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赶紧把夕烽扶了起来,道:“你的腿……”
单是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就不好对付,以一如何能够敌百?
正准备掉头的夕烽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士兵——他是辉!
夕烽走上前去,正要兴师问罪,没想到辉先开了口:“夕烽?好久不见。”
夕烽没有应答。“如今南冀得权自恃权重四处搜刮民脂,惹得不平,你还要跟着他?”
这可跟南冀说的不大一样啊,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了辉?
“他把小狼王杀了,我自然不会与他同伍。”夕烽应道。
“其实说起来小狼王倒也可怜,才做了几天的主,因为不服气南冀被南冀处死了,他的尸首现在还挂在城墙上呢。”辉道。
“王位的继承本就有规则,谁想妄图改变就是自取灭亡,这是愚蠢者的作为!”夕烽道。
夕烽一激动没扶稳树干,跌在了地上。
辉赶紧把夕烽扶了起来,道:“你的腿……”
夕烽道:“这个我有时间再跟你解释。”
“你知道狼族的图腾吗?”夕烽问道。
“我知道啊,就是狼族圣物嘛,狼族世世代代守护的宝物。”辉一副很在行的样子说道。
“狼族世代守护的宝物?究竟有什么奥秘呢?”夕烽来了兴趣道。
“诺,漠山里面就是了,不过我也没有进去过,只是最近这两天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辉继续说道,“前两天我和士兵们在巡夜的时候,发现漠山里面有一束极其罕见的七色光透了出来。”
“据古书记载,七色光是圣明的象征,应该是吉兆。”夕烽道。
“你愿意随我一起去里面看看吗?”辉接着话茬道。
“当然,狼族只有得到图腾,才能扭转局势。”夕烽道。
辉叫了两个士兵,搀扶着夕烽,自己则举了几束火把,准备进去看看。
辉让最里层的士兵先退下,只见他又低着头念了一堆咒语,似是在征求神明的同意。念罢,他转动了机关,洞门随即退开,露出了一条通往神洞的路。
这条路不像之前那么难走,因为有神明的庇佑,这么多年了,没有杂草,但也没有任何生灵栖息在此。
只是奇怪的是,神洞里竟不断传来了歌声,是一种清澈纯净的童声,忽地又转换成了浑厚有穿透力的声音。他似乎是在唱着狼族的歌谣,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辉,里面有人吗?”夕烽问道。
“这么多天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里面有人存在。”辉应道。
走了不久,就到了洞门,这是进入神洞的最后一道机关了,但是没有谁知道如何才能开启此机关。
洞门很陈旧,表面覆盖着一层灰尘,肯定有许久没有开启过了。
夕烽让两个士兵先让开,自己走上前去,拍了拍尘土,洞门上竟显露出了一行字。
夕烽拍的更用力了一些,辉和两个士兵也开始拍散尘土。终于上面的字全部露了出来。
夕烽看了良久,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古书上曾经见过这些文字。但是古书上也没有对这些古文字的解释,眼下的难题就是如何破译出这些文字。
“我知道这上面的意思。”一个士兵喊道。
“侵扰我你们将自食恶果!”
“上面说的‘我’是说谁啊?”夕烽问道。
“等等,我发现这些字迹和狼王的笔迹很相像!”夕烽惊奇地说道,“以前我听起小狼王说过,他父亲写过一段很奇怪的文章,他让我拿来看看,这些字迹分明就是狼王刻在这里的!”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啊,这或许是狼王刻的没错,但他怎么能预知这一切呢?
“是不是,你看错了?难道说狼王的死另有蹊跷?”辉顺藤摸瓜说道。
“仔细想来,狼王的死确实很奇怪。小狼王说他看见狼王在书桌上趴着一动不动,鼻子、嘴巴、耳朵、甚至是眼睛都渗出血来,他立刻通知了狼王的亲信肖啸,肖啸检查后告诉大家狼王是暴毙而亡。”
“暴毙?这么说来狼王是自杀或者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辉问道。
“我也不大确定,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狼王的身体一直很好,死的前些日子还率兵远征,不可能是得了什么病,当然也排除是自杀。”肖啸道。
“对啊,也不可能是他杀。狼王在世的时候普济天下,戎马一生,载誉一生,几十年了王国都是平平静静的,真可谓是盛世。”辉应道。
“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打开这个机关好了,说不定进去就知道原因了。”肖啸道。
那个士兵也没闲着,趁他们说话的工夫,已经找来了一些简易的工具,正在观察着这石门。
仔细看这石门,厚重而有沧桑感,拍散尘土后就立刻像焕然一新一般。石门表面几乎没有什么坑,不像是有什么机关。
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的士兵已经在摩拳擦掌,正当他尝试把石门往左推的时候,石门竟有些松动了。
“我们赶快来推石门,大家一起往左推吧!”矮个子士兵终于找到了石门的机关所在,欣喜地喊道。
这石门看着是无坚不摧,但他们四个一起推,竟毫不费力地就推动了石门,石门在慢慢地往左偏,右边石门也留出了一些缝隙。
趁此机会,辉示意大家先停下,自己则通过略窄的缝隙往里面看。
“奇怪……里面就只有一尊狼的雕像,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这么大个山洞,就只放一尊雕像是什么?难道说我们千百年来守护的圣物只是一尊没用的雕像吗?”辉有些不解,道。
随后大家又开始继续推石门,夕烽在推的时候没有用多大力气,一方面是使不上力气,一方面是他觉得有些恐怖,不敢继续推了。
两个士兵倒是卖力的很,个个面红耳赤,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终于,随着咚的一声闷响,石门被全部推到了左边,而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洞内世界。
神洞确实是很古怪,里面异常空旷,正如辉所说的,除了雕像竟再也没有什么大的陈设了。
夕烽耳边又传来了刚刚的乐曲声,这次因为距离比上次近一些,所以给他的感觉也不大一样。这声音好似就在身旁,又或者是在脚下,反正离得肯定不远。夕烽试着往别处走了走,声音反而减弱了一些。无论向哪个方向走都是一样,难道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声音?
“小心!”辉急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