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城皓月冷笑,“怕是很快他怜惜的人便要换成芙蓉公主。”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酸,为了掩饰,只能是将她的发扯的更紧,头压的更扁,莫染衣觉得头晕眼花,发根传来的痛意混杂着颧骨的酸楚,十分难忍,就是呼吸也艰难起来。
“那又与我何干?若我兄长长觅得好姻缘我只会更欣慰!玥王不是觉得我会伤心吧,那还真让王爷您失望了。”即便是话也说不好,莫染衣却依旧不求饶,用几乎呻/吟般的呓语反击。
她心里却登时明白玥王城皓月的失态为了什么。难道江冷枫被赐婚,让他不舒服?他有什么理由不舒服?仅仅因为自己并未有任何异样的表现?还是其他?
可是他的举动明显是吃醋?他吃谁的醋?是江冷枫吗?紧接着她便笑了,道,“王爷不会是吃我兄长的醋?太让江满荷吃惊!难不成王爷爱护自己的妹妹到了不愿看她出嫁的地步?若是这样,这件事便更加和我没有关系才对!”
玥王被她偷换概念弄的无可奈何,又看她被自己折磨的实在可怜,于心不忍,松开手,扶住她腰间。
莫染衣站直了身体,急急一通咳嗽,咳得左摆右晃,站立不稳。
玥王便握紧她腰身,将她拉进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之上。
莫染衣脸上的墨渍并没干,干脆点了脚尖伸了脖颈,故意将沾满墨的脸贴在玥王脸上。
玥王觉察到自己被怀中人儿算计,想要推她出去已经晚了。
书桌上有一面铜镜,角度刚好映照出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本是玉人一对,仔细看去两个人半面脸庞都是墨黑,十分滑稽可笑。
莫染衣顺着玥王的目光看起,看到镜中两人,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也真应了那句——”
玥王好奇,不觉追问,道,“哪一句?”
“哪一句?”莫染衣浅浅嘲弄的笑意勾上嘴角,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是王爷六岁就学过吧!”王室子嗣四五岁便送进太学府,三字经、千字文、诗经、论语学个遍。
“你敢戏弄本王?!”他不得不正视怀中的这个人儿,不过两三年时间,她的变化却如此之大,非但抹杀了此前两人的所有情谊,整个人变的无畏无惧又牙尖嘴利,甚至是……刻薄。
“王爷对我情有独钟,我哪里敢戏弄与您?感激还来不及!受宠若惊还来不及。”莫染衣觉察到王爷心思,本来她想要享受这些独宠该是沉默接受就可以,再逐渐变得乖顺,将玥王的心牢牢抓在手心,可偏偏,她心中爱的人不是城皓月,只有一针见血点破他的心思,才能让他恼羞成怒,弃她远去。
两人之间接触的越少,就是以后算起帐来,也不会搅合不清。
莫染衣心中暂时并未意识到什么叫日久生情,尤其是身体的接触频繁之后,身体会比心更先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