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军痞子听到后,陡然停了下来,从背后看去,只见看到肩膀的抖动,似乎在强行压抑激动的心情。缓缓转过身来,却也是泪流满面,五六十岁的人了,哭起来也跟小孩子差不多。脸上的褶皱把眼泪都聚集起来,嘴角不停地抖动着,那汉子走上前去,一个虎抱,三人相拥在一起。“多年不见,两位叔叔怎么哭了起来,今天应该高兴,高兴。”说着说着,只是自己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眼睛红红的,极其困难的眨眼。
“你这小子,一去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啊,我们这帮叔叔们是多念叨你。”老李头哽咽着,声音都沙哑起来,刚刚还完好的喉咙,这会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东西在喉头塞着,说话是那么费劲。不停这拍打着那汉子,似乎要狠狠发泄内心的不满情绪,手上却是不带一点力气。“大公子啊,还好你回来了,我们也是没想到,竟然能在临死前再见到你一面,老汉我值了,真值了。”“叔叔说的哪里话,您老命还长着呢,你看我这不回来了。”周围的人看到了,议论纷纷,“不对呀,这守卫据说是染家的班底,平常一般人都不带理会的,今天怎么这样激动?”一个经常来往的商旅自言自语道,“大哥,我也不清楚,我们来这里这么多次了,也没听说有什么小道消息啊。”城楼上几个兵卒看到楼下的一幕,“喂,李叔怎么了。”手中拿着长矛的大兵问旁边的人,“看不太清楚,那个人不熟悉,可能是李叔的朋友吧。”
“你看,还真是老了,大少爷终于回来了,还是早点回家去看看吧,等哪天抽出个时间,和我们这几个老兄弟好好唠唠。”栓柱说道。那汉子用袖子小心的擦干二老的眼泪,嘴里说道:“叔叔说的是,哪天一定和叔叔们喝他个不醉不归。”三人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续情的地方,聊了会,那汉子便走进了城门。原来他就是染家大公子,当年失踪的染凯东。
“老李,哈哈,咱这帮老兄弟总算没白等。还是我们聪明,谋了个守城门的活计,这不第一时间见到了大公子。”“说的也是,当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家主不相信大公子会战死,我们又怎么可能相信呢,守城门啊,一守将近二十年,不过总算没白等。”两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这会这觉得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喝了一会茶,只觉得索然无味,冲着城门大喊一声;“进城的都快点,今天入城费用减半。”转过身来,嘴里嘟囔道:“家主把这城门收益给我们这几个人,今天你没意见吧。”哈哈,老李,就算你说今天不要钱了,我们几个也不会说什么。”“哈哈,这次回家不怕家里的母老虎了,大公子回来这么厉害?你都长本事了,老婆都不怕。”“一边去,你不也是。”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城的人也是乐乐呵呵,费用减半呀,今天又可以多买点零嘴给孩子带回去了,皆大欢喜。那汉子径直走了进去,扫了眼四周,心中叹道,果然一点都没变,现在已经来不及欣赏记忆中的东西了,父亲,母亲,不知你们是否安好?
染家花园。“这天实在烦躁的厉害,不如我们去郊外的庄子避暑吧。”凯旋提议到,“现在去?你傻啊,这么热,下午凉快些了再去。”旭东回复到。“不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姐走之后,母亲对我严厉了许多,晚上都不让出去,这女人呀,怎么那么烦。”“怎么说话呢,母亲是为了你好,担心你学坏,知道不,跟着我才能成为正人君子,不过你还真别说,大姐这脾气,唉。”叹了口气就起身了,现在去农庄的话,多玩上几日再说来,晚上托人捎个信就行了。
两人走到大门口,自然走狗腿子把马牵过来,各自跨上自己的宝马,“驾。”的一声挥着马鞭向城西奔去,染家的农庄在城东,不过想要到那里,还要绕过几条街市,两个人不愿意坐马车,嫌弃那太没男子气概。伴随着吧嗒吧嗒的马蹄声,两人转到一个街角,也是不减速,横冲直撞的策马过去,旁边的人看到了,自然会有人纷纷叫着让路让路,虽然被撞到了不至于死,还能有一笔钱养伤,每天好吃好吃的,但是天天伤筋动骨的,也不是好过的日子,也是好事之徒闲来无事,故意撞了几次,不过养伤养的让自己都受不了了,也不再有人犯这样的傻。
凯东心里也是十分激动,在转过一条街,就能看到自家的大门了,内心正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之中,没想到两匹马横冲过去,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滚开,别挡道”旭东一边驾马,一边吼道。这天一热人脾气就暴躁,说不了好话,对两人而言,也从来不需要好好说话。“哼,在我染家的地盘,什么时候有如此嚣张之徒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子弟,不把我染家放在眼里。”凯东心中想到,就直挺挺的站在路中间,冷眼看着两个人冲过来。“你看那汉子是不是有病,没看到那是二害,即使你能躲过,在至县你也只有躲了命。”店铺老板看着眼前的一切,摇了摇头,总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世间总有那么些不知所谓的人,幻想着凭借个人的力量,去挑战整个社会的权威,从历史上看,无论是白莲教还是弥勒教,最终的的结果只有一个,被朝廷见一个杀一个,丝毫不手软,世人眼中的他们,也只是一帮不知所谓的蝼蚁。这又让人想起一些事,历史上一些人,为了造反,结果老百姓没人愿意参军,是呀,谁没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着你冒着杀头罪。结果那人一怒之下,把不愿入伍的百姓统统杀掉,整个城市人口锐减了一半,弥天大罪啊。总而言之,不要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力量,就找不到自我了,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当你轰轰烈烈的自以为干了一番大事业时候,转过身来,发现只剩下自己了,可悲,可怜,可叹,可哀。那时候才认识自己错了,又是何等的可笑。
回归正题,当别人为凯东的不自量力感慨的时候,凯东也在为周围人的懦弱愤懑,就是你们这群放纵的凡人,才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恶徒。凯旋旭东看着越来越近的汉子,内心也是烦躁不堪,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抽打了马屁股,加速冲去。眼看着越来越近,四周人都害怕的蒙上了眼睛,不忍心见到这一幕。凯东看着急速冲来的两人,暗中运起功力,那马到凯东的五米之时,没想到动作越来越慢,好像有什么极大的阻力,那一刻空气都凝固似的,怎么也卖不动马腿,凯旋旭东二人更是深刻体会到,连呼吸都极其的困难,这才意识到这人是修炼之人。以前也有过自以为是的修炼者,怀着侠义心肠,妄图将两兄弟收拾了,为民除害,最严重的一次,将两个人打的只剩下半条命,那人还渴望听到周围人的叫好声,结果只看到大家愤怒的眼神,不一会就有染家人赶到,将那汉子捉拿起来,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被当众拍成肉饼,渣渣的看不到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大家也理解染家染家的心情,大儿子不知所踪,精神支柱倒塌了一半。后来有这两个男丁之后,也就任由他们胡闹,大家抱着宽容的态度,不会计较那么多。再说了,二害还从来没做什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欺负下异族人,没事在谁家店铺里打个架什么的,小事而已。
当马头艰难的抵到凯东面前的时候,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旭东,凯旋两人脸憋得通红,半天喘不上气。凯东一下子卸掉气场,两个人立马长大了嘴巴,像蛤蟆似的呼吸起来。凯东点了一下脚尖,整个人飞了起来,两脚立于马头之上,将两个人提溜起来。“你们两个谁家弟子,这么猖狂。”凯东面色严肃的说到。旭东抬头开了开眼前的男子,一年的无奈,翻着白眼到,“赶紧把我门放下来,在这里,还没有有敢这么提留我两兄弟。”凯旋在空中踢腾着腿,嘴里骂道;“拿开你的脏手,妈的,又有不长眼的。”凯东自然不会那那么容易就放开他们,决定狠狠地教训这两个小子。轻点一下马首,带着两个人轻而易举的飞到旁边的屋顶,双手一使劲,两个人立马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头朝下被提着双腿。
周围人一看这架势,匆匆忙忙去通风报信,要事两位大少爷再受伤了,说不定以后至县不允许修炼者进入了,那很多地方都没了存在的用处。只时候两个人的狗腿子才慌忙赶到,看到被提在空中但是十分淡定的两个,嘴里哆哆嗦嗦地说道:“那人,我劝你赶紧放我我家少主,否则你活着出不来至县。”说完从背后拿出一个圆筒状的木制品,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线条,手在竹筒下面一拉,那东西立马冒光,嗖的一声冲天而上。旁边有人说道:“一枝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这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