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要理他了!这个无耻的人,你对他再好,也没用的!我们走!”赵小婷一把拉起吴如荷的手向后面走去。
吴如荷也没反对,由着赵小婷拉着自己向后走去,这时她才看到好多人正盯着自己发红的脸疑惑地看着,她俏脸愈红,暗暗嗔怨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关心他了?他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唉!
众公子看到张荣笙刚刚拉了吴大帮主的手,吴大帮主却也不见丝毫的恼怒,暗道: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原来与吴大帮主还有一腿呢!见吴如荷退到了角落里,众人纷纷又看向了张荣笙,那目光又是嫉妒又是敬佩。
张荣笙现在也没心思再在这寻乐子了,得罪了万贞胡,没准什么时候一出门就被人拿刀咔嚓了,还是三十六计,美人计先让一让,走为上吧!
周如海见张荣笙正在思虑,连忙上前一步,小声道:“大哥!刚刚吴小姐说得对,我们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张荣笙深沉地点点头道:“我们走!”
张荣笙带许震远和周如海二人,向大门口走去,惹得众人暗暗称奇,这小子怎么正在兴头上给跑了,真没意思!
吴兰儿在一旁看着张荣笙嘻笑怒骂,和三大帮主有说有笑了好久,好不容易挨到三大帮主都走人了,可张荣笙却也要掉头走了,她明亮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可惜,又禁不住出声叫道:“张公子——”
张荣笙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吴兰的叫喊,声音轻软柔媚,隐隐中带着一份不舍,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周如海见张荣笙又被美女缠上了,可现在形势紧急,耽误不得半点时间,不禁着急道:“大哥!我们……”
张荣笙一咬牙低声道:“先等一等!”
他回过头看到吴兰儿亭亭玉立,如仙子出尘,一双美目中,亮光闪闪,看到自己转过身来,眼中又闪过一丝喜色。
张荣笙虽然爱美,可现在是掉脑袋的事,他也顾不上“欣赏”吴小姐的美色了,狠吸了一口涎水,道:“吴小姐,还有什么指教吗?”
吴兰儿见他转过身来,竟不为自己的美色所动,眼中流过一丝失望,又听他冷冰冰地问自己还有什么事,不觉有点伤心,垂首缓缓道:“张公子才高八斗,辩才无双,我能什么可指教公子的,我只希望能留公子在此喝会茶,指点兰儿薄艺,兰和感激不尽!”
喝茶啊?要是在平时,就算吴兰儿不说,张荣笙这茶也是要喝的,可现在在这种性命攸关之时,张荣笙也只得将心中的骚念按捺一下了,张荣笙一脸正色道:“吴小姐谬赞在下了!可在下今天确有万分火急之事,非是不给吴小姐请茶的面子,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吧!”一面说着张荣笙转过身去。
“公子——”吴兰儿轻咬红唇,看着张荣笙绝情而去的样子,满面的感伤与不舍。
张荣笙刚刚迈出的脚步,又微微收了回来,他回头看到吴兰儿,美玉般的小脸上满是希冀,一双水波眸中含情脉脉,樱口轻张,如怨如嗔道:“难道公子就这么繁忙,连指点兰儿一下琴曲的时间都没有吗?兰儿真的就那么讨公子厌吗?”
张荣笙看着吴兰儿动人难舍的样子,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看着周如海和许震远,急得脸现冷汗的样子,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这两个好兄弟想一想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最终张荣笙一咬牙,大声道:“好吧!既然吴小姐情真意切,我也不能做那妄情之人——拿笔来!”
吴兰儿听他同意了,立刻喜上眉梢,可又听到他说拿笔来,又皱起了柳眉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早有下人给拿来了一张大纸并一枝毛笔,张荣笙上学时捣蛋得很,连钢笔都没摸过几天,何尝用过毛笔,但既然叫人家拿来了,箭巳在弦也不能不发了,张荣笙挽挽袖子,握住毛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众人看他提笔的姿势,暗暗发笑,真不知道这位张公子满肚子的才学,是哪来的,哪有这么拿毛笔的?
只过了一会儿,张荣笙便写好了,将毛笔丢到一旁道:“好了!吴小姐,我所有的话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看吧!”
吴小姐暗暗吃惊,这张公子行事真是出人意料,竟还给自己留墨传话了,连忙命小厮拿了过来,那张纸很大,加之张荣笙情急之下所写,字大如斗,放案上一放,几乎全大厅里的人都能看得到,只见上面写着:你是茶,我是水;你是树,我是藤;你是车夫,我是马车;你是银子,我是银票!
这是何意?众人齐齐地将目光看向了即将出门的张荣笙身上,吴兰儿细眉紧蹙,叫道:“张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荣笙见这么快便被她看完了,大笑道:“这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茶,我是水,我想泡你!你是树我是藤,我想缠你!你是车夫,我是马车,你一定要驾(嫁)我!你是银子,我是银票,我一定要取(娶)你!哈哈……”张荣笙刚一说完便没了人影。
无耻!太无耻了!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这脸皮都厚到什么程度了!众人再一次被张荣笙的无耻道行所倾倒。
吴兰儿更是娇羞不堪,她万万没想到,这么露骨的话,张荣笙也说得出来,她洁嫩的小脸上红艳似血,半垂额头,根本不敢看众人的眼神。
吴如荷听到张荣笙的话,竟气得咬牙切齿,恨声道:“这个无耻之人!怎么什么话也说得出来!”
赵小婷也恨恨地说道:“这无耻之人的脸皮,都要厚到天上了!临走了还要这样调戏兰姐姐!”
吴如荷越听越气,怒视着门口道:“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赵小婷见吴如荷这次是真生气了,她暗自高兴,叫道:“对!杀了他!长痛不如短痛,杀了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什么长痛不如短痛?”吴如荷听这丫头口无遮拦,急得粉脸羞红,扬起绣拳就要打向赵小婷。
赵小婷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逃到一边道:“姐姐,姐姐,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她见吴如荷此时巳不是那么生气了,又坏笑道:“我真的说错了,姐姐这不是长痛不如短痛,姐姐这可是大义灭亲呀!嘻嘻……”
“小蹄子!我连你一块灭了——”呈如荷此时通红了小脸,一面追着赵小婷一面娇叱道。
“这个张公子太厉害了!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一个书生楞楞地盯着张荣笙逝去的门口道。
“是啊!就这脸皮!谁与争锋?”
“我一直将吴兰儿花魁当作是不可亵渎的仙子,没想到一向高贵雍容的吴小姐竟也被这个张公子调戏了!太震撼了!”一个公子哥一脸祟拜地说道。
张荣笙走出大厅,赶忙找了艘小船,三人急急忙忙地向对岸划去,想到狐帮弟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三人均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城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