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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忻宇的故事里,何五洲一直等到傍晚十分,感觉饿了,才去吃了顿晚饭。吃完饭回来之后继续等,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既没收到赵婧的电话,也没等到赵婧回来。何五洲以为赵婧不会回来了,无可奈何地离去。何五洲骑着电动车,刚刚离开赵婧所住的小区,韩旗便开着车,进入了小区。
韩旗将车在赵婧家楼下停好,见赵婧仍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虽然知道原委,但还是问道:“今儿你一天都是无精打采的,玩也没玩好,——是不是因为何五洲?”
赵婧想了想,说:“我打算跟他把事情说清楚,却一直找不到他。”
韩旗说:“你们都已经分手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婧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韩旗想了想,说:“我不想你这样,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总想着以前的事。”
赵婧说:“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再有联系了。”
韩旗说:“有第一次,就会还有下一次,……”
赵婧想了想,问:“你什么意思?”
韩旗想了想,说:“没什么意思。”
彼此都在思忖着,半晌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赵婧率先打破沉默,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
韩旗说:“我和你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没忘掉他。”
赵婧说:“我都跟你说了,我将事情跟他说清楚,将他的东西还给他,之后就再也不联系了。”
韩旗说:“我真的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
赵婧想了想,说:“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赵婧拉开车门下车,韩旗也打开车门下车,对着赵婧的背影说:“何五洲给我打过很多电话,他联系不上你,就给我挂电话。他说今天必须要见到你,跟你把事情说清楚,他说他犯事儿了,明天就要去公安局自首,今天见不到你的话,怕是以后很长时间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婧停下脚步,半晌之后,转过身来,来到韩旗身前,瞪视着韩旗。韩旗认为他所做的没错,也并不回避,直视着赵婧,说:“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
赵婧依旧瞪视着韩旗,并不说什么,而是挥手给了韩旗一记耳光,之后转身就走。韩旗在后面追问:“你去哪儿?”
赵婧并不言语,韩旗从后面追上来,抓住赵婧的手腕,说:“你们都分手了,他的事还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赵婧说:“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韩旗说:“他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赵婧反问:“我和他的事,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韩旗想了想,说:“我不想你们再见面。”
赵婧说:“我也不想按照你的安排去生活。”
韩旗说:“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总想着他?我是哪点不如他?”
赵婧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把话说清楚。你很好,很优秀,年轻有为,成熟多金,是很多女孩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但对我来说,你的优秀,给我带来了太大的压力。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敢发脾气,不敢骂人,不敢喝酒,不敢吃海鲜,甚至每说一句话都要仔细想想,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你,让你不高兴。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都不是按照你的想法和安排去做的,都惹你不高兴,但你却从不对我发火,从不跟我吵架,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人安排我的生活,甚至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你能跟我吵,这样我才觉得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从不跟我吵架,凡事也从不跟我商量,给我的感觉是你不屑于跟我沟通和商量;给我的感觉是你总是高高在上,来安排和命令我。我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一定不会喜欢按照你的规矩和框架来生活。你对我说爱我,可却只是用你的方式去爱,从不顾忌我的想法和感受,从未想到你的爱,给我带来的压力和我是否能接受。你说过你会改,我也给你机会了,可你改了吗?”
说完话,赵婧推开韩旗,夺路而走。
韩旗在赵婧身后,愣了片刻,说:“我不管你是否接受我的爱,——但如果你今天去找他,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
赵婧停下脚步,转身说,冷笑着说:“我一定要求找他,至于见不见你,看我心情。”
赵婧不顾韩旗愤懑的目光,径直离去,韩旗气恼得转身来到轿车前,一拳重重地砸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