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诺无意间又被张荣笙拍了一下屁股,也不知怎么的,那种怪感觉越来越强,她低叫一声,从张荣笙身上猛然跳开,眉头轻皱地揉了下自己的翘身体,没好气地瞪了张荣笙一眼,如喜似羞地嗔道:“坏大哥老欺负诺儿,诺儿不理你了!”
张荣笙没想这丫头还没适应自己小情人的角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腆着脸皮道:“你打我那么厉害,我不过是轻轻拍了你一下,就是我欺负你了?你这小丫头也太会讲道理了吧!”
“哼!”小李诺听到张荣诉冤,立刻有了一丝安慰,得意地扫了张荣笙一眼,没有说话。
张荣笙看到小丫头任性好胜的样子,不由得讪笑着扭过头去,却忽然发现对面牢房里一双双淫光四射的狼眼正盯着自己二人,而在那一双双无耻狼眼之下的,便是一张张涎水泉涌的嘴巴,众人显然巳是垂涎许久——下面的廊道里,竟有一条细细的小溪。张荣笙看得毛骨悚然,没好气地瞪了众人一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吗?”
众人被张荣笙横目怒嗔了一番,立刻灰溜溜地转过了头去,有几个胆大的还留恋地扫了小李诺两眼,这才转过身去。
张荣笙看着这群色中饿鬼,恨恨地说道:“这帮臭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回避人家的隐私!真是太可——哦!诺儿,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我可是为了咱们两个人的共同名誉才出口的!”
小李诺恶狠狠地瞪着张荣笙,大眼睛中不时闪过一丝冷色,逼到张荣笙跟前,嗔道:“还说别人呢!就你最坏了!人家什么时候和你成两口子了?坏大哥!坏大哥!”说到最后,小李诺怒气上涌,又开始了自己的粉拳攻击,死命地用自己的绣拳击打着张荣笙的胸膛。
噢!原来这丫头也是会害羞的呀!张荣笙看着小李诺羞急交集的模样,不由得一张双臂将她娇小的身躯揽到了怀里,柔声道:“诺儿不要生气,你不想做两口子,我们不做就是了嘛!”
小李诺被张荣笙揽到怀里,略微挣扎了一下,听到张荣笙如此说,她不由得身子一震,哀怨地瞪了张荣笙一眼,轻声嗔道:“坏大哥净装傻!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做了,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没成亲呢!”说到最后,小李诺羞赧不巳,贴到张荣笙怀里,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我忍!张荣笙感觉到腰间传来的一阵肉痛,呲牙裂嘴,但为了将来的老婆,他还是咬牙忍了下去。
“混帐!你们两个在这里搂搂抱抱,象个什么样子?”忽然一声怒吼从牢门口处传来,吓了张荣笙和李诺二人一跳,二人连忙各自分开,不约而同地将头转了过去。
只见一个满面怒容,方脸阔额,头顶明光的中年人愤愤地走了过来,张荣笙一瞧他浑身鲜艳的衣着还有那粗胖的身躯,便知道来人必不是凡人,一看这身打扮便知道是这个社会典型的有钱人。
“爹——您怎么来了?”就在张荣笙发楞之际,旁边的小李诺已然反应了过来,她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失声叫道。
啊?原来是岳父大人!张荣笙认清了来人身份,立刻脸现喜容,丝毫没有一点偷吃人家女儿的羞赧。心里还暗暗喜道:只是听说诺儿的老爸很有钱,也没有亲自见过,如今一见果然很有大款派头。那寇丫头的老爸是金陵知府,而俺们诺儿的老爸却是金陵大款,有这么两个财势双全的老婆,老子在金陵,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个大款模样的中年人,听到自己女儿惊讶的叫声,瞪了张荣笙一眼,又将目光移到小李诺身上,怒喝道:“你看看你现在象个什么样子?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不学些诗词绣画也就罢了!竟还跑到这肮脏的牢狱之中,与这……里的男犯人幽会!成何体统?我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李金诚越说越气,肥胖的身子因为气恼而微微发颤,那样子,恨不得上去给小李诺一巴掌。
张荣笙深知这个时代的禁忌,女子从小便被灌于贤淑乖巧的做人准则,琴棋书画才是女子的正道。象小李诺这般刁蛮轻狂的女孩,的确极不多见,可被关入男牢,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是名誉上的大事,稍有不慎,便可贞节全失。也难怪李金诚会如此恼火。他知道此事皆因自己而起,因此讪讪地劝道:“李伯伯就不要过分责怪诺儿了!她也只是因为少不更事,才犯了这些荒唐之误,李伯伯可别因此气坏了身子,影响了您高贵雍容的气质。”
张荣笙这番话,说得圆滑无比,既为小李诺开脱了罪责,又在暗地里夸赞了自己老丈人,可谓双面玲珑,两边讨好。小李诺听张荣笙如此说,不由得抬起羞愧的小脸,向他挤了挤眼睛,现出一个狡黠的笑意。
李金诚正气得怒火攻心,没想到旁边的一个清朗男子竟说出这番话来,不但给了自己女儿一个身陷囹囵的合理理由,又给了自己台阶下。他不由得惊异地扫了这人一眼,可猛然又想起自己女儿所做的这些荒唐之事,皆是因此人而起,满面的怒容间又浮起一丝冷笑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张荣笙吧!果然生得眉目清秀,牙尖齿利,难怪诺会为你做出这等傻事!”
“爹!其实坏大哥他……”小李诺一见父亲又将怒火移到了张荣笙身上,急忙辩解道。
“你给住口!你还嫌爹丢人丢得不够吗?以前常听别人提起你‘刁公主’的外号,我还不服气地跟人理论!如今你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要爹还怎么见人?”李金诚满肚子的怒火,根本不容不肖女儿辩解一句。
我靠!有钱就很了不起吗?老子可是出了名的富贵不能屈的!张荣笙见老丈人根本不听二人一句解释,只管劈头盖脸地喝骂,不禁心里也有些不爽,冷声道:“李伯伯此话,未免说得有点太重了吧!诺儿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古语有言:子不肖,父之过!她如今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您可也有着一半不可推卸的责任呢!再者说了,玉不雕不成器,哪个孩子没有犯错的时候?这些都属于孩子发育成长必可不少的经历,如此更应该受到长辈的悉心教导与呵护!在下不才,只是想对您教育子女的一些方式方法有些建议而巳,还望李伯伯莫怪!”
李金诚没想到自己一肚子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完毕,竟先被这个毛头教训了一番,偏这小子还说得有理有据,虽然有些从没听过的名词,可却容不得他有丝毫反驳。他心中怒火更炽,暗道:好你个臭小子,诱骗了我的女儿不说,竟还教训起我来了!
李金诚在商场经营多年,早就练就一副机巧善变的嘴脸,此刻,他朝张荣笙瞪了一眼,怒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诺儿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你才是始作俑者!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厚颜无耻地诱骗良家少女!你还有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