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笙此时正值搭箭在弦,焚身之际,哪肯如此收手。他一把握住吴兰儿的小手,心疼地看着吴兰儿,急道:“兰儿你怎么了?干吗要等到今年春节啊?”张荣笙刚刚听那吴兰提出的那个坚决的条件,不由得惊怒交加:这近在眼前的好事怎么能等那么久呢?就算我答应,我下面那老弟也不干啊!
吴兰儿看到张荣笙那急迫的样子,也深知他现在颇不好受,她柔波涌动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又是无奈又是不忍,抓紧张荣笙的大手道:“张公子您就不要问了!该告诉您的时候,我自然会让您知道的。您……您就不要难为兰儿了!兰儿不想伤害您……”一面说着,吴兰儿也觉得份外委屈,柔情的大眼睛蒙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那温婉的话音也带了淡淡的泣声,让人听了好不心疼。
我倒!这哪是我在难为你啊!这分明是你在难为我好不好,张荣笙压下怒指朝天的笙二哥,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可看着楚楚动人的吴小姐,张荣笙又怎么忍心硬上(关键是硬上也没一点把握)?张荣笙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俗话说得好:爱二弟更爱美人!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
张荣笙耐心地和笙二哥妥协良久,才渐渐压下了笙二哥的怒火。他长舒了一口气道,对吴兰儿道:“好啦!别哭了!没什么的,我这人也一向很反对婚前性行为的!”张荣笙难得装了一次纯。
“婚前性行为?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反对它呢?”吴兰儿听到张荣笙说出的这个新名词,小脸上满是疑惑之色,那秋波流转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张荣笙,对这个问题充满了期待。
我日!你这丫头这不是要我命吗?刚刚有些缓解的张公子一看到吴小姐那充满期待的样子,刹那间熊火剧燃,笙二哥不依不挠地挺直了腰身。让张荣笙苦不堪言,都怪我,现在是上生理课的时候吗?这样让看不让吃,还不得把老子憋死么?
张荣笙艰难地将目光从吴兰儿那诱人的小脸移开,悻悻道:“这个,这个,咱们过今春后再说,你就别再难为我了……”
“哦!坏死了!张公子,您坏死了……”吴兰儿一听张荣笙如此说,立刻意识到张荣笙是在打趣自己,想那“婚前性行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吴兰儿又羞又气,忍不住跳了起来,一双粉拳象鼓点般砸到了张荣笙身上。
“啊!痛!我哪里坏了?是你思想不纯洁嘛,能怪我吗?”张荣笙一面闪躲着,一面哀嚎着。
“哼!欺负人还不承认,打死你!打死你!”热恋中的女人是最不喜欢讲“道理”的,吴兰儿哪里理会张荣笙的解释,粉拳不住地落在张荣笙的身躯上,只是那力量却明显是打了折扣的。
张荣笙见吴兰儿没将自己那一身武功用上,心里的石头立刻落了地:女人跟男人打架,那绝对是自残!更别说是我这么魁梧伟岸的男人了!他趁吴兰儿喘气之际,猛然一个翻身,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一只手握住了她那白藕似的小胳膊,冷冷笑道:“兰儿妹子!你可服了?现在你可全被我制住了!”
“哼!你以为你抓住我一只胳膊,我就被你制住了么?你不要忘了我也握住了你的一只胳膊!”吴兰儿毫不气馁地回击道。
“哦!兰儿妹妹不愧是众女头领,竟还会使虚张声势这一招,不过我才不会被你吓到——我两只胳膊都绕到了你后面,你哪里抓住了?”张荣笙得意道,暗想,这吴丫头可真不简单,竟还忽悠起我来了,老子可是“忽悠人”的祖宗,说你班门弄斧,都有点过奖了!
“那这是——啊!吴兰儿疑惑地低头下头看了一眼,之后,小脸以闪电般的速度变得无比惊羞,一面尖叫着,一面极速地跳开了张荣笙的束缚。
啊!你这丫头竟使暗手!心疼地看了笙二哥一眼,见笙哥还和以前一样,斗志昂扬,雄风没减,这才放了心。他这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床边的衣衫,拿来一件,勉强遮住了愤怒的笙二哥,羞赧道:“都怪我这兄弟粗鲁,冒犯了吴小姐!嘿嘿,还请吴小姐莫怪!”
就算怪,能有什么用呢?吴兰儿心里羞愤不巳,她自己从小便在女子群里长大,虽说由于意外也曾见过那神秘的东西,可这一次竟然着实握了一把。回想起自己刚刚握住那东西的时候,那东西竟然连连跳跃了几下,而且坚硬火热……吴兰儿越想越羞,羞红从她的小脸上一漫延到了脖颈处,使劲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张荣笙一眼。
可后来转而一想,自己既然要做张公子的人了,就算动了他那里,又有什么不正当的呢?想到这里,吴兰儿这才鼓足了勇气,憋红着小脸,用细若蝇蚊的声音道:“张公子很痛吗?”
“不是啊!没事,没事,这东西成天呆在风雨不欺,日光不晒的温室环境里,让它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张荣笙胡侃道。
“咯咯……”吴兰儿被张荣笙逗得娇笑不巳,脸上的羞涩也缓解了不少,象一朵绽开正艳的嫩桃花一般,纤纤细手掩在红唇之上,轻笑道:“张公子总是那么风趣!兰儿和张公子在一起最开心了!”
你倒是开心了!老子可还急着开炮呢!张荣笙看到吴兰儿莞尔轻笑的模样,心里一荡,忍不住张开胳膊,将吴似兰又揽了回来,嘿嘿笑道:“你这丫头净抢我的台词,本来这句话是我要说的!”他一面说,两只大手分别开往了吴似兰的翘身体:算了!不让老子吃,老子就过下手瘾好了!张荣笙心里恶劣地想道。
吴兰儿听到张荣笙如此说,心里象吃了蜜一般,任由张荣笙“心怀不轨”地将自己揽进了怀里。感受到张荣笙那老练的双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轻搓软捻,吴似兰只觉阵阵电流激过全身,心里砰砰直跳。她羞得将头埋进了张荣笙怀里,小声出声道:“张公子坏……坏死了!蔼—”可随后,吴似兰忽然又象被烫着了一般,猛地跳了起来,一脸的惊羞道:“张公子您这个……”
原来吴似兰钻进张荣笙的怀里后,自然而然地要缓缓坐下,而此时咱们的笙哥正值一柱擎天。吴兰儿的翘身体不可避免地跟笙二哥来了个亲密接触。张荣笙心里大爽,可吴兰儿却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跳到了一边,小手微微揉着翘身体,又羞又气地瞪着张荣笙。
张荣笙腆着老脸,打了个哈哈道:“意外,纯属意外!”
“哼!张公子讨厌死了!”吴兰儿俏嗔道,心里却还有一丝突突的欣喜。
“要不是你这丫头诱惑死了,我也不会讨厌死碍…”张荣笙看到吴似兰虽然娇羞含嗔,似喜似怨的样子,忍不住叫着扑了上去。
“呵呵……啊!坏公子,坏公子……”吴似兰被张荣笙“粗鲁”抱住,二人纠缠在一起,吴似兰不时发出一阵银声娇笑。
漆黑的夜幕缓缓垂过天际,只给空寂的夜空留了几只眨眼的星星和一轮皎洁的弯月。月光轻柔地照在吴似兰细腻的小脸上,使得她原本就姣好的脸庞,袭上了一层淡淡的华辉,光彩妩媚,楚楚动人。
她今天过得很开心,以致于开心得不想入睡,这个曾在她梦中心中牵扰无数次的男人,竟如此真实地睡在了她的身边。
她捋了一下耳际的秀发,低头欣慰地看着呼呼大睡的张荣笙,他刚毅的脸孔带着一些男人的雄武,那平静而粗重的呼吸显示了他壮大的体质,微微翘起的嘴角预示着他梦里旖旎。虽然他的头枕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有一种不适感,可吴似兰却没有一丝难受之色,反而她姣洁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幸福与满足的笑意。
忽然,一阵微微刮起的凉风吹起了床头的幔帐,一丝细不可闻的破空声,隐隐传来。吴似兰心里猛地一紧。她是习武之人,调运心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那决不是虚说。或许这一点点异动在平常人看来,没有什么,可在她看来,却另有预示,预示着有人在向靠近,还有可能那人早已潜伏到了自己附近!
不管是哪一种猜想,都大意不得,虽然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从小在江湖闯荡的吴似兰,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而且来人显然不是自己的人,若是自己的人定然是要先通报的!而这人竟然直接向这里摸了过来。
吴似兰不敢大意,她心疼地抚过张荣笙古铜色的脸颊,一咬牙轻轻将他的头从自己身上移开,之后又捏手捏脚地走到墙边,缓缓从墙上取下了自己白日里的那把宝剑。她神色凝重,莲步轻移,持剑靠到绣窗一边,冷冷地小声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