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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庙堂之高

当夕阳的余辉笼罩在对马海峡这几条半死不活的船身上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双方都没有打下去的本钱了,经远和金刚因为是旗舰,所以受到了双方的的集火,受伤都不算小,金刚的侧舷基本被打的像狗啃的一样,中间的主桅杆也被一发炮弹打断,经远也不好受,尾主炮被炮弹击中完全损毁,一门150毫米副被整个从炮位上掀开,侧舷也是布满了弹孔,水线高度沉下去将近1米,至于来远和比睿的情况要好一点,而那两艘无防护巡洋舰一艘被彻底打烂了屁股,进水过多沉默,一艘也受到重创,甚至不得不将船上的杂物和损坏的大炮扔进海里以保全船只。

两支舰队就像经过了惨烈的厮杀后筋疲力尽的野兽,互相****着伤口互相划出了两条弧线各自驶向自己的母港,可是相比大明这边船上的欢呼胜利的喜悦,出发时浩浩荡荡的日本舰队现在只有三艘残破的军舰,不仅丢掉了几乎所有的运输船和搭载的陆军精锐士兵,海军也丢了两艘军舰,实际上伊东右亨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东号这艘老船其实沉了也就沉了,迅鲸的损失对日本海军来说也算不上伤筋动骨,日本海军虽然寒掺,但是蛐蛐一艘无防护巡洋舰还是损失的起的。问题是现在士兵们的士气,今天这一仗对士兵士气打击太大了。日本之前和中国交战不止一次,公元663年,白江口之战,日军(有战船400余艘),唐军13万人(战船120艘)在韩国白江口展开了激烈海战。唐将刘仁轨指挥船队变换阵形,分为左右两队,将倭军围住,其舰只相互碰撞无法回旋,士兵大乱。最终,日军战船全部被焚毁,数万日军被杀或溺死。到了1592年丰臣秀吉统一日本以后,当时的日本刚刚完成了国内的统一,从执掌大权开始,丰臣秀吉就将灭亡明朝定为国策,并制定了十年三步走的计划:第一步,三年之内灭亡朝鲜,第二步,五年之内灭亡明朝,迁都北京,第三步,进军安南等国,灭亡印度芝那,称霸世界。虽然现在看来确实很狂,但是日本当时确实拥有着单兵素质不逊于明朝边军的精锐士兵。1592年四月,日本对朝鲜不宣而战,以闪电战的方式迅速占领朝鲜全境。(不宣而战似乎是日本的惯用伎俩),击败了明朝5000偏师后,20万日军被明朝3万辽东铁骑一路平推,中间进行的和谈破裂后(有兴趣的可以查查日本提的条件,容我笑一会),15万日军被6万入朝的中央禁军彻底击溃,露梁海战明朝更是打断了日本的脊梁。

在明治维新后,逐渐觉醒的国家民族意识让日本再次跃跃欲试,没办法,日本的********是在太差了,日本要是想扩张,就必须直面一个庞大的中国!而刚刚的一战,更是在日本下层士兵的心里树立了大明不可战胜的形象!这是伊东右亨绝对无法容忍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日本来说,也没有功夫关心士兵的士气了。

他们首先要面对大明的怒火。

明朝北京紫禁城

皇极殿也就是太和殿,始称奉天殿。明嘉靖改称皇极殿,清顺治改太和殿,俗称“金銮殿”,不过这个时空没有清朝,所以叫皇极殿。宪政以前这里主要用于祭祀,朝会一般是不在这里举行的,宪政以后,这里逐渐成为皇帝和内阁商讨国事的地方。现在,站在皇极殿外面的卫兵都能听到皇帝在里面的咆哮声,皇帝平时虽然素来严肃,但是很少破口骂娘,但是今天。。。。

“好啊!区区三岛倭奴之国,安敢如此放肆狂妄!”朱箎现在可以说是怒发冲冠了,自己儿子刚立为太子不久就病逝,现在自己除了一个孙女就只有这个孙子了,结果今天早上一起来北洋舰队的主官和海军部长一同连夜赴京,一起来的还有内阁首辅王杨斌,外务阁理事李鸿章,军部部长冯子材,朱箎这才知道除了大事,当听到了朱少铭头部被弹片击伤的消息后,朱箎觉得自己的血压一下子上去了,接着听到朱少铭并无大碍而且和另一名军官一起在主官负伤以后指挥作战脸色才好了一些。

“陛下,现在要怎么应对这件事?是做低调处理还是……”

“我们有对日本进行惩罚的能力吗?”朱箎看向冯子材,这位老将摇了摇头,“因为朝鲜的事情,俄国人在黑龙江以北集结了至少3个哥萨克骑兵师和不少于7万步兵,为了应对俄国人,辽王三卫兵马和东北当地守军都在与之对峙,现在入朝的5000士兵还是从北京的驻军里抽调的,海军或许还可以威慑日本港口海岸,陆军实在无能为力。”

朱箎看向郑国勋,延平公马上回复到,“南洋舰队的定海镇海两舰同5艘铁协木壳巡洋舰将在和龙威虎啸两舰封锁日本长崎军港,福海舰和4艘新锐穹甲巡洋舰封锁日本横须贺军港,海军有信心有效威慑日本。”

“好,不过,你们谁能回答一下,为什么太子会在经远舰上?好像没有安排太子在军舰上执勤吧?”朱箎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郑国勋的身上,“延平公,能告诉朕原因吗?”

“额,禀告陛下,太子是在参谋处任职,现在是少校见习参谋,所以当时安排在最新的经远号上见习,但是没想到经远舰紧急执勤太子自己也跟上了,从程序上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太子在这次任务中表现沉稳,实在是陛下之福啊。”

朱箎的眼角抽了抽,娘的,这稀泥和的……不过明朝大臣不怎么鸟皇帝这一点基本上除了洪武爷和永乐爷以外都得忍着,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让太子好好养伤,以后要更稳重些。”朱箎对太子的事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这次必须给日本一个教训,之前日本进犯朝鲜还是在神宗皇帝的时候,当时我们大明以和为贵没有将战火波及三岛,这次如果日本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就给倭人见识见识我们海军的大炮!”

“以和为贵?爷爷你可真逗,神宗皇帝当年也是难以打下去了吧?”朱妙锦给朱箎研墨不忘取笑朱箎刚刚和大臣回见时讲的话,“真会给咱大明自夸啊。”

“哼,只要打赢了,怎么吹都行。”朱箎倚在檀木椅子上叼着雪茄,“这玩意还不如我的烟袋字呢。”

“就知道你的烟袋字,阿铭伤了不用召他回来吗?”朱妙锦将笔蘸好墨水,递到朱箎手里,“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个弟弟呢。”

“谁让你母亲从小将你带在南京?小时候你见过铭儿,只是太小你不记得罢了,不用担心,只是擦破了点头皮,这小子独断表现还算不错,和以前简直就像转了性子一样,一没吓尿裤子,二没独断专行胡乱指挥,倒是我一直把他当孩子看了。”朱箎握住笔,在铺开的宣纸上龙蛇飞舞,老爷子很喜欢张旭的草书,所以一直喜好狂草,一气呵成之后得意的看了看朱妙锦,却发现少女眼中没有半分崇拜之色,便长叹一声,“还是差的远啊。”

额……不是啊,爷爷……本姑奶奶真的不懂这个东西啊!朱妙锦满头黑线,要是原来的霓裳公主估计还懂这些,现在姑奶奶我写字都是用用楷书,能认得繁体字已经是姑奶奶奶我继承了这个公主的记忆和前世文化水平高了,真不是看不起您老人家的字而是真的看不懂啊!朱妙锦现在心里一个劲的吐糟。

“对了,这次貌似经远舰救起了一个英国人?还是这个英国人告诉了我们将士们日本人的踪迹?”朱箎大笔一挥,“我记得有个奏折,你找找看,给他发个勋章,恶心一下日本人!”

“额,是这个吗?我看看,貌似听说这个人和太子现在关系不错,简直跟老朋友一样连住都住在一块,有人说他们搞基呢。”

“啥?搞啥?”朱箎一愣。

“额,就是类似哲学……啊不,龙阳之好那种......都是流言啦。”朱妙锦捂着嘴笑着说道:“我来看看他叫啥来着......哦他叫奈杰尔…奈…杰尔?罗…杰斯……”

“怎么了?这个人怎么回事?你认识?”朱箎见朱妙锦脸色不好,不由问道,

“不认识,就是最近……有些胸闷,估计是近来事物太多了,有些劳累。”说着将奏折递给朱箎,“爷爷,霓裳先退下了,明天霓裳想去旅顺看望太子,还望陛下恩准。”

“恩,早点休息,明天你出去散散心也好。”朱箎并未起疑,挥挥手让朱妙锦回去休息了。

走出皇城,朱妙锦脸色及其复杂,起伏的胸口表明了她现在激动的心情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哪怕知道重名的人很多,但是她依旧想见见那个叫奈杰尔的人。

“戌狗,准备马车,我现在就要去车站!现在就要去旅顺!”

“殿下,现在已经快凌晨了......”

“我的话你没听懂吗?”朱妙锦眼神冰冷的看着戌狗“马上!”

旅顺军港大明海军北洋舰队驻地

作为一个军港,旅顺其实并不是很出色,它并不是一个深水良港,万吨级军舰进出都需要在涨潮的时候才能完成,虽然一战德国公海舰队进出也要看水文条件,趁着涨潮进出,但人家是20000+万吨的大家伙,旅顺最多也就7,8000吨的小东西才能方便的进出,不过现在北洋最大的军舰也不到3000吨,所以问题不大。不过按照明朝海军的规划,北洋以后的驻地估计重心将向威海和青岛转移了。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你现在就跟间谍似的!”朱少铭头上包着绷带这模样要是在前额点个红圈就简直太那啥了,“一大早起来你就忙着看图鉴,有完没完?!”

“你们明朝之前真的没有穿越者?没开金手指?经远来远这设计的根本不像1885年的船嘛!1885年17节高速的穹甲巡洋舰唉!”奈杰尔将手里的北洋舰队船只图鉴贴到朱少铭眼前,“这简直就是意大利人灵魂附体了啊!这艘船的意义简直和1896年的加里波第一样啊!”

“你不要激动,现在又不是明朝一个玩穹甲巡洋舰,你激动啥?”

“我激动啥?你也看看现在的穹甲巡洋舰都是什么东西!你们无论南洋的广辰级还是北洋的经远级设计都相当成熟。”奈杰尔耸了耸肩,“德国人1887年的5000吨穹甲巡洋舰LRENE也只有区区4门150炮和8门105炮,全是侧舷炮廊炮,法国1887年服役的斯法克级穹甲巡洋舰也有4500吨的吨位,火力很好看,6门160炮和10门140炮,结果出了4门160布置在炮廊里其他的炮都是船舷列炮布局……你可以看看布局和经远相似的致远也是1887年的东西了,换句话,这艘船领先时代2年时间。在这个下水即落伍的年代领先2年是什么概念?”

“恩,我知道,”朱少铭指了指桌子上,“但这就是你给我书房弄成鸡窝还不收拾的理由?”

”好吧......”奈杰尔耸了耸肩,“我这是在表示对你们国家设计师的尊重,你要知道,何况你们中国人不是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说法嘛。”

“滚!”

“不要生气嘛,这是我一个前辈对你的一点小小的建议,你还是要学习一个,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漂亮的侍女妹妹帮你收拾吗?”

“你知道吗奈杰尔,在21世纪的中国有种人是最作死的。”

“啥?”

“**白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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