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儿,战儿!”
小院的外面传来急切的叫声,男童听到声音停止劈柴的动作,伸手摸去自已面上的汗珠,走向院子门口,顺手半比他还高的柴刀放在门后面,打开院门,用他略现幼稚的声音回到:“娘,我在这里!”
听到欧阳战清朗的声音,从远方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中年的女人,身着粗布麻衣,却面貌较好,有一股成熟的风韵,若是男人看到这样的女人,肯定会从心头上产生一股火热,产生一种冲动。
中年女子快步走到欧阳战的面前,伸出葱葱玉手扭住欧阳战的耳朵,满脸的怒气,狠狠的扭了几圈。
“疼…疼…娘,你轻点好不,耳朵快被你揪下来了!”
欧阳战稚嫩的小脸再也不见平静的表情,五管都扭曲一块,呲牙裂嘴的,不断的吸着凉气。侧歪着脑袋好让自已的痛苦减轻一点,小手抓着她娘亲揪着他耳朵的手,也不敢用力,深怕会加重自已的痛苦。
“你也知道疼!”看样子欧阳战的娘亲是非常的气愤,说话的时候,伸出另一只手在欧阳战的屁股狠狠的打了几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昨天晚上我给说什么了?你答应了我什么?你怎么不去主宗大门口参加选拔?你是不是给忘了?还是不想去?”
刚刚她去主宗大门口看自已儿子选拔结果,可是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已儿子的身影,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人太多的原故,等欧阳战参加考核的时候,自然会看到。
可等到主宗大门口的小童人数越来越少,仍不见自已儿子的身影,她就觉得不对劲,将旁边的分家问了一遍,才发现自已的儿子根本就没有来。
她才想起来,昨晚自已跟欧阳战说到让他参加主宗选拔时,他一脸的不情愿,似乎不愿意参加,自已当时也没有在意,没有想到他真的竟然不来参加。
她从欧阳主宗门口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果然见到欧阳战还如平日里那样,心里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在劈柴,然后挑到城里的酒楼去买。
当年欧阳战的爹就是死在玄兽的手下,临死之前,那痛苦和不舍的眼神,让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更忘不了欧阳战他爹的话:“好好抚养战儿,一定要让他替我报仇!”
这些年来,她一直无法忘记自已老公死时混身是血,死不瞑目的样子,也不敢忘记老公最后所留的遗言,这么些年来含辛茹苦的抚养欧阳战长大。终于可以送到主宗之内,战儿却不愿意直上这一条道路。
想到这里,她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自已老公临死前的样子和嘱咐历历在目,悲从心来,顿时眼泪开始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欧阳战父亲死的时候,欧阳战已经开始记事了,他永远无法忘法自已父亲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混身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体上到处都是伤口,混身是血。所以他对进入主宗的事情相当抵触,在昨晚母亲对她说的时候也没打算去,他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而已。
看到自已母亲掉下眼泪,欧阳战慌了神,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自已的母亲,别看他年纪小,却将自已母亲这些年的辛苦看在眼里,记在心间。
一方是自已的心愿,一方是母亲的眼泪和期望,让欧阳战十分的为难,陷入到深深的挣扎之中。
“在你爹走后,我这么辛苦的把你养大,我图什么,不就是图你能出人头地吗?可你倒好,竟然放弃眼前的机会,让我如何给你死去的爹的交待。他还等着你给他报仇呢。”
欧阳战的母亲越说越伤心,眼泪扑叉扑叉不要钱的从眼中掉了下来。
看到自已的母亲如此的伤心,欧阳战心里同样不好受,最终孝心压倒了自已想法,欧阳战走到自已母亲的手臂,伸出小手将母亲眼角的沔水抹去,带着哽咽坚定的对自已的母亲说道:“娘,别哭了!我去!”
“真的?”
欧阳战的母亲一下止住了眼泪,只是因为伤心,气还有点不顺,好像打隔一样,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欧阳战的双肩,脸上挂着泪花,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已的儿子。
对于自已的儿子,她是相当的了解,别看欧阳战年纪不大,却相当有自已的主见。他决定的事情,很少能改变自已的想法,就算是自已也很难。
现在听到自已的儿子竟然愿意去主宗处参加选拔,怎么不令她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思想,重新活络起来。
“恩!”
欧阳战看着自已母亲重新唤发神采的脸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算自已心里不情愿又怎么样?难道看着自已的母亲以泪流面,天天伤心吗?
唯今只有舍去自已,成全自已的孝心。
“那快走!不然一会儿选拔就结束了!”
看到儿子肯定地点头,她内心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双手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将眼泪抹去,拉起欧阳战的手,也不顾自已现在的形像,向主宗的大门跑去。
看到自已母亲的样子,欧阳战笑了,将她拉住,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中一痛,柔声道:“娘,你回去吧,我自已去就行了!”
“你不会是想骗我吧,说自已去,却不去,回来告诉我你没选上吧!”欧阳战的母亲两眼一瞪,射出不相信的目光。
“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的个性。我肯定会去的!你看你现在这样子,眼睛都肿了,怎么见人啊,还是我自已去吧!”
女人对自已的容貌果然很重视,听到欧阳战这样说,她马上用手摸上自已的眼皮,触手生疼,明显比平时肿了一圈,果然跟儿子说的一样。
“那你自已去吧,一定要去啊!”
欧阳战的母亲叮嘱了欧阳战好几次,欧阳战再三保证之下,才放他离开。
“花中天,这次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烈火老鬼身体上升腾着如同火焰的玄气暗淡了不少,停留在空中的身体也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似乎随时有可能都有从空中掉下恶报可能性,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凝望着他面前高空处那只火焰巨手,烈火老鬼的声色上添加了惊喜之色,这一式玄技,对玄气的控制要求达到恐怖的地步,而且对玄气量的要求同样也是海量的。
焰掌擎天!
月阶中等玄技,拥有毁天灭地的威能,威力大到可以轻易撕裂空间,劈山成粉。
这可是他的保命绝招,平日里遇到的那些敌人用不着他用出这一招玄技。当然他想顺利的使用出这一式玄技,也是不太可能的,今天是在花中天的压迫下,超水平发挥才一次成功,而且从来没有这样的完美。
花中天虽然是势力最神秘,武力最高的天符宗门人,号称同阶之中,打遍天下无敌人。但是烈火老鬼相信在自已这一式焰掌擎天的玄技,他想要轻松的接下来那是根本不可能,就算这一式焰掌擎天拍不死他,最少也会让他身受重伤。
烈火老鬼发出轻轻得意的笑声,抬起手屈手成爪,向前控去。气机牵引之下,天空之上的火焰巨手做出同样的动作,微微弯曲着手指,向花中天抓了过去。
火焰巨手的移动速度倒不快,但却这片空间牢牢的封锁住,空间不断的破裂露出漆黑的缝隙,然后重新愈合,再次出破裂,如此循环。
正位于下方的欧阳战,欧阳晴阳等人,在火焰巨手动的那一刻,只觉得一股庞大重如山的压迫自上空压了下来,连反抗之国都没有,纷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这要达到什么级别才能有这样的威力?”
欧阳战不理会嘴边的鲜血,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天空之中对决的两个人影,瞬间心是充满了期待,期待自已有一天能也有进入这样的境界。
花中天的脸色变了,急剧的变了。眼前的火焰巨手给他一种莫大的压力,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已的生命受到的严重的威胁,更让他感到心惊的是,周围的空间在火焰一出之时,就如同被冰冻的湖面一样,想要移动一下都变得困难无比,而那些裂开的空间裂缝,更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花中天号称中阶之内无敌人,手里自然有很多的低牌,烈火老鬼的这一式玄技虽然让花中天很是吃惊,感到心有余悸,但想要重伤他,有点言之过早了。
手指飞快的抖动着,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玄奥的线条,大量的天地玄气疯涌而入,他的手指充斥着刺目的光芒,随着他最后一笔的落下,一个巨大的破字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