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面色也不似刚刚那般恼怒了,对着旁边一挥手道:“呵呵,原来这位大哥来头如此之大,是小弟冒犯大哥了,还请恕罪,现在就请大哥点菜吧!这顿饭就算我请大哥的了!来啊!让大哥点菜!”
张荣笙哈哈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向没占人便宜的习惯——既然兄弟诚意如此,那兄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嘴上说得客气,可他早巳转过了身子,一把抢过那小酒保递来的菜谱,理直气壮地看了起来。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无耻之人,小弟们暗自咋舌,那周老板却是气得吹鼻子瞪眼。
张荣笙一连点了十几个最贵的菜,最后他实在看不到还有什么贵点的菜时,这才悻悻然把菜谱递了过去,嘴上还一面说道:“就这几个菜好啦!我们随便吃点就好啦!最重要的是不能辜负了兄弟你这番情义!”
周如海气得恨不得上前踹上他两脚:点得全是最贵的菜,竟还恬不知耻地说随便吃点,竟好象是自己求他吃的一般。
“小许——”这时张荣笙看到了在周如海身旁的许震远,不禁失声叫道,只见许震远鼻青脸肿,嘴角溢血,显然刚刚被人暴打了一顿,可许震远却丝毫没在意这些,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敬佩地看着张荣笙,刚刚自己老大的潇洒坐派,全被他看在了眼里,来之前许震远还在担心,会发生什么冲突,现在看来,张大哥比自己想得要厉害多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哥不可斗量啊!
周如海面色难看,他深知许震远的底细,刚刚见他换了老大,而且还那么嚣张,他本与邢豹乃是至交,因此才小小地教训了许震远一番,他嘴巴张了张,正要说话,猛然一点大手极快地拿住了自己脖子,他刚想大叫,却被那只大手借势向下一按,只听“蓬”地一声,周老板的大头狠狠地撞到了桌面上,生生把桌面撞到裂了条缝,鲜血缓缓溢了出来,只一会儿,周如海的半个头上全染成了红色。
那只大手正是张荣笙的手,他一面按着周如海在桌上撞了一下,一面吼叫着:“******!竟敢动老子的兄弟!”
这周如海虽与黑道上交往甚多,可是却从来没参与过与人打斗,被张荣笙这猛地一击,早巳吓破了胆,连声叫道:“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打震远兄弟,那只是个误会!是个误会……”他大眼珠来回转动着,想着怎样稳住张荣笙。
就这个空里,许震远见大哥为自己动了手,热血上涌,“蓬蓬”两下,跟周如海过来的两个手下瞬间便被他打倒在了地上,众小弟一见张荣笙和许震远都动了手,立刻蜂起向那剩余的几人打去,他们人少,而且领头又被人家打了,哪里还有心思打架,只一会儿,周如海带来的七八个手下,全都被打得满地打滚,求饶不巳。
张荣笙听周如海向自己饶命,冷笑道:“你小子当他妈老子我是吃素的吗?今天你若是不给出我点交待,老子不但要把你这猪头给砸碎了还要把你这鸟酒楼烧了!一面说着手上又加了些力气。”
周老板疼得龇牙裂嘴,连忙求道:“大哥别恼,有话好说,一切都好商量……”
张荣笙一把把他提起来,挨近自己冷冷道:“以后,你这酒楼由我照着了,也就是说,这龙凤酒楼是我的场子了!每月给老子一百两银子的月钱!听到没有?”
众小弟听了,顿时吸了口凉气,在这龙凤酒楼收保护费,那可是城南自史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就是邢豹等人,也没这个能耐,顶多也就是在这白吃白喝点罢了,在这收保护费,有这个胆量的混混头子在城南还真找不出来。
周如海这时才清醒了过来,原来你小子是盯上了老子的酒楼!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平日里邢豹那些人在这白吃白喝便巳是让他心疼不巳了,现在却让他还要交保护费,这可让他如何忍下心来。
可张荣笙那微微发红,如同野兽般的目光射在他身上,他根本不敢与其对视,仿佛那目光便是一把利刃,对视一眼,便会把自己的眼睛划破,他心里暗惊,这人好生厉害!自己与邢豹交往日久,可从来没见过他身上有过如此的霸气与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