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亚洲球员的一队,以开场劣势的情况,完成惊天逆转,赢得胜利,这场比赛在观众的热烈欢呼中告一段落,而我却心不于此,整场比赛下来,并没有过多关注网球的抛物落点和两队之间的激烈竞争,则是一直在观察那位熟悉且陌生的球员的一举一动,他每个小动作,甚至呼吸的节奏,都令我十分在意,我总觉得他与我曾经见过面,但不管怎么回忆,大脑给我呈现出的答案都与之相反,完全没有关于他的记忆,直到莎琪特拿起队员信息介绍并跟我们提起MVP球员的时候,才使我封存的记忆从海马体中涌出,将我不想回忆起的记忆全部奉还回来,我认出他来了。
哇!你们看看,胜利队伍中表现出色的竟然是个亚洲人,而且跟你们同属一个国家啊,真是好巧啊,你们居然可以在怎么遥远的国家碰到可以正常交谈的人,运气不错啊。
让我看一下他叫什么。。。。。。额,这个好像是你们口中的拼音吧,我不太会,张什么的,张亮,张亮,你快来教教我,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不懂。
我当时愣住了神,没有听到莎琪特在跟我说话,人员疏散时的声音十分嘈杂,而我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庆祝胜利被高高抛起的那个陌生男子,所以没有听见莎琪特的声音。
她猛地拍了我一下,我差点摔了下去,幸好我训练出了良好的平衡力和耐久力,才没有掉下去,我向后误解般的看了她一眼,问她为什么拍我,她莞尔一笑十分甜蜜,平和地向我解释,说我看的太入迷,没有听到她跟我说的话,所以才拍我让我回神。
我羞愧般的摸了摸头,向她表示歉意,并问她到底何事,她把手册递给了我,指向那个中国籍球员的名字,向我提问怎么念,我当时接到手的时候,还在抱怨她为什么不问她旁边坐着的奎潡,反而急于求助我,可是我怎么一看名字,激动的转头看向球场,一行人已经庆祝完毕,向场内的更衣室前进,我看他离我越来越远,便慌了神。
我将手中的册子扔在了许墨的怀里,连忙跳下了观众席,往中间场地跑去,莎琪特等人为我突如其来的冲动吓了一跳,并向我询问理由,我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并大声的向她们呼喊着,他是我弟弟,那个字念“勇”。
我冲进了球场内部,并迅速找到了更衣室,在门口站岗的警卫上前拦住了我,我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阻挠,利用我的蛮力,把他们打在了地上,然后我用我的肩头,用力的撞开了更衣室的大门,正对着我,脱掉上衣的男子,便正是我的弟弟,他听见了动静,即刻回头往后看,看见门口的我,不知道为何,他愣住了。
他周围的队友和教练看见我这个不速之客的来临,立马蜂拥而上,想要将我赶走,他们看见了我身边躺下的两个警卫,不经意的向后退了两步,没有继续咄咄逼人,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个时候,愣神的弟弟,从最后面走了出来,将聚集在一起的队友,一个个剥开,走到了我的面前,盯紧了我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我看见茁壮成长,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的弟弟,眼睛感到一阵酸楚,忍耐不下去了,突然落下了泪。
张勇向教练示意了一下教练,上衣都没穿上,就将我拉到了左边的男洗手间里,他停顿了一会,好像在等待我将激动的心情缓和下去,我也意识到这点,便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感情,他看我已经恢复了正常,便张开了嘴,而他的第一句话,便又让我潸然泪下。
哥,是你吗?这么多年你经历了什么?你的脸为何变了样,变得那么苍老和黯淡,也许是家族同种的血缘造就了我们同样色泽的眼球和机警的眼神,让我们时隔多年重新相聚,就算我变了模样,弟弟还是认出了我。
我们激动的相拥,在这个荷兰球场的厕所里,我见到了我最亲的家人,张勇告诉我,在我走后的第二天,父亲就没有忍住冲动,将事实告诉了他,但弟弟并没有过多的悲伤,而是激发了他独当一面的决心,之后他的学习步步高升,因为兴趣参加了学校的网球社团,之后顺势考上了体校,毕业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国家队,并硕果累累,年薪不断增加,逐渐成为了中国首屈一指的网球明星,最近处于休赛期,因为教练是一个工作狂,所以在假期里又兼职了一份工作,内容是训练一支荷兰网球队维持一个月,教练看我也闲的不行,教练就拉上了我,让我去荷兰玩玩,顺便跟那边的人较量一下,前几天,当地的另一支队伍,想要跟教练所训练的队伍进行一场友谊赛,而队里的一个人,却出了意外,要在医院里修养一阵子,所以我就补了一下位,打了一场表演赛,没想到碰见了你,真的好巧啊。
我也将我这十几年的经历汇总简要的跟他说了一番,并跟他说我们突然到此的缘由,他非常激动,跟我说,有可能俄罗斯的人可能会跟荷兰总统联系,跟总统说你们是俄罗斯叛逃犯,然后来抓你,到时候你就走不掉了,说他马上也要离开荷兰,让我跟他一起坐飞机回国,我有一些犹豫跟他说,我身边还有好几个队友,而且还有很多武器,飞机的安检应该不会通过,而我又不想就这样丢掉,因为已经产生了感情,他则爽快的跟我说,来回用的交通工具是一架私人飞机,是飞机的主人邀请我们教练去的,只要我跟教练说明情况,你们所有人都能跟我们一并回国,武器也可以带上飞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他没给我回绝了余地,我没办法,答应了他。
我走出体育场,在门口找到了正在焦急等待我的他们几个,我向他们解释到我弟弟的提议,他们也觉得如果在这里待着可能会有隐患,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远走高飞,我也跟莎琪特保证,回国见完父母,就结婚,弟弟带了几个人,将我们车上后备箱里的大量武器隐蔽的拿上了飞机,我向弟弟介绍了我几个朋友以后,便坐上了飞机,等待驾驶员入座后,便打开发动机滑行至跑道,预热后便起飞升天。
我问弟弟父亲的现状,他突然语塞,说不出话来,我激动的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悲伤的告诉我,父亲已经在两年前与世长辞了,带自己回国的目的出来躲避追杀,还有就是跟哥哥一起去祭奠父亲。
我看这飞机窗外的云层回忆起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光与最后的分别,自己虽然非常伤感,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弟弟说的十分正确,我现在只有回国去祭奠我死去的父亲,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高空飞行,我终于飞回了我的祖国,我们在市中心的国际机场下了飞机,飞机的主人在机场等候教练多时,刚下飞机就进行了热烈的欢迎,弟弟张勇跟教练请了长假,跟教练说自己要去祭奠父亲并让哥哥一行人在市区安顿下来,教练大方的答应了,弟弟租了两辆骑车,帮另一辆车上的人调好了导航器,我们便向父亲的墓地起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