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小天在特殊招待室中见到柳安然的时候,不由的震颤了下,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柳安然已经瘦的没了人形。
穿着束缚衣被工作人员抬着出来的柳安然看了刘小天一样,耷拉着脑袋了无生气的坐在那里!
“为什么要帮着她?”不用刘小天开口,方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替他问了出来。
工作人的解释很合理,因为柳安然是个危险度极高的病人,稍有不留神就会伤及自己或者他人,入院期间几乎每天都有资产自杀现象,对付这样的病人,院方一般都是采取极端的方式来控制病人的自由!
“不,我没有,你撒谎!”一直安静的柳安然从凳子上跳起来,用力过猛几乎撞在了玻璃上,工作人员立即上前把她压制在凳子上,还有人拿来了镇静剂。“放开我!我没有疯,我不是疯子!”
刘小天瞅着工作人把镇静剂注入柳安然体内,他莫然的走了出去!
柳安然是病人,开玩笑!如果她真的有病就不会狗咬狗了!
方雅跟在刘小天的身后走出医院,黑玫瑰靠在 车门上吞云驾雾。
刘小天上前夺过半截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恶狠狠的说道:“再让我看到你抽烟,下次我就直接把它变成癞蛤蟆!”
“哎呀,知道了,这不是心烦嘛!刚刚接到方云东的电话,有人看到凤凰出没与黑狼的地盘上,不过跟丢了,哎这家伙沉积了这么久,应该按耐不住了吧!”黑玫瑰撩起头发,她盯着方雅叹了口气。
“跟我有关?”方雅平静的问道。
黑玫瑰摇摇头头。“具体我不知道,四合院一共多少人?除了你之外真的没有幸存者了?”
方雅犹豫了下说道:“还有一个,但早在很多年前就离开安西市,不可能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也不可能回来!”
“这就不一定了!”黑玫瑰没有方雅这么笃定,凤凰突然出现必定有原因,不然不会冒然行动来破坏计划。“先不说这么,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方雅坐上车,她扶着脑袋靠着窗出神。
黑玫瑰狐疑的看着刘小天,从他低沉的脸上看出了点端倪。“有点渴,我去买点喝的,上车等我会!”
刘小天感激的点点头坐上车!
车内异常的沉闷,麻雀变回自己的模样,她瘦弱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几乎看不到型,卸去了伪装,小孩终究是小孩,所有的情绪都摆在了脸上。
从后视镜中望着麻雀,刘小天想要责怪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麻雀动了下身子蜷缩进椅背中。“她该死!”
“你怎么看出来的?”刘小天无奈的笑了下,柳安然是被人下了降头,才会听命于他人对自己下手,他把她扔在大街上只是想给点教训,并没有想要做绝,可现在,哎!“柳安然本身没有任何的错,你这么做会毁了她一身,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狠的人。”
在麻雀开门下车前,刘小天锁了车门!“生气就乱跑,你以为我让你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翻转过身的刘小天冷着脸靠近麻雀。“我警告你,不要在做这些伤害人的事,不然就算你是朱丹选中的人,我也会将你打的烟飞泯灭,明白吗?”
麻雀瞪着刘小天良久发出尖叫声表示她的不满,倔强的小脸蛋憋得惨白,眼里闪动着委屈的泪花。
黑玫瑰拎着饮料站在你门外就看到麻雀冲着刘小天大叫,车子隔音效果太好,她听不到里面两人在说什么,在这种地方猜也猜到了!
敲响车门,黑玫瑰示意刘小天开门。
门才打开,麻雀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在阳光下,她就像是睁风似得飘过,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你干嘛对她那么凶,她到底还是个孩子!”黑玫瑰叹了口气坐进驾驶室,有些埋怨的怪罪着刘小天。
“因为是小孩所以更不能这么残忍的处事!”刘小天呼出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真的想点根烟呼上几口,可是他不会。“我要知道麻雀是这样的性子,当初就不应该把朱丹给她,让她活下来。”
黑玫瑰握起刘小天的手放在嘴边,凉凉湿湿的触感让刘小天回过神,茫然的注视着她。“你是因为麻雀对柳安然做的事生气,还是因为这是方雅做的而生气?”
刘小天呆愣在当场,黑玫瑰呵呵一笑。“你呀!如果这事放在真的方雅身上,可能柳安然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你也不会因为方雅是个坏女人而生气!”
“我没有!”想要狡辩的刘小天却发现说出来的话,那么苍白无力!
“这事吧,我觉得你做的有些过分,麻雀不是方雅,你不能要求她做的跟她一摸一样,你若是还保持你现在这个心态,计划就不要继续下去了,把真的方雅找回来,让麻雀回归自己的位置。”黑玫瑰的音量并不大,却带着少有的冷硬与强势。
“另外,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柳安然被关在这里是我的注意,麻雀只是代表安西大学校长的身份去处理而已,所以,你要跟她道歉,如果你还想计划成功的话!”
刘小天猛地抬起头,盯着黑玫瑰良久转向窗外。
“我知道你生气,但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选择,柳安然不能出来,你没见过她真正的样子,我和麻雀都不认为把她放出来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小天低着头扯笑起来。“在你们眼里我有弱到这个地步?”
“我……”
“好啦,开车吧!今天我陪着你们到处跑,这考试分数你可得搞定啊!”刘小天转脸奸笑起来。
黑玫瑰咬了咬唇不再说什么,驱动车子往安西大学的方向驶去。
四点,一辆黑色别克停在了大街上,就像所有的车子一样,它看起来很普通,市面上这样的车子有很多。
黑玫瑰的车从这辆车身边开过,留意了下它的拍照愤青的说道:“有钱人,一张牌照比车子还贵。”
“啊,你就放我这里下来,我忘记我约了小乐他们,上次练歌房的事,他们吵着要请我吃饭。”刘小天看了眼车立即说道。
“真的吗?”黑玫瑰狐疑的问道,不过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啥时骗过你了!”刘小天冲着黑玫瑰挥挥手,就往小吃街的方向跑去。
黑玫瑰撇撇嘴自言自语的说道:“ 谁会把骗人两字写脸上啊!切”
刘小天躲在转角看着黑玫瑰把车开进学院里后,才偷偷摸摸上来停在路边的别克车。“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开车的人不是武曾,刘小天一上车司机就飞一般的离开了街边,半道上,司机让刘小天上了一辆SUV之后便折返会安西大学街边,如此谨慎的布置,刘小天虽然觉得有些多余,不过看到武曾的脸,他还是觉得挺靠谱。
大约在晚上五点半的时候,两人进入别墅,此时已经起风,五叔还没有回来,五夫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看到刘小天,这位华贵的夫人脸上扬起笑容,客气的带着他参观了房间,还准备了衣服。
“小师傅,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让人再送来一批的,你不要客气,鞋子包包什么的,我也准备了些,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五夫人像是怕刘小天不满意似得,在边上解释着。
看着琳琅满目的试衣间,刘小天简直是无法言语了。房间足有七八十平,这个衣帽间至少占了三十平,还有独立的卫浴间,整个房间比外面租的公寓房都要好上几倍。
“夫人太客气了,我受宠若惊。”刘小天倍觉压力甚大。
五叔在七点左右回到别墅,匆匆吃过饭后,便拉着刘小天进入书房!两人喝着茶,刘小天打量着书房,这里可谓是真正的书房,四面墙有两面是落地书柜,而且还放满了各色各样的书。
“五叔对佛经很有研究?我看您手上的这圈珠子价值不菲,少说也盘了七八年了吧!”刘小天试探性的问道。
“干我们这行的,拜的事关公,我也就是瞎玩玩,杀人杀多了,说心里不慌那是骗人的,吃斋念佛这种事也不适合我们干,盘个珠子修身养性而已,看佛经也是为了静心罢了!”五叔摆摆手说道。
听这话,刘小天眼底暗了下,看来这个五叔还不想说实话。“不瞒五叔,我是个道士,我们茅山术士干的就是捉鬼的行当,这事可能你们不信,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您这里不干净。”
五叔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几乎每个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有反应,不是跳起来怒喝就是吓得屁滚尿流,但他却极为的镇定的把玩着手里的珠子!
良久,五叔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似乎有了决定似得睁开阴栗的双眸。“我知道有些事瞒不住刘公子,这件事对我来说可谓是咎由自取,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偏偏要报应在我的孩子身上。”
刘小天拍了拍情绪激动的五叔。“地下室的男孩有七八岁的年纪,如果七年前五叔的孩子已经损落,及时成为鬼魂也不会长大!我在下面并没有察觉到高等鬼物,那个男孩并非是魂魄,五叔,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恐怕无能为力!”
虽然这样去逼迫一个饱受煎熬的人很残忍,但刘小天还是在五叔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您用梨花老木做的那扇门是想聚阴,给房间里的孩子提供阴魂续命!如果他真的是鬼物这么做自然不为过,但他不是,您这么做岂不是在加害一条无辜的生命?”
刘小天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这期间的道理,黑玫瑰提过五叔的孩子七年前死在手术台上,可被关在下面的孩子已经有七八岁,没有一点死气,但也不是正常的人类。
七年前,五叔到底遇到了什么?不惜用谎言来掩盖,被迫搬到这种郊外居住。
五叔不说话,刘小天叹了口气。“黑玫瑰要我查出谁是杀她父亲的凶手,老帮主的死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