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晴无辜的眨了眨眼,声音清脆,还带着一丝丝软软的味道,“我什么也没说,是总裁你幻听了。”
萧子渊瞪着她笑的纯然的俏脸,心头不可抑制的流淌着涓涓暖流,他使劲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恶狠狠的,“季子晴,你胆儿肥了啊。”
“不带这么报复的啊,”季子晴顶着被他揉成鸡窝状的头发,不满的脱口而出一句话,“胆肥了不也是被你宠的?”
话音落地,季子晴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还知道是我宠的啊?”萧子渊目光凉凉的看着她,幽幽的反问,两年前他明明是看她各种不顺眼的,也不知道是在何时,针对的愤怒渐渐转变为在意和关心。
也许是他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而她猝不及防的闯入了他的生活,搅乱了他的平静,让他逐渐对她的存在习以为常,慢慢衍生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是喜欢吗?他不确定,是习惯的依赖吗?也不太像。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嘛,自然是要宠的。”季子晴含糊其辞的回答,然后迅速的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你认识白辰吗?”
萧子渊对她的宠她一直心知肚明,虽然他表现的不太明显,但她却很清楚,就好像昨天晚上发现她发烧了的不是那个大大咧咧的黎小白,而是萧子渊,也是他让黎小白给自己翻出的退烧药。
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一清二楚。
“季子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和我在一起时不要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萧子渊磨了磨牙,对总是在关键时刻煞风情的季子晴有些无可奈何。
“这不是和白薇有关系么,我就多问一句。”季子晴尴尬的笑了笑,她现在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全是白薇的脸,想挥走也不能。
“白薇是谁?”萧子渊微微蹙眉,“叫你不许别的男人,你又提别的女人,你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
“白王爷的妹妹啊,你不知道?”季子晴压下心底叫嚣的雀跃,脸上保持着微笑,但翘的高高的嘴角无疑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连白薇是谁都不知道,代表他平日里根本对她就没有关注。
“白辰的妹妹和你有什么关系?”萧子渊眸光微闪,聪明如他透过一个名字就能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却故意装傻。
“呵.这个那个.”季子晴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她和萧子渊针对了接近两年,如现在这般平心静气相处的机会实在太少,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温馨氛围。
“先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萧子渊打断了她,突然打横把她抱起,往劳斯莱斯房车里走去。
“我的车怎么办?”有了昨天被抱的经历,季子晴也不再矫情了,转头看了一眼她的保时捷,闷闷的道。
“你还有闲心管它?”萧子渊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副驾驶的座位,然后他自己也上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没好气的问道。
“万一被偷走了呢?”季子晴翻了个白眼,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的一乐,保时捷是不贵,他财大气粗自然不在意,但这是他送给她的大学毕业礼物,私心里她是舍不得的。
萧子渊好笑的摇摇头,不明白一向精明冷静的人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丢不了。”
到了医院,萧子渊直接抱着季子晴到了高级病房,在他的坚持下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她除了只有额头被撞伤后才彻底的放心。
“我说,一点皮外伤你至于让我住院吗?”季子晴怨念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削苹果的萧子渊。
萧子渊十指白净修长,骨节分明如玉,长长的苹果皮在他手下连城一条线,动作说不出的撩人好看,她嫉妒的想,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带着行云流水的画面感。
她不由感慨,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啊,长得帅的人踢毽子也好看,长得丑的人就算是打高尔夫也像是在铲屎,以前她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倒是一百个相信了。
“当给你放年假好好休息了。”萧子渊头也不抬,专心的削苹果。
季子晴凝视着他认真的眉眼,线条刚毅的轮廓带着岁月沉淀的成熟和内敛,此时的他没有刻意营造出的漫不经心和懒散,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他潋滟的桃花眼,俊逸刚硬的脸庞带着十足十的男人味儿。
果然是祸害啊,季子晴感慨万千的摇头,生却一张祸水的容貌难怪有不计其数的裙下之臣,萧子渊长相不随父,萧父的面容偏温和儒雅,身上有一种文人的书卷气息,她才想,他的容貌应该是随了他的母亲颜如玉。
“你两年都给我放假,今天怎么发慈悲了?”季子晴挑眉一笑。
“你不乐意?”萧子渊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语气含了丝丝缕缕的清浅笑意,极为醉人,季子晴莫名的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躲开了他灼热的目光,接过目光嘀咕道,“这算工伤吧?萧总裁给报销吗?我可没钱付医药费。”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亏待你了?”萧子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难道没有吗?”季子晴笑的眉眼弯弯,这一刻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喜悦,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了上去。
萧子渊没有躲,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她俏丽的五官,感受着她的小手顺着他脸部轮廓慢慢的下滑,在下颚处盘桓一圈,继续往下。
情到浓时,正是情不自禁。
突然一道苍老而尖利的声音硬生生的截了进来,破坏了静谧和谐的气氛,“老四,我听说子晴受伤了,我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