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为自己喜欢的人设计相亲,对于熠王来说还真的是十分不舒服的事,可是爱是无私的,他最终也还是坦然面对这一选择。
相亲的事持续了一年多,京城里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几乎给龙玄衣看了个遍,却始终没有能让他上心的。
直到他遇见那个叫红荷的女子。
龙玄衣在雨夜将红荷带回到府上的事熠王了若指掌,他心里堵的慌,让下人推自己去花园。
下人呆住了,道,“王爷,此刻外面有雨啊!”
下雨天去花园赏花,前所未有过。
“多嘴的奴才,让你干什么你照做就是,不然你想要怎样?”熠王本来情绪不佳,哪里有心思跟下人喋喋。
下人吃瘪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给王爷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打扮成江面垂钓的渔夫模样,推着到后花园赏花。
冷风卷裹着雨滴,扑面而来,熠王打了个冷颤,心里更冷。
“去亭子里待一会儿!”他吩咐下人。
“喏。”下人赶快将他推到亭子里避雨。
“给我拿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他支开下人,想独自呆一会儿。
下人本来不放心,看来看去,最终还是听令,撑着油纸伞去取酒。
熠王仰望着空中落下的绵绵细雨,不觉叹息,只恨自己的双腿不能动弹,只恨自己的心不够狠。
不消片刻,下人来了,怀里抱着一坛酒,身后跟着一袭青衫的薄薄身影。
熠王开始心头一动,以为是龙玄衣,但龙玄衣从不穿青衫,仔细分辨了来人的脸才知道是郁卿。
郁卿很少会主动来探视自己,况且,就是偶尔来,也会先通禀,从不先斩后奏的进屋。
看了看郁卿沾着泥浆的衣摆,熠王不觉认真的盯住他脸看。
“熠王,请恕郁卿先斩后奏,直接让下人带着酒来看你……”原来下人怀里抱着的酒是郁卿带来的,怪不得,熠王府的女儿红在酒窖最深处,而且十分不好找,下人去取就回,还抱着酒,他便应该想到不是从酒窖深处拿来的,却不想原来是郁卿带过来的。
郁卿善解人意,却不成想居然能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其实这两年来,每逢这个时候,龙玄衣会出去祭拜,熠王便会呆在府上神伤,郁卿知道了这个规律,特意选了这样的夜晚过来看望他。
两人推杯换盏,在风雨交织的凉亭里喝的不亦乐乎。
酒到兴处,郁卿载歌载舞,煞费苦心的逗乐熠王。
熠王心一软,道,“卿,过来给本王亲亲。”
郁卿轻轻走近他,凑过脸去等他的吻,不想熠王使坏,拿起酒杯凑在他唇边往下使劲一灌,郁卿一下子杯酒呛住,咳咳咳的咳嗽不止。
看酒水顺着他脖颈流到衣服伸出,熠王在一边高兴的拍手,笑的眼泪都出来。
郁卿有些羞恼,扳着熠王的脸道,“王爷,礼尚往来,请恕郁卿冒犯。”说完,强行将湿漉漉的嘴凑上去,使劲的亲他的唇,非但如此,还用舌撬开他的嘴,找寻他温软的舌尖。
熠王被吻的几乎窒息,半晌才回魂。
“好你个大胆的郁卿,竟敢这么对本王!”他憋住笑,装作严肃的表情,怒斥郁卿。
郁卿松开了唇,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冒犯了王爷,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可是他转脸看见熠王唇上还沾着自己唇上的酒,心中又觉得就是脑袋搬家,也值得。
熠王道,“鉴于你几次三番的冒犯本王,本王决定好好惩罚你!”
郁卿躬身肃立,一付等着受罚的表情。
熠王不说如何惩罚,却命下人将自己送回到卧房。
郁卿只得跟在他身后。
下人按照熠王以往习惯准备了热水,两个小丫鬟立在浴桶前准备帮他洗浴,结果熠王道,“你们都退下,今天尤郁卿帮我洗浴……”
原来是甜蜜惩罚,郁卿心头大喜。
他将熠王抱在床上,一件件帮他脱衣。两人也曾缠绵过,但熠王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的双腿,所以会熄灯,今日灯火辉辉,他却不拒绝郁卿的目光。
郁卿更是开心,一路吻下去,一直吻到熠王的肚脐下。看熠王并未表示反感,他的动作便更放肆,翻身扑灭烛火,将其扑倒。
咬着耳朵道,“这样抱你,心里满满的熠王殿下。”
他何止是抱着,分明是将他压在身下,一双手亦是十分不老实,上上下下,可以触及的地方全都不放过。
熠王从未在床.上如此被动,这一次,他的默许是因为他将他当成了那个人,虽然无论他做什么那人都不会给他触及自己的机会。
他心头怅然,爱慕龙玄衣这么久,却连他的手都没能牵过,更别说拥抱。
可怜他只能将郁卿刻意的粗鲁幻想成龙玄衣。
籍着这种无妄的幻想,求得片刻的满足。
熠王情绪有些恍惚,嘴里喃喃着龙玄衣的名。这让郁卿十分受伤害,抱紧他腰,抵开双腿,道,“星灿,你知道我多爱你?你知道我多想要我们连接在一起?你做不到,让我来做好吗?让我来……”
熠王第一次被进入,疯了般喊的是——龙玄衣,你轻些……轻些!
熠王此后做了一国之君。郁卿曾十分惴惴不安,毕竟自己曾冒犯龙颜,就是车裂酷刑都不为过,却不成想,熠王想是忘了往事一般。只是两人换位了……熠王由承受者变成攻击者,郁卿依旧十分受用。
纵使自己不过是过可怜替身,他还是永生难忘这销.魂蚀骨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