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东北漠河
到底是中国维度最高的地方,即使是临近盛夏,这里似乎也并不感到有多么的炎热,在原来的时空里,漠河是整个中国的最北部,但是在这里,这里不仅仅是中国的最北部,而且还是和俄国人对峙的前线,大明的版图和原本时空清朝版图最大的时期相比可以说是缩水了不少,毕竟这个时空的中国一直是中原王朝,不像清朝能在最初摆平蒙古,所以现在的北方的领土都是从1644年后一点一点从长城慢慢打过来的别说外兴安岭了,就是整个外蒙现在都处于和俄国的犬牙交错之中,当然了,和在蒙古西北上明俄两国骑兵来回交错的“游击”相比,双方围绕黑龙江沿岸的对峙更为重要。
和历史上俄国早期不重视远东地区不同,由于这个时空在拿破仑战争结束以后俄国被曾经的好基友国这个混蛋给狠狠的揍了一顿,吃了大亏的俄国开始思考别的发展方向,最后的结果就是开发远东,但是因为这个地方离俄国在欧洲的重心实在是有点远,而且以当时的条件也不可能修建一条西伯利亚大铁路来补充给养,毛子解决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移民,迁过去近百万的灰色牲口以后,至少在远东可以开垦田地提供粮食,要作战的时候这些灰色牲口就可以变成让整个欧洲战栗的“压路机”。
漠河,就是双方对峙的最前线。同样,这里也是辽王目前的军部所在地。
辽王朱业禹肯定不是中国历史上最能打的王爷,兰陵王和还是秦王时候的李世明都比他强的多,甚至他连明朝历史上最能打的王爷都不是,中山王徐达,开平王常遇春战绩都比他叼,实际上朱业禹自己也知道自己指挥水平大概也就是算是一个相对比较优秀的将领罢了,但是现在,明朝能比他能打的将领还真没几个。
不多,现在在他身边就有一个。
“宫保,这一阵子,辛苦你了。”辽王在漠河的城头上眺望了周围的驻地和防线,满意的点了点头,前一张子辽王带着部队在乌苏里江和黑龙江交汇的浓桥镇和在哈巴罗夫斯克集结的俄军对抽了一阵子,这边的防务基本都是袁世凯一人负责的,不得不说袁世凯不愧是历史上李鸿章的接班人,能力堪称这个时代中国的人杰鬼才了,凭借手里不到3万人的兵力却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打过去的架势硬是吓得对面的俄军不敢轻举妄动。
“没什么可以叫苦的,殿下前一阵子那边可是真打起来了,卑职不过是摆个空城计罢了。”袁世凯很是豪爽的笑了笑。
“如果当时老毛子真打过来,你怎么办?”辽王问道。
“还能怎么办?逐步后退,层层阻击,等待殿下您的援军咯。”袁世凯笑着摇了摇头,“东北有殿下驻守,稳如磐石。”
“九河盈溢,非一块所防,带甲百万,非一勇所抗,且不说孤王自己能力自己清楚,长此以往,谁都撑不住。”辽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20年前我们的主力部队还能够顶着俄国人的优势炮兵和俄国人正面野战刺刀拼杀不落下风,现在我们部队炮兵火力远远比当年强,但是和当年比,我们现在陆军最精锐的常备甲等师居然要将近两倍的兵力优势才能和老毛子野战交手,还不能占据上风,不得不说我很担心啊。“
“现在和当年比确实是安逸的多了,”袁世凯对部队战斗力下降的情况也是了解的,但是说实话也没什太好的办法,明军的军制虽然进行了西制改革,但是部队仍旧比较僵化,这些问题都是朱少铭这个穿越者没有怎么考虑的,毕竟朱少铭的思维还是受到了原本时空里甲午战争的影响,因为历史上清军战斗力实在是太渣了,对比现在的明军朱少铭实在是不能更满意了,就好比原本只是吃稀饭咸菜的人给他吃上了食堂快餐,虽然吧和以前的沙县小吃北京烤鸭差距不小,但是作为以前吃稀饭的人,实在是不能更加满足了啊!
“这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现在也不是冰封期了,黑龙江不上冻老毛子也会老实不少,不过不能放松戒备,你现在守得可是国门!”
“宫保一定替殿下守好国门!”
辽王听到袁世凯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略带不悦的道,“不是替老夫受国门,是为帝国子民,为当今圣上守国门!”
“辽北三卫只知有戍边的辽王,不知道有宫中的天子。”袁世凯闷着声回复道。
“袁世凯!你放肆!”辽王听到这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直视着袁世凯微眯着的瞳孔,压低了声音在袁世凯耳边沉声低吼,“袁世凯,你想当姚广孝,别把我当成祖!老子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
两人的会见就这么结束了,辽王带着怒气离开了,看着辽王带着卫兵骑马回到城内的军部,袁世凯身边走来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怎么了?辽王殿和你又为什么吵起来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说了一句辽北三卫只知有辽王罢了。”袁世凯似乎并没有因为和辽王的冲突而有什么不好的心情,满面春风的笑着对来人说道,“华甫啊,你说,我就当不得道衍吗?”
“宫保,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不怕辽王砍了你的脑袋?!”冯国璋听了袁世凯的话一脸懵逼,然后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砍了我的脑袋?哈哈!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辽王,包括他自己!要是没有我他估计也就是当一辈子的王爷,但是,他毕竟遇到了我!”袁世凯笑着摆了摆手让冯国璋冷静冷静,不得不说袁世凯不愧是这个时代顶尖的鬼才,一个人要成大事就要有在刀尖上跳舞的胆量,冯国璋和他比确实差了不止一线,这就是原本时空北洋大帅和北洋三杰的差距!
“宫保,你是……”
“当不成道衍,我还当不成赵普了?他不当成祖,那就当宋祖吧!”
“你真觉得辽王会走那一步?”冯国璋面色沉重,“你今天这番,日后再和辽王相处……”
“哈哈!不会的,华甫,第一,他找不到能替代我的人,第二……”袁世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今天毕竟没有砍我的脑袋!”
两月后大明上海外滩码头
出发的时候只是刚到7月份,现在都已经快到秋天了,但是很显然,相比一年四季都是温带海洋性气候的伦敦,中国这里的温度显然还是高不少的,安琪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中间经历了靠近赤道哦热带区域,但是在头等舱里吹着风扇喝着冰镇的果酒和这种酷暑几乎没有可比性。
“给,带上这个会舒服一点。”习羽芊递过来一顶遮阳帽给安琪儿。
“啊!谢谢啦!”安琪儿讲遮阳帽戴在头上,随后顺着舷梯走下了邮轮,习羽芊和梅森还有同行的安琪儿的老师卡洛斯教授,不过这个老教授现在的脸色可不是很好,显然这个老绅士对于这种远洋的航行很不适应。
习羽芊来到码头上环顾四周,很快在路边发现了两辆外面有飞鱼纹的马车,便招呼安琪儿上车。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要去家族在这里买的公馆吗?”卡洛斯显然对眼前的情况很是不解。
“没事啦,我先去见个朋友。”安琪儿的话多少让卡洛斯放下心来。习羽芊先上前向马车边的几人出示了锦衣卫的腰牌,然后便请安琪儿坐上第一辆马车。
掀开车帘,安琪儿看到了一个穿着平常的白衫坐在里面的中年男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安琪儿小姐,欢迎来到大明,老夫不方便露面,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您是?”
“您可以叫我白慕堂,当然,我也是你要见的人的老师。”自称白慕堂的男人面色温和的回答道。
“您就是帝师?”安琪儿想起了朱少铭告诉她来大明必须主意的关键人物,其中就有这个人,帝师白慕堂,这个家伙不仅仅是朱少铭的老师,也是朱妙锦的老师!同时也是辽王世子和郡主的老师!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他的能量没有人敢小视。和他相比,历史上被称为“天子门生,门生天子。”的翁同龢和他比简直被爆出几条大街,不知道高了多少个华莱士。
“是的,马上您就可以见到殿下了,还请稍后,殿下公务繁忙,不能来这接您,所以我这个闲人就替殿下跑腿了。”
安琪儿点点头,在马车里坐下,习羽芊随后也上车坐在安琪儿身边,朱少铭对她的要求是片刻不离的贴身保护安琪儿,这一路上两人连住都在一个房子里,关系倒是相处的相当不错。
倒是安琪儿另一个保镖梅森,安琪儿和卡洛斯教授分别登上了前两辆马车后,他只能自己去最后一辆马车了,刚拉起车帘就看到了一群锦衣卫的番子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脸角的肉不由得抽了抽……最后在靠近车门的地方坐下来,所有人都上车后,车队直接开往这个东方明珠的市中心。
作为一个帝国最繁荣的金融都市,上海的确显现了几乎是浓缩了这个国家百态的繁华,码头上的劳工在搬运货物,码头边是低矮杂乱的工人居住区,而往城区看,是散发着珠光宝气和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市中心树立着高耸的上海铁塔,就像这个远东最强的帝国,南方的安逸和北方的战争并存一般矛盾。
这是帝国的明珠,这颗明珠也浓缩着这个复杂的帝国。
“您在看什么?”白慕堂问到。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中国是怎样的。”
“您觉得怎样?”
安琪儿微微一笑,“和伦敦差不多,见惯了,说起来,似乎公主殿下也在上海?”
“是啊,殿下她……可是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