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首先跟大家深深鞠躬道歉啦!最近一直很忙,没有时间来给大家更新,非常抱歉!希望得到大家的谅解,忽思也希望给大家带来更精彩细腻的文章,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和收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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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晏九九迟疑地接过金载贤手中微微泛黄的走线装订书本,封面上几个大字令她心下生出一抹似乎确凿的不安,她抬头,“叔父.......”
“你翻开看看”金载贤微笑道,“翻到最后一页。”
晏九九小心翼翼得翻开泛黄的书页,映入眼帘是一行行古老而又熟悉的名字,心下的疑惑更甚,她不知道叔父究竟要她看什么,熟悉而又遥远的姓氏,若隐若现的答案.....
她忽然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似乍然爆开,冷意油然而生。
这本书抱在手里沉甸甸的,每翻一页,晏九九似乎都能嗅到被书页轻轻吹起的灰尘,厚重绵柔,带着微微的潮意,也大抵是因为年岁久远,书页的褶皱像极了此起彼伏的波浪。
书的后半部分好像是被加订的,透着未被空气氧化的米白色,书页像是上了发条的千叶扇子,在她的手中一闪而过,晏九九的目光停在了写有俊逸小楷的最后一页上,她好似被吸住了一般。
倏地,她猛然抬头,“我......”
晏九九只觉得喉咙越发的干涩,堵在心里的问题却是怎样也问不出口。
鼻尖在轻盈的阳光下画出优雅妍丽的弧度。
“难道我是.......”她灵动的目光不自觉的闪动起来。
金载贤轻轻握起她的手,饱经风霜的脸庞似涌现着千言万语,旋即他似松了一口气一般,目光笃定道:“是的,就是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好似一根细微锐利的蜂针,毫无预料的扎了晏九九一下,她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便再也听不见金载贤接下来说的话。
好似骤然木讷痴傻了一般,她怔怔地盯着金载贤,思绪却神游八方。
突然,手心划过丝丝冰冰凉凉的触感,她低头,她的手中是一班流云百福纹翡翠玉珏。
她的手中?为什么是她的手中?她细细打量着这一班玉珏,精致细密的纹路,百年一见的玉质......却似乎又有何不妥?
手中的玉珏与娘亲所与在纹络材质上的确如出一辙,但是...究竟有何不妥?她将玉珏翻了一面,心下恍然大悟道:“分珏方向不对!母亲的那一班玉珏分珏口向左,她下意识拿起时便是向左,而这班玉珏分珏口分明是向右!这也就意味着......”她下意识抽出枕下那一班玉珏却并没有马上将两班看似对称的玉珏拼凑成一,晏九九抬头认真的看了金载贤一眼,迟疑地双手缓缓靠拢......
晏九九倒吸了一口气,暗暗压下心下浮起的颤抖。
两班玉珏,天衣无缝。
她的脑海中不禁想起那日在书房的门缝中窥见叔父独自坐在书桌前握着一件物拾噫吁短叹,她从未见过和煦慈祥的叔父那般落寞寂寥的神情,好似在沉浸在忧伤又令人怀恋的光阴之中。她虽有所疑惑,却时隔多日,早已抛之脑后。如今却想了起来,她握着手中的玉佩,思绪聚焦到了那时叔父手中的物件之上,脑海中勾勒的图案愈加清晰,那物件正是手中这块完整玉佩中的一半......
娘亲为何从来不曾与我提及?
分瑞玉,从珏从刀。
晏九九犹被电击一般,脑海中倏地浮现往日母亲总是逼着她识字读书的画面,那时母亲除了要她背诵新字意外还总是不厌其烦的要她背诵“班”字的解义,她本就厌学贪玩,虽有疑惑,却总是不求甚解背了便背了,其它字她大多只有模糊记忆,而对“班”字的释意她却是做梦都记得。
班,做动词,用刀具分割玉石成两半,此玉石可做信物。
这精简一行字的释义她烂熟于心,“分瑞玉,从珏从刀”与这短话不过是异曲同工,原来娘亲早已告诉了她。
想到这里,晏九九握着玉佩的掌心早已晕出一滩潮汗,氤氲了一抹水汽,她紧了紧手中的力量,那翡翠通透盈亮的色泽一如她饱满深邃的眼神,她凝视着那翡翠表面的光晕,好似深深看了进去一般......
是我。
我是爱新觉罗.启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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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Thomas医生说您您要多多静养,今天还是不要去学校的好。”初晴关心道。
她跟着正在衣橱东收收书包西拿件外套的晏九九身后前前后后的跑着,她接过晏九九递过来的衣服,一脸无奈,“小姐.......”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早上我还吃了一碗小米粥,一个椰酥菠萝包,一小碟水晶蒸饺。胃口好,精神佳,哪里有半点需要静养的模样?”说着她回头啧啧道:“难道你希望我变成一个病秧子?”
“不...不..不是的,小姐。但是Thomas先生真的说....”
“瞧你,我不是开个玩笑嘛,你倒信以为真了。”晏九九瞧着初晴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禁莞尔。
“小姐!”初晴跺了跺脚,转言道:“但您真的不能去学校!这是老爷特地嘱咐的!”
“老爷特地嘱咐的?”晏九九眯了眯眼,假笑道:“到底是Thomas医生还是老爷说的?”
“完了...完了...”初晴心里直呼穿帮,下意识捂了捂嘴道:“是Thomas医生给您会诊后告诉老爷的,然后老爷又吩咐我好好服侍您,这几天您需要静养,不宜多动......”
话还没说完,晏九九拎着书包就径直出了衣帽间,初晴眼见拦都拦不住,当下便追了出去,苦叫道:“小姐!您真的不能...”
“他们都骗我,如今你也要来骗我吗?”晏九九豁然转身与初晴四目相对,认真道:“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可我若是不与杜威庄园一同面对,我又如何算得上金家的一份子?”她吸了吸鼻子,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杜威庄园大门,沉声道:“此事早已见报,而我杜威庄园门前却门可罗雀,不见一位记者。你们肃清了我眼前所有的人,但铺天盖地的民声与误解如何阻挡?外面那些苦心孤诣想要算计金家的人甚至会借此事衍生杜撰来诋毁金家,我绝不会坐以待毙!你告诉Jack管家明日中午我要在杜威庄园开记者招待会以对此事做一个澄清与解释,把那些记者通通邀请来,他们不是想窥探庄园吗?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字字铿锵,音落转身,她看见门口那一抹熟悉而又慈爱的身影,不禁诧异道:“父亲......”
“好!磨而不磷,涅而不缁。”浑厚的声音苍遒有力,“是我爱新觉罗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