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自后背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脸蹭上她略显瘦弱的脊背上,如此亲密的姿势让季子晴脸上刚消散的红晕一下子又卷土重来,她有些不习惯的动了动,想挣脱开他的怀抱,但换来的却是他更紧的禁锢。
两个人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温暖时刻,两颗心贴的很近,但却有一道薄薄的难以跨越的薄膜,他们都懂却不想乍然开口打断这份温馨。
“子渊,听说你来医院了?”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咋咋呼呼的男声响起,季子晴一惊,想推开萧子渊,身体却不小心往床下滑下。
萧子渊连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推门而入的江恺看到的就是两人亲密相拥的画面。
“哇喔。”他拖长音色,怪声怪气的发出一声精华,然后好整以暇的靠着门框,玩味的看着手忙脚乱从萧子渊怀里挣出来的季子晴。
“恭喜啊,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江恺眯着眼,大大咧咧的开口。
季子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江恺,京都世家之一的九公子,也是人人口中的风流大少,是和萧子渊一样的纨绔子弟,可偏偏这样两个身世不俗又志趣相投的人做了朋友,为祸一方。
可她却知道,江九和萧子渊一样,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风流是他们的保护色,纨绔是他们的伪装,而且他们也不是志趣相投,而是因为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不打不相识,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狼狈为奸,惺惺相惜。
“快了。”萧子渊慵懒的靠在床头,瞥一眼江九,懒洋洋的道,“你怎么来了?”
江恺生了一双狭长妖娆的丹凤眼,论起五官的精致他不如萧子渊,但他身上有着亦正亦邪的气质,使得他极为吸引人,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
“什么快了?”江恺玩味的勾起唇角,邪魅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的流连,“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有奸情了,被我说中了吧?”
“奸情你大爷!”季子晴闻言大怒,这两年她和江九相处下来也算熟悉,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任意妄为,不拘一格,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一句话形容他,有钱,就是任性。
“小野猫炸毛了,哈哈!”江恺哈哈大笑,他一直就觉得季子晴的温柔乖巧是假象,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我饿了,去帮我弄点吃的。”萧子渊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到底谁才是病人?”季子晴对躺在床上悠然自得的他怒目而视,愤愤不平的道。
“我只知道,你是秘书,我是你上司。”萧子渊挑了挑眉毛。
季子晴怒哼一声,气冲冲的出了病房,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
“脾气真大。”江恺摸了摸鼻子,迈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他复杂的目光看向惬意的季子晴,突然不明不白的问了一句,“你赢了?”
“为时尚早。”萧子渊沉默了半响,潋滟的眸光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当初可是你说的,三年之内会搞定你这个小秘书,老爷子派来的细作,如今可只剩下一年了,进展才刚刚起步,我觉得你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江恺慢条斯理的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季子晴气鼓鼓的样子,分外可爱,他顿了顿,语气含了一丝遗憾,“如果季子晴知道你是因为一个赌约才会亲近她,以她的脾气,会不会杀了你?”
“也许。”萧子渊薄唇抿成一条线的弧度,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后悔了?”江恺双腿交叠,一手托着腮,懒洋洋的样子和萧子渊慵懒的姿态别无二致,他和他认识了十几年,彼此自然算是了解的,清晰的捕捉到他眸内一闪而过的怜惜和心疼,眉心跳了跳,不由自主的开口,“你不会想假戏真做吧?”
萧子渊罕见的沉默下来,竟无言以对。
“你疯了,她可是你家老头派来的奸细,而且就算你不计较这些,萧家的大门也远不是她这样的身份能够踏进去的!”变相的沉默就是一种肯定的回答,江恺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在两年前,一次聚会上,萧子渊说起了季子晴,当时也怪他多嘴,喝了几口酒就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说出了那个赌约,那个时候的萧子渊远没有现在这般圆滑成熟,激将法在他身上起到的作用表露无疑,他几乎是立马就答应了。
甚至还想来一招反间计,用爱情使得季子晴背叛老爷子,从而站在他的阵营里,为他做事。
萧子渊的初衷是如此,但他没有想到季子晴的表现远远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她一步一步的成长,从有些单纯天真到走向成熟,但她却始终坚定立场,并未因为任何的原因而改变或者转投他的阵营。
他不着痕迹的试探过她很多次,利益,钱财,等等,但凡天底下女人最渴望的东西摆在她面前,她也从未心动过,直到后来,他有些厌倦这试探的游戏,不知不觉间对她有了一丝丝的情动。
如果不是江恺经常提醒这个赌约的存在,他几乎快忘记了。
“我跟你说,当初我们说好不能作废的!”即使江恺承认季子晴是个优秀的女人,但他也不希望萧子渊和她在一起,两人之间的阻碍太多,萧子渊能走到今天付出的代价绝不简单,他不愿见到自己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将以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就是萧子渊和江恺的区别,虽然他们都不风流,甚至有些冷血冷情,但前者却能为了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而后者几乎是一颗空洞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