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五叔!”方反方的面色陡变,刚毅的面庞上杀气纵横,牙齿吱吱响,喉咙颤动,仿佛有深仇大恨卡在咽喉要塞处,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小宇,这些年发生很多事情,或许说从诸葛叔叔放弃跟日本人交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由与敌人旗鼓相当的武者变成了丧家之犬,大局运转时,得失就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们的父辈虽然没有犯下错误,但却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四叔死在美国间谍的手里,这个仇我和沐元替他报了”美国人也掺和进来,是李密始料未及的,但这对李密来说,算不上什么坏消息。
自古至今兵者对敌,决敌制胜的,往往不是众寡、精弱,而是奇正。
李密知道自他跨出那一步,来到方反方家里,他就与日本人撩开架势。
势成水火,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进一步,有可能是开天辟地的新局面,退一步,必将成为别人铁拳下的蝼蚁,任人拿捏。
“炎亨没事吧!”
“从四叔出事至今,那小子就没有露过面,传说他跟一个俄罗斯女人混在一起,洋毛子主动送上门,准没什么好果子”
方反方回答得很模糊,但以他的背景手段,都无法确定炎亨的生死状况,炎亨至少还有一半的生存机会。
李密暗暗思忖,仿佛衡量双方实力,方反方没有打断他的思绪,手舞足蹈地按捺着他的一腔热血。
命运的棋局在李密的大脑深处,快速形成,阴阳木深埋地的远近,险恶,变化,在他的内心形成棱廓,他能用的人,各据所长,或分或合,时而单兵出奇制胜,时而兄弟力战······
方反方清楚此刻的李密,看似静如磐石,实则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灵魂之战,胜出,李密将带上他,兄弟携手,驰聘天下,败北,以李密血脉里的傲气,也会弘扬其先祖“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大气魄”。
到时候,兄弟饮血,亦不失男儿豪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密不再平静,古井无波的面颊上开始冒汗,以至于汉如雨下。
这是一道必须逾越的巨坎,不然失掉的就是再也找不回来的自信。
“痛快,痛快······”在李密脑海缔结的战场里,方反方挥舞着大锤,与密密麻麻簇拥而来的,掌握着五行能量的日本忍者,酣畅淋漓地大战。
两把巨锤灵活地飞舞着,呼呼作响,在他的身体周围留下不可分辨虚实的残影,
但凡有试图靠近他的忍者,顿时变成土鸡瓦狗,四分五裂地解体,没多久地面上的鲜血汇集成一条条小溪,血溪顺着地面往低洼的地方流去。
号称勇悍不畏生死的日本忍者,在方反方的那对巨锤面前,也变得唯唯诺诺,惧不敢上前。
此刻的方反方豪气冲霄,勇武冠绝天下,他身上的汗水,冲洗着对手溅在他身上的鲜血、肉泥,场面既血腥又恐怖,八方来敌,尽皆胆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力压群雄,震慑得日本武者,不敢轻易上前,可其他方位却吃紧。
沐元,身手矫健,擅长身法与巧技,在被日本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情况下,只能拼死力战,奈何力量不足,只能边战边退,向方反方靠拢。
碧浪滔滔的湖面上,花无边一身白衣,丰神若雪,负手而立,双眸紧闭,任凭手握武士刀,杀意腾腾的忍者合围而来。
日本忍者,魔心一致,誓要结果他兄弟性命,只见他们点头示意,众人猛地上前,志在力劈花无边于刀下。
这种阵势下,若被压制,必定命丧黄泉,被剁成肉酱。
武士刀的杀伤力,是众所周知的,上好的武士刀,再加上一流的忍者,那种战斗力,堪称恐怖。
刀尖上的罡风,迎面拂来,花无边英俊的面庞亦被压制得变形,黑发在环绕着他身体周遭的罡风里,无序乱舞。
“咻”
命悬一线之际,只见花无边白得反光的皮鞋,在湖面上轻轻一点,他的身影便鬼魅般地腾到半空,翻身来到敌人后面,一把梅花扇悄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唰”
梅花扇暗藏玄机,在花无边眼中杀机毕露那一秒,翻然变形,犹如一把扇形的死神战刀。
没看清眼前变化,在错愕中醒悟的忍者们,来不及收回攻势,将杀机尽显,灌注着他们全身劲道的一击,狠劈在湖面上。
瞬时,一根直入青云的水柱生成,蔚为壮观。
没等日本人收势,花无边的扇子已脱手而去,旋转着从众多的日本忍者,喉咙间划过,那些武者应声倒地,脖颈处出现一根丝线大小的伤口,鲜血直涌。
不过日本武者也不是吃干饭的,看清变化的忍者,悍不畏死,闪身避过扇子,踏着同伴的尸身,腾空而来。
花无边凌空起脚,罩着那些忍者的命门,连踢数脚。
从远处观看,这场声势浩大的决斗,极为壮观,一位白衣男神,手持折扇,杀气凌厉,而不失斯文,身形灵动,环绕着水柱,与日本忍者生死相搏。
柱落人灭,随着水柱变成浪花洒落在湖里,第一波上前围杀的日本武者尽数伏诛,但这对于仿佛犹如乌云般笼罩而来的日本忍者,只是冰山一角,花无边不得不边战边退。
······
荒漠中,一个红发少年,站在土丘上,蔑视地看着不远处的对手。
“刁心,你们家,一代不如一代,由堂堂华夏儿女,变成卖国贼,汉奸,到你这代直接沦为走狗,还刁心,你刁屎吧!”
“哈哈哈·······”
红发少年的笑声打破了荒漠里的寂静,两男一女,三个身形灵动的人物,悄然从三方围拢过来,与刁心形成四面合杀之势。
“炎亨,识时务者为俊杰,念在你我祖上曾共侍一主的份上,只要你承诺,不再管这件事,我们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四人当中唯一个女子开口劝说,欲兵不血刃地收服炎亨,到了这一步,傻子都明白,只有退进两条路,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即便现在可以两不帮,让出一条路来,让这四个叛徒去诛杀自己的兄弟,换来一时的安稳,却要带着惶恐不安的内疚度日,炎亨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做,他们是兄弟,只有同进退,共生死的豪气,没有苟活的孬种,他们几家世世代代,都是过命的交情。
“四个让祖宗蒙尘的叛徒,也敢在我这里大放厥词,是战是退你们自己决定,我们五行世家的人没一个是贪生怕死的孬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