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无法控制自己动作,非但没能像心中所想狠狠推开她,反而是伸臂将她拨正了身体,翻身压下。
原来他心中潜藏的魔鬼从来都没能被驱逐。熠王的药就算再对症,都抵不住他内心隐蔽处强压的欲.求,那是原始的开端和后天的激发,是不除心魔就不能断绝干净的罪行。
偏偏眉苏看出了他焦躁的内心,并引他再次堕入深渊。
眉苏妩媚一笑,道,“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相信我们能融合到极致……”动口间,她的手动的更快,很快将他身上的衣物扯掉,散乱的扔在床边四周。
两人的身体贴合的十分紧密,像是被粘在一起。
冷寂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守身如玉的谦谦君子,在残余药力作用下,他像是疯狂的野兽,掰开纠缠在身上的一双玉腿,箭中靶心一般直刺下。眉苏只觉浑身一颤,痛意一刹那传到至全身没一个毛孔,由于他的抽动,紧跟着痛意而来的是一波一波剧烈的欢.愉之情。
她咬住嘴唇,紧闭了眼,身体绷紧像一张弓,喉咙里却遮遮掩掩发出嘶嘶哑哑的呻.吟声。除了江冷枫此刻的冷寂是第二个能让她完全满足的男人……因此她只想要索求,索求,再索求,唇齿在他颈间、肩膀、手臂上吮咬出斑斑点点红痕,下身虽然旧伤未能痊愈,却依然好用。
她不觉疑惑于自己的变态,只有被毒药侵蚀的男人才能满足自己吗?难道她就是一个这么下.贱.淫.靡的女人?
“那又何妨?只要我享受到这人间最欢.愉的情事,用什么样手段又有关系吗?”眉苏伸手抚上冷寂的背上,长长尖尖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红的印痕。
冷寂浑身除了一个点,已经被兴奋所充斥,对外界事物的感知变得十分迟钝。就是眉苏将指甲刺穿他皮肤,扎进他血肉之中,怕是他也未必能感受到痛意。
莫染衣醒来发觉自己被暖暖的怀抱拥着,迷糊中下意识的喊了句,“城皓月?”
又觉不对。
由背后伸出的一双手臂稍稍抽搐了一下,而后便将她更紧的裹在怀中。
她心中念想的居然还真的是那个男人?
龙玄衣不敢出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特意放的很低,很缓。
莫染衣觉得有些怪,如果是平时玥王不会这么老实的将手放在自己身上,更不会这么温柔的连呼吸都放的低缓。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这人不是玥王。
“啊——”莫染衣这才想起来在睡着之前自己喝了龙玄衣给的酒,在之后的记忆就是零了。
她惊叫着挣开他的怀抱,将自己缩身到墙角处。
“龙玄衣,你怎么这么卑劣,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莫染衣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
龙玄衣觉得冤枉之极,衣服可是这位大小姐自己脱的……
“你把我怎么样了?没把我怎么样吧?”莫染衣掀开亵衣查看身体,这样本来就强忍着欲望的龙玄衣无意间便瞄见她雪白的肌肤和粉粉的肚兜,本就十分艰辛才克制的欲望,被她轻易的勾起来。
“你觉得我怎样你,就是怎样。”龙玄衣郁闷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迟钝了,自己有没有被侵犯都不清楚吗?亏得他还竭力忍耐,早知道……
莫染衣并没在身上看到淤痕指印什么的,心里放下不少。毕竟此前玥王对她,每一次都是青青紫紫(敢情就这么辨别真伪啊……啊!)
“亏我还感激信任的将酒喝了大半。”莫染衣心里石头放下来,毕竟龙玄衣还不是会乱来的人。
“那是给你的药酒,你不感激我,反而来埋怨,太没天理。”龙玄衣觉得委屈。
不管怎样,莫染衣在他床上都是于情于理不合的,她不争辩关于酒的问题,赶快下床,找到鞋子,踢上就要跑出去。
龙玄衣一把抓住她,道,“你这样出去会伤风……被人撞见会不会误会就很难说了……”
莫染衣甩开他手,道,“我知道。”说晚连忙趁着雪光、月光找到自己的棉衣,穿好,溜溜的往门外跑。
龙玄衣心里十分失落,没有出去送她,反而是坐在床.上,用手抚过她刚才躺过的地方,余温依旧,只是伊人不在了。
更夫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外面传来“雪夜风寒、注意保暖,寅时寅刻!”
不过三更天,莫染衣醒了便没命的逃窜,他好歹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好歹也有一付伟岸温暖的胸膛,她却避如蛇蝎?
龙玄衣苦涩一笑,倚在窗口,看清冷月色下的雪地,寂寥无声。
莫染衣慌慌张张的回到房内,冷的双腿双足双手都冻得僵硬。她房内的炭盆早已熄灭,清冷之极。跺着脚她摸索着找到火折子点燃蜡烛,床上黑乎乎的一个人影,将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数步才站稳。
端着蜡烛仔仔细细看了看才看出自己床.上端坐的人影真面目,不觉懊恼,道,“冷寂哥哥?您怎么还没有睡吗?”
是冷寂,他在自己房内坐了多久?他来干什么?
自己喝了几口酒,醉倒在龙玄衣床.上的事,他会不会知道了?他不会误会了吧……晕啊!
冷寂低头沉默片刻,道,“染衣,这是我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命运将你我安排到这样的一条道路之上……你能原谅我吗?”
话一落音,他一扬手,一团白雾将莫染衣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