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不止一次提起皮埃尔,并且将他与我比较。”他突然邪嗜地一笑,有些煽情地挑起她肩头的长发轻轻放到鼻端轻嗅,里面有盈盈橘花香,尤其是随着她的体温上升时,独特的体香混合着这种清新的果香显得格外诱人。
唐微砚猛然抬头:“那只是我用来气你的话。”
“那现在在你心里又是如何比较的呢?”他眸中闪过一抹凛冽,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似乎只要她说错一个字,他就会在这里撕碎她的衣服一般。
这时唐微砚真有了切身的体会。男人,若是吃起醋来,杀伤力绝对比女人高出许多个段数来。她心里极其的懊悔,当初没事提皮埃尔干嘛,而且还明明白白地表示皮埃尔比他帅,现在这男人摆明了是要秋后算账了。
她脑子转得飞快,还没等想好用什么话语可以安抚这个闹脾气的总裁大人时,身体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她直接扑到他怀里,吻上了他的唇。
“每个人的过去都是无法改变的,可是这一刻,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还是你。无论你是富甲一方的城中贵胄,还是翻云覆雨的娱乐大亨,又或者是不名一文的穷小子,我的心里都只能容下一个你。”她声音细软,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肯定与力量。
谭亦琛俊美异常的脸庞上迅速地闪过一抹动容,但下一秒,他却轻笑出声,眸光潋滟,流转出温暖的柔光来。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的散发拨到身后:“不必太认真,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那个什么法国第一男模,花架子一个,我压根儿不会放在眼里。”
微砚忍不住埋首在他的胸膛里偷偷咧嘴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别扭。明明吃醋了又不肯承认,明明喜欢甜言蜜语,可偏偏要摆出一副傲娇男孔雀的气势。
不过,了解了他的性情后,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觉得他喜怒无常捉摸不透了。
为了转移下这别扭男人的注意力,微砚忍不住好奇地问起自己身上的礼服裙到底什么来历。
谭亦琛只是淡淡地扯起嘴角:“她不过是将她的作品托付给我,请我帮她找到合适的主人罢了。”
“就这么简单?”她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我就不会将项链给言容,也不会造成今天酒会上的那般难堪场面了。也不知道言容现在如何了,她此刻恐怕在心里是恨透了我。”
谭亦琛神色仍旧清浅无波,却只是在眸中闪过一丝冷芒,很快便消逝不见了。
“不要想了,这件事情原本就与你无关,是她自己的无理惹来祸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说的不是自己旗下的爱将,而是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
“今天惹得Philo如此不悦,只怕会影响未来的合作!我怕今天跟你出席酒会是给你帮倒忙了。”她叹了一口气,斜斜靠在他的肩头。
“或许我们星辉会因祸得福也说不定!”他爱怜地轻轻揽住她的肩,语气中充满着惯常的自信满满。
“Philo向来自视甚高,真正令她满意的设计作品从来不会大量制作出售,只有能够入她眼的人才会得到这种特殊的作品。你虽然名气还不够大,但是却一下子得到了Philo两款精心之作,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微砚一边把玩着肩上那佛手花的丝丝细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谭亦琛突然重重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记:“看你今天这一身颇得她的欢心,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将会是Philo亚洲区品牌形象代言人的最佳人选。”
“真的吗?”唐微砚听到他的话,激动地从座位上雀跃而起,脑袋一下子撞到车顶跌下来歪倒在他的大腿上,痛得呲牙咧嘴的。
月光遥遥透过窗棱,轻轻浅浅的映照在套房的私人露台上。
谭亦琛坐在木制躺椅上,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这是Philo今天特别赠送给他的礼物。
一具令人血脉喷张的曼妙女郎轻轻晃动着腰肢从卧房里走进了客厅,仿佛为了营造气氛一般,厅中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中唯有那寂静的月辉仿佛引路之灯。
“出来,让我看看。”
躺椅上的男人好像后脑勺上长了双眼睛一般,身形纹丝不动,却敏捷地捕捉到了她的细微的声音与淡淡的体香。
“你进来,我不想出去。”唐微砚扭捏地扒着门框讨价还价。
虽说这私人露台对面是一片上佳的人工森林,半点人烟也无,可是穿着一身等同于没穿的性感内衣套装走出去还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她承认自己虽然浸淫法国文化多年,却还是无法适应这种热情如火的自我表达。
“出来,不要让我再说一次。”谭亦琛声音里明显带了一丝不耐。
“那你再说一次又能怎样?”微砚大概是习惯了跟他抬杠,只要逗得他那张木头脸上出现任何表情便格外高兴。
谭亦琛突然起身,一个箭步过来便将她从屋内拖了出去,直接用行动展现了让他再说一次的后果。
“喂,你放手啦!真讨厌!”唐微砚被他腮边的胡渣扎得忍不住咯咯轻笑起来,在静谧的月下就好似一串清脆的银铃一般。。
“骗人,明明只有一只酒杯。”她哪里会是这么轻易被男色所迷惑的女人?
月光照亮了她娇媚的侧脸,脖颈处拉伸出一道优美而修长的弧线,肌肤此时越发显得细致如上等的美瓷,晶莹剔透。但是仔细看一看,却还能发现她那诱人的丰盈中心,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有一处紫红色好似吻痕一般的痕迹。
他停下自己的动作,目光对上了她的。
她轻咬自己的下唇,指尖已经轻触到了他身下正在变身中的狼物,目光却如一汪澄清无暇的水泽:“哥哥,你想做什么呀?”
这般漂亮灵动却又故作少不更事的清纯可人,叫谭亦琛喉头松动,随着她指尖带着电流划过自己的皮肤,眸色越来越深沉。
他半个身体压向她,双手正要将她的衣物除去,突然门内门铃大作,不知道是谁在门外狂乱的按着门铃,似乎带着一种不将屋内的人叫醒誓不罢休的决心。
“去看看是谁吧!这么晚了,按门铃这样急,应该是有急事。”唐微砚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
被人打断了一场午夜游戏,谭亦琛心头一阵火大,他轻哼了一声,起身将浴袍披上打算开门便给那不知眼色扰人清梦的人狠狠一通教训。
门一拉开,他眼前一花,接着便是一具娇软的身子裹挟着浓浓的白兰地气味栽进了他的怀中。
谭亦琛心头大怒,正欲将来人掀出去,定睛一看,倒在自己怀中的竟然是满面憔悴狼藉的言容。
她大概是一边饮酒一边流了许多眼泪,白天的妆容此刻已经被泪水冲刷得出现色彩不均匀的痕迹,而睫毛膏的黑色已经将眼睑下方也晕染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