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旭从地上一下就爬了起来,他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满地的的血迹,接着,他一眼就看见了一身西服的闪风,闪风周围的土地上染满了鲜血,他身上也很狼狈,裤子角还被咬掉了一块儿,胸口身上满满的子弹打过的痕迹,在闪风的胳膊上,也有挨过子弹的痕迹,更主要的,是闪风的脖颈,鲜血染红了他的脖颈,他躺在地上,死的很安详。
辉旭愣住了,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他看着闪风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往过走,慢慢的,他走到了闪风的边上,他看着地上的闪风,他一脸的失魂落魄,整个人好像丢掉了魂儿一样。
闪风,二十多年前,在辉旭一无所有,还和王龙一样就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陪在辉旭身边的老人,这么多年,与辉旭肝胆相照,不离不弃,生死同舟,跟着辉旭一起打下来了现在的江山,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超乎寻常超乎想象,现在,闪风就这样死了,死在这里。
辉旭慢慢的跪在了闪风的边上,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闪风的脖颈,那匕首的痕迹,依旧留在那里,他的手有些颤抖,很快,周围大批大批的马仔全都冲了过来,站在辉旭边上,一个说话的的人都没有,所有人都知道,辉旭怒了,是真的怒了。
时光好像静止了一样,辉旭缓缓的抚摸着闪风脖颈的伤口他,他突然之间笑了,谁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就在辉旭笑着笑着,突然之间,他“啊!!!!!!”的大吼了起来,吼声异常的响亮,他好像疯了一样“啊!!!!”的又叫吼了起来,两行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泪水,瞬间变成了血泪。
林逸飞站在一边,接着,他一下也半跪在了地上,他嘴里喃喃的开口“闪风。”
“哥!!”另外两声怒吼震慑了整个山林,闪雨闪雷两个人疯狂的嘶吼了起来,紧跟着,冲着闪风都冲了过去,到了闪风的边上“哥!”接着两个人直接跪在了闪风的面前“啊!!!!!”也全都嘶吼了起来。
周围大批大批的小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起的头,整个半山腰上面,站的满满的人,接着,一片一片的开始下跪,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原地,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辉旭这边。
不知道谁最先起的头“疯罗汉,一路走好,愿您安息。”
“疯罗汉,一路走好,愿您安息”周围所有所有的人都吼了起来,异常的压抑,所有的怒吼声中,都透露着悲伤的声音。
辉旭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了一样,他就跪在闪风的边上,紧紧的抓住了闪风的手,兄弟两个的手依旧那么握着,闪雨和闪雷两个大汉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痛哭流涕。
整个半山腰充满了哀伤的气氛,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全都从这里跪着,就这样,跪了整整一天,就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辉旭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腿都跪的有些麻木了,自从辉旭站起来以后,周围的别人,也都站了起来,百十口子人,都这样站了起来。
辉旭的脸上血迹已经干涸了,一半儿是血脸,一边是他的脸颊,看起来很是恐怖,他从地上把闪风抱了起来,抱在了怀里,接着,一步一步的,缓缓的就开始往出走,身后的人都跟在了辉旭的身后。
当天夜里,夏默,闪炫,两个晕倒的人被人从市中心的一条马路上发现,并且送到了医院。
三天之后,L市的墓园,在最中间的位置,一座大墓碑立在了那里,在墓的正前方,是辉旭和林逸飞,两个人一人带着一个大墨镜,整个墓园里面站满了人。
数不清了,几百个肯定是有了,在墓碑的两侧,夏默带着口罩,眼圈通红,一边的闪炫抱着墓碑,痛哭流涕,她已经连续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了。
好多好多的人,全都清一色的黑衣,场景异常的严肃。
辉旭站在了墓碑的最前面,手上拿着一杯酒,他看了眼一边的夏默,又看着闪炫,紧跟着,辉旭跪了下来,他看夏默,闪风是比辉旭要大的,而且,也是辉旭的手下,可是这一刻,辉旭放下了所有一切的一切,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儿,他吼了起来,每一个字都异常的响亮“哥,您放心,弟弟我会帮你照顾好嫂子,还有我亲侄女的!您放心,我辉旭发誓要把凶手挖出来,不管他在哪里,千刀万剐!决不放过!!!”辉旭大吼了起来,紧跟着,他一口就把自己杯子里面的酒给喝掉了。
之后,辉旭抬头看着夏默,戴着黑色的大墨镜,看不清楚表情“嫂子,对不起!我一定会给风哥报仇雪恨”说完,辉旭冲着夏默,磕了一个头,紧跟着,他转头,看着另外一边哭的稀里哗啦的闪炫“侄女,叔叔对不起你”说完,他冲着闪炫也磕了一个头。
之后,辉旭站了起来,他自己走到了闪炫的边上,看着抱着墓碑哭泣的闪炫,他自己一个手就把闪炫抱了起来,闪炫的已经是大姑娘了,辉旭抱着她有点不协调,但是他依旧把闪炫抱了起来,抱在了怀里“别哭,以后你就是我辉旭的亲姑娘,我辉旭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辉旭抱着闪炫,接着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泪珠出现在了他的脸颊,辉旭大吼了一声“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不报此仇!人神共愤!不报此仇!天!诛!地!灭!”
“杀!!”辉旭大吼了一声,紧跟着,周围整个墓园,百十多口子人“杀!!!”全都叫吼了起来,清一色的黑西装。
辉旭带着墨镜走在最前面,抱着闪炫,就往墓园门口走,在他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辆奔驰轿车就行驶了过来。
奔驰轿车停在了辉旭的边上,紧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下车了,两个人都有些慌乱,是赌贼和贷贼,两个人就是自己来的,一个人都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