衬托着这绕艳的红色。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抹香奶绿,少年轻轻的泯了一口,放下杯子向玫瑰园中间走去,感受着克劳德的气息,这是他最爱的红玫瑰。
透过开满鲜花的亮,依稀看到他的模样,那张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克劳德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想你了……以后都不会再想起……
塞巴斯酱,我命令你把这些玫瑰全都变成风铃花。
yesyourhighness
yesyourhighness
yesyourhighness
哈哈哈……看吧克劳德,说这句话的人不再是出自我深爱的你。即使你已经成为了夏尔的执事,可是我又该如何将你遗忘?
塞巴斯酱既然换了执事,那么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在说yesyourhighness,而应该说yesmyMonarch。
yesmyMon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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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跟托兰西一起执行任务?夏尔把克劳德刚给他系上的领结给扯了下来惊讶的说道。
是的,少爷。
他不是不为女王服务的吗?为何会插手。
听说这次的任务是关于他的弟弟卢卡,克劳德重新给夏尔系上领结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不需要跟他一起同行吧!
是的,少爷您可以这么做。
那好,我们出发吧!
Yes,my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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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片广阔的风铃花,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村庄,新长出的风铃草,剩下的只有卢卡的回忆。
哥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淋雨。一道陌生的声音凌空而致,站在少年面前的是一个棕红色头发,穿着连体裤,大概只有56岁的小男孩。少年没有回答他,任凭雨点打湿衣衫,雨滴顺着头发滑落,轻轻的滑过嘴角,是苦涩?是痛恨?还是黑暗……少年并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处在怎样的一个世界当中,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他的世界,没有色彩,看不到光,找不到能带领他走出黑暗的人。他的世界只有憎恨与毁灭,他痛恨世间所有的一切美好事物。
你要淋雨我陪你一起淋,小男孩用着稚嫩却又执着的语气说道。
不要,你走开,少年冷冷的语气绝情的拍打男孩伸过来的手,
男孩却没有因此而生气。
咳咳咳……咳咳……咳……男孩不停的咳嗽,颤抖。冰冷的寒风就像一把利剑,在男孩的体内来回穿梭。
少年用着自己所剩无几的体温拥揽住男孩,刺骨的寒风合着冰冷的雨水,一点一点的穿入少年的身体。
明明病了却还在这里淋雨,少年开口说道,不是生气的语气,不是责怪的语气,是关心……是心疼……
是的,那是心疼的语气,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少年,开始心疼眼前这个不认识却有如此执着于自己的人。这算是温暖吗?也许有个人陪着真的很好。
因为哥哥喜欢淋雨啊!我想陪着哥哥一起淋雨。我知道哥哥喜欢下雨天,也知道哥哥喜欢站在雨里淋湿自己,可是有着人陪着哥哥一起淋雨不好吗?
一阵冷风把陷入回忆中的托兰西从悲伤中拉了回来,绿色的风铃草,紫色的风铃花随着风不由自主的摇摆着,像是遵从风的命令一样。轻轻的摘下一株风铃草,他还记得和卢卡用风铃草玩扮女生的游戏,他还记得卢卡对自己说不要他孤单一个人,而现在却让他连唯一一个爱的人都失去。
卢卡……少年轻轻的呓语着卢卡的名字,为何给我温暖现在却又离我而去?如果当初坚定地抛开那些不确定的温暖,是不是就不必害怕失去。
克劳德调查得怎样,夏尔扶着拐杖问道。
少爷,还没调查得出来,执事用手推了推那副作为装饰的眼镜说道。
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托兰西活了下来。克劳德你不觉得奇怪吗?
少爷是在怀疑托兰西?
托兰西确实有这个嫌疑,但我不觉得他具备这个能力,况且他那么爱卢卡。
是的,少爷托兰西那么爱他的弟弟,就算村子里的人是他杀的,他也不会杀了唯一一个爱他的人。
到底是谁呢?是谁在一夜之间杀光了所有的人,为何却让托兰西一个人活着。
这次的任务着实让人头疼,是因为少了有塞巴斯酱的任务吗?
望向窗外,那个想念的身影,清晰得让夏尔心…抽痛。
那是塞巴斯酱,曾经陪在自己边的人,早已经更换了主人。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要求交换执事,现在的自己恐怕早就对塞巴斯酱越陷越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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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真的是你吗?还是我不够了解你呢!望着托兰西深睡的脸,克劳德喃喃自语到。自从上次到托兰西
家中做客,他就感觉老爷变了,不再是那个缠着他、需要他、任性得无理取闹只在乎他一个人的老爷。
不再是那个看到他就会扑上去对着自己说我爱你的老爷。。更不再是那个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老爷。
是的,老爷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从他说想要追随夏尔的那一刻开始,从被夏尔的剑刺中昏迷醒来看到
的不再是克劳德的身影开始。从上次他来做客冷冷的没有看过他一眼开始,从那晚把他最爱的玫瑰变成风铃草开始。从那句yesyourhighness不再是出自所爱的他开始。。
清晨的阳光折射出一道光芒,光的形状如同克劳德的蜘蛛网一样。缠绕着整张床,睁开眼睛感觉到克劳德的气息,他知道克劳德来过。
克劳德你是因为想我才来看我?还是因为女王的看门狗?
房门的声响,托兰西伸了伸懒腰说道进来。推门而进的是塞巴斯酱,推着餐车边走边说老爷,夏尔在客厅等着你。
我知道你了,外套我会自己穿,你先下去招待他们吧。
yesmyMonarch
若大的花园中,只剩两只小小的身影,成了花园最靓丽的风景线,属于夏尔的天空蓝,老爷的流动紫。衬托了风铃草花瓣中不安的紫色附带着忧伤的蓝很适合此时的两位伯爵。
嗅了嗅那株靠自己最近摇摆不定的花,托兰西哈哈大笑道:玩昧的看着夏尔,当初要求交换执事的是你,现在说换回来的也是你,夏尔啊夏尔你是何等的奢,你想要的塞巴斯酱都会满足你吧,就算现在塞巴斯酱不在你身边,我想克劳德也不会比赛巴斯酱差。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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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暖的温度照耀着伦敦的大街,却照不进少年冰寒的心。当初要求交换执事的是自己,现在又想换回来。不明白现在的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竟然变得如此矫情。
换了回来之后呢?承认自己对赛巴斯酱那种可笑的感情,还是面对着自己作为猎物本身的猎人。爱上猎人的猎物该多么荒唐,多么讽刺。
街角里的小黑猫,瑟瑟发抖,像是等待着一场命运的邂逅,渴望着一个能让自己不受冻,不受饥的拥有。少年抱起卷缩在一旁的猫,他记得猫是赛巴斯酱最喜欢的动物,三年了,陪伴在自己身边三年的恶魔,从未见过他喜欢过什么。除了填饱肚子的灵魂,也就只有猫是他唯一喜欢的动物吧,静静躺在少年怀中的小黑猫,似乎在感受着少年的体温,像是在享受着期待已久的暖和。
克劳德我命令你把这只猫送到托兰西家
Yes,my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