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要不要去医院挂水啊?你这样烧下去可不行,本来生活就不太会自理的人,万一真有个好歹,就彻底嗝屁了!”
“罗静雯,你给我滚一边去!”姜雨伶躺在床上大喘着气,听到花儿爷又嘴贱不禁厉声说道。
知道二人又互相开起了玩笑,一旁的林晏辰换上一条湿毛巾盖在姜雨伶的额头上,温柔的说:“我觉得也是,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吃退烧药好像不起什么作用,而且你盖被子捂都捂不出一滴汗,这样完全无法退热啊。走,我们带你去医院。”说完,两人架起了姜雨伶离开了合租屋。
可是没想到的是,刚迈出合租屋的姜雨伶立刻恢复了元气,连忙放开花儿爷和林晏辰,各站在一旁的两人瞬间惊呆了,因为姜雨伶流汗了,而且还是汗如雨下,满头都是汗水。
林晏辰一见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姜雨伶的额头和脖子,不烫了,一点都不烫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跟这个屋子有关系吗?可是之前怎么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征兆呢?
突然,姜雨伶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拿过手提包按了电梯。
“姜,你要去哪?”花儿爷紧跟上去拿出手帕帮姜雨伶拭去汗水。
“我要去昨天待过的地方看看,虽然碰到的那个人不是小安子,但我今天突然高烧又因为离开家突然好了,这么奇怪的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我要去找他。”姜雨伶说完踏进了刚到的电梯。
花儿爷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林晏辰拿过手中的手帕递给姜雨伶,说:“你现在没事吧?还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我们就陪着你。”电梯里的姜雨伶摇摇头示意已无大碍,可以自行前往找寻那个陌生人。
昨天举办音乐会的运动场此时此刻已被清理得空空荡荡,全无昨日的热闹和疯狂。沿着昨日的轨迹一直走的姜雨伶,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再次遇见昨日的人?说不定只是幻影罢了!如果不是因为他造成的奇怪现象,那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又应该怎么做才能防止再次被“意外发烧”?走着走着,姜雨伶来到了昨日二人拥抱的拐角,往里一看,里头只是摆放着一些杂物,并无什么异状。唉,我是在想什么呢?看到这番景象,姜雨伶离开了运动场辗转来到了昨晚庆功宴的酒吧门前。
这时的酒吧尚未开业,大门紧闭,姜雨伶无奈的坐在昨晚出来透气的沙发上,思考着这样回去会不会又引发高烧,是不是要回爸妈家住等等,各种可能和各种因素一一对应联想个遍,以致脑子越想越乱,就在这时,一只阿拉斯加犬走过来靠在了姜雨伶的脚边上。
“呀!”正在苦苦陷入思考的姜雨伶突然抬眼看到这只大犬靠在脚边,生生被吓了一跳。
“你是在找我?”阿拉斯加犬说话了?是昨日那陌生人的声音!
虽然姜雨伶已经被安子奕附身的萨摩耶训练得对此情此景不以为然,但还是吃惊不小,异类?!又是一个异类!
姜雨伶缓了缓难以言明的复杂心情,轻轻的问:“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废话,我当然不认识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呢?不对,昨天你明明唤我若叶,怎么能说是认识我呢?
想到这里,姜雨伶对着它坐正身子认真的说:“好,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1,你说认识我,但为什么开口叫我若叶?2。你是如何可以现身的?3。你跟安子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长得如此相像?4。我莫名其妙的发烧是不是因为你?”
没想到阿拉斯加犬听完之后走到了对面,并不一一回答姜雨伶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发烧是因为你同时沾染了我和安子奕的气息,并无生命危险。我出现只想提醒你,还有和你一同居住的两位姑娘,小心安子奕,他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完美!”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安子有问题?姜雨伶不敢再往下细想。
此时,一只杜宾犬走了过来跟阿拉斯加犬耳语了一会,看到面前的两只狗,姜雨伶想起了花儿爷之前说的,曾经在小区路口碰见过它们,而且据她所说,当时两方对视的气氛不佳,难道它说的是真的?
“看来她们三人又是一轮回了。”杜宾犬说话了,女声!是个女的?
姜雨伶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握紧拳头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吊人胃口是几个意思?既然安子奕有问题,那你们就告诉我,不要拐弯抹角的诋毁他,否则我绝不会相信的!”
是的,就凭它们一句话否定和小安子快乐相处一个月的时光,搁谁谁信啊!
阿拉斯加犬听后准备上前欲说些什么,可是被身旁的杜宾犬拦了下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除非亲眼见到,不然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其实安子奕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认识你们,为何会佯装不相识,只有他自己知道。”
杜宾犬说完转身跑开了,阿拉斯加犬默默上前看着姜雨伶,眼又似含着泪水,慢慢的说:“希望这一世,你们都能活的安好!”
现场留下一人的姜雨伶彻底蒙了,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信息量有点大,不知哪句话才是开始。
姜雨伶拖着疲累的身体和心灵回到家中,无视迎面走上来关切她的林晏辰和花儿爷,摆摆手示意别管我就走进房间关上了门。我要睡觉!我要大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睡醒了一切又都回到了当初!之前发生的一切全是幻觉!是幻觉没错!姜雨伶想着过往和安子奕相处的快乐时光,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慢慢合上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花儿爷趁着林晏辰带萨摩耶下楼遛弯买早餐的时候敲起姜雨伶的房门,咚咚咚,门后无人应?花儿爷纳闷了,难道还在睡?从昨天傍晚待到现在还不出来,会不会又发烧烧死过去了?
想到这里,花儿爷紧张了起来,边敲边大声喊:“姜你开门,都待在屋子十几个小时了,你没事吧?开门啊!”
约莫过了3分钟,门打开了,看到姜雨伶睡眼惺忪的样子,连衣服都没换过,这妞脑子烧糊涂了吗?居然不换衣服!她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哟,原来还活着啊?没事别这么吓人。”说完花儿爷推门走了进去,拉着姜雨伶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关于安子奕?现在他不在,晏辰带他出去遛弯了,你跟我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儿爷突然认真起来。
姜雨伶看她如此,微微一笑说:“这么早就敲我的房门?是因为关心我?还是因为安子奕?”
这话倒是把花儿爷给问住了,两个都是自己在乎的人,但论说是为了谁,她也道不明。
见花儿爷不回应,姜雨伶也不纠缠于这个问题,其实对于她来说,花儿爷和安子奕的暧昧关系不是不清楚,都是自己在乎的人,所以昨天发生的事根本不好开口,尤其是当着安子奕的面。
“我没事,只是觉得现在我们陷入了难以想象的困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姜雨伶低下了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缓缓的说。
花儿爷像是悟到了姜雨伶话中的意思,直接说:“安子奕,是他有问题对不对?你跟我说没关系,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看着花儿爷如此坚定的眼神,姜雨伶只能一五一十告诉她昨日发生的一切。
时间慢慢的流逝,姜雨伶房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连呼吸都弱不闻声,姜雨伶此刻心里清楚,这话一说就意味着花儿爷今后对安子奕会有所顾忌,不再像此前一般。
终于,花儿爷开了口:“我知道了,你别为我担心,他是个异类,对着他犯花痴可以,但向其他人一样永远在一起你觉得现实吗?我不糊涂。”
“那接下来怎么办?”听到花儿爷客观回应此事,姜雨伶一直揪着的心落了地,连忙询问。
花儿爷起身拍拍姜雨伶的肩膀,说:“我们静观其变吧,你也别想太多。”
就这样,这事算是翻篇了,二人都记在心里,不向安子奕言明。
嘭,大门关上的声音,是林晏辰回来了。
“这事要告诉林妞吗?”
“不用,她一直照顾小萨,就别让她多想了,而且总要有个人不知道,这样好办事明白吗?”说完,两人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间,姜雨伶面对林晏辰的关心也只能装作是昨日心情不佳来应对,加上花儿爷在一旁敲边鼓,林晏辰也不再细细追问,提着买来的食材进了厨房。
【小剧场】
因受台风影响,这个城市最近一周下起了大雨,对于三个“雨女体质”的人儿来说,应该是件挺高兴的事,但面对在此时此刻依旧需要上班的规定,三人表示深恶痛绝。其实,深恶痛绝的另有其“人”!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老子现在每天顶着精致的妆容接受大风大雨的洗礼,是想怎样?都这副德行了还上班,全身湿哒哒的我还要接听代理商那白痴的电话,怒点不要太高,看老子的头,上面一直盘旋着十万伏特,就等着劈死这些台风天还强行让人上班的呆子!”花儿爷怒气冲天地站在电梯口对着姜雨伶和林晏辰骂道,这三个女人难得在同一时间下班回家。
“连续下了几天雨,这城市都快成东方威尼斯了。”面对花儿爷的怒骂,姜雨伶边笑着边掏出钥匙开门,结果开门迎面而来的居然是安子奕。
“安子奕,你干嘛?”林晏辰吓了一跳,脱口问道。
安子奕微微一笑,站在原地说:“我出现只是想在你们进屋之前告诉你们,让你们待会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
“那个.呀!”看到半天说不出话的安子奕,花儿爷一手推开了他,三个女人看到面前客厅厨房饭厅一片狼藉的景象,活活被吓得说不出话,“那个.就是.这几天不是下雨吗?小萨一直出不去,它难过憋的很,我控制不住它,就.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安子奕见三人不说话急了。
进了屋,三个女人的动线自动分开,但无论去了什么方向,三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向安子奕袭来!“啊!老子的化妆品护肤品!”
“啊!我的床!”
“啊!我早上买好的菜和水果啊!”
“天杀的,那只笨狗呢?老子非剁了它!”花儿爷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四处找狗,而林晏辰拿着扫把四处清扫被小萨弄碎的垃圾,拥有中度强迫症的姜雨伶则是将弄倒弄歪的物品摆正摆齐,二人全然不顾花儿爷在屋内大肆杀狗的举动。
可是到处都没有小萨的踪迹,去哪了?
“安子奕,小萨呢?去哪了?”花儿爷举着菜刀质问安子奕。
“你放下菜刀不再追究小萨的责任我就告诉你。”
“它憋屈不能出门遛弯就撒开了性子把家里弄成这副鬼样,你说不追究这只笨狗的责任?”
“你把它给宰了那我怎么办?难道你们又要花钱买另一只狗?我好不容易和小萨的灵魂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小萨吧。”
“你面子值几个钱?老子的化妆品护肤品还有两个妞的私人物品都被小萨这只笨狗整坏整残了,这些怎么算?用你的脸赔啊?”花儿爷生气的在安子奕面前来回晃着菜刀。
安子奕见状抬手挡下花儿爷手中的菜刀,微微一笑的说:“先欠着,等我能走出这个屋子,我就代它赔给你们,真的。”
“啊!”此时,姜雨伶在自己的屋子里大声尖叫。
大家闻声赶到,看到面前的景象,花儿爷手中的菜刀落到了地上,只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萨正站在姜雨伶的床上拉便便!
那痛快的小眼神紧盯着面前的三个女人,嘴角的线条貌似轻轻上扬,报复!报复!这是纯粹的报复!
花儿爷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了,不然下一个受到如此惩罚的就是自己!
而姜雨伶此刻已经无法自主呼吸了,如此洁癖的她,估计这床要丢掉重新买张新的了!
唉.可怜的姜雨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