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看到城刘震中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是很有威势的扫了一眼牢里的犯人,从他的目光散发出强大的压迫力,让牢里所有的犯人都低下头。
只有欧阳战和凌老对他的目光无动于衷,欧阳战是因为他经历过欧阳世家家欧阳南辰气势的洗礼,光凭眼睛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虽有影响,却也不太大。
凌老则更是直接无视。
看到欧阳战在他的刻意散发的气势下,还能保持着淡然自若,刘震中不由意外的多看了他一几眼,随即把目光转到凌老的身上,哈哈一笑,走到凌老和欧阳战所处牢房前,抱拳道。
“听说凌老跟这位欧阳战小兄弟有旧,本人听说之后,特来看看!”
凌老看了刘震中一眼,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看到凌老对自已的冷漠,刘震中呵呵一笑没有在意,这种情况自已遇到的多了,再次把目光转身欧阳战:“听说欧阳战小兄弟昨天差点被人下毒,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彻查清楚,保证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看到刘震中如此的保证,欧阳战一时之间呆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动了几次嘴唇,最终缓缓的吐出:“那就多谢城主大人了。”
“这没什么。”刘震中大手一挥,眼光看向地面,似乎地面上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存在,慢慢的弯下腰,伸在地抓起昨晚欧阳战拍碎的有毒馒头碎末,抓了起来用手指头搓了搓,脸色马上变了,回过头怒容满面的高声呼道:“士兵!”
“在!在…”
牢里看管犯人的士兵,马上从后面急忙跑了过来,略带气喘的站在刘震中的面前,点头哈腰十足的奴才样,谄着脸道:“城主大人有何吩咐?”
啪!
刘震中甩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士兵的脸上,将士兵百十斤的身体重重的扇了出去。十兵肿着半张脸一句怨言也不敢说,从地爬了起来,又回到刘震中的面前,想笑却扯动自已肿涨的半张脸,痛得他直裂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让你好好的伺候凌老,你就给他吃这种食物?这是给人吃的吗?这******给狗,给猪吃的,你竟然将的话放在脑后面,你是不是想死?”
刘震中再次从地上抓起黑呼呼馒头的碎屑,递到士兵的面前,怒气冲冲的冲着他大吼。
“小的下次不敢了!”
士兵哭丧个脸,心里说这一切都不是你吩咐的吗,现在反面来怪我,却不敢将实话说出来,不断的点头哈腰,将一切都归到自已的事上。
“下次,你还想下次!”
刘震中似乎越说越怒,恨不得一拳将眼前这个士兵给杀死,伸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已的身前,将手中黑呼呼的馒头碎末塞入他的嘴里。
刘震中松开士兵的衣领,士兵急忙低下腰去吐被塞入口中的馒头碎末,突然之间,那名士兵像是得了羊癫疯一般,混身得瑟个不停,脸上蒙上淡淡的黑气。
士兵体内的力气像是被抽离,身体慢慢的向前扑倒,身体抽动几下便寂然不再动弹,从他的耳朵,嘴巴,鼻子,眼睛之中流出黑色散发着浓重臭味的黑血。
“好烈的毒!”
看到士兵的死状,欧阳战吓得退了一步。要不是凌老在最后的关头阻止了自已,那倒在地上毒发身亡的就是自已,想到这里,欧阳战向自已的师父投去感激的眼神。
“这…”
刘震中指着倒在地上毒发身亡的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迷糊不已,心中吃惊不已。想起昨天晚上张军凯向自已汇报的事情,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收起脸上的惊讶,刘震中看也不看毒发身亡的士兵,一脸铁青的吩咐道:“将他拖下去,好生的安葬。”
从跟来的士兵队伍中走出两个来,拖着毒发身亡士兵的两条腿,拖出到门外去了。
“张军凯!”
“属下在!”
张军凯听到刘震中以命令的语气叫他,马上上前一步单腿跪在地上,等着刘震中发布命令。
“有人竟然敢在牢里买通士兵,毒害他人的事情,你一定查清楚,如果查不清楚,我唯你是问!”
刘震中看到毒发士兵死时的惨状,被那馒头之中毒药的毒性之在给吓住了,这要是有人给他下毒,虽然玄气对于毒药有一定抵抗能力,但是这馒头中的毒药,绝对可以要了自已的命。
不管出于那方面考虑,这种毒药的出处一定要搞清楚,顺便还可以卖欧阳战一个人情。
“属下领命!”
张军凯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几名士兵,将那几名管理牢房的士兵带走,走出牢房去。
“凌老!”
刘震中转过头抱拳冲着凌老了一声,笑容满面。凌老只是看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到别处去,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凌老这样的无视,让刘震中脸上有点挂不住,自已是堂堂的一城主,而凌老不过一个阶下囚,笑容顿时有点不自然起来。
“不知道凌老考虑这几年了,想必也考虑的十分清楚,不知道是否同意将荡天宗传给我呢?”
“哼!”凌老冷哼一声:“荡天宗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正邪两道联合起来给抹平了,还能有什么可以传给你的,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凌老欺我无知吗?”刘震中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去,冷冷的盯着凌老,这老家伙简直是油盐不进,不管自已威胁,利诱,还是派人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全部都失败了。
“荡天宗当年被正邪两道联合起来所灭,一千多余人尽皆丧生,却逃出来两个人,一个就是家父,另一个就凌老。家父临死前唯一愿望就是重振荡天宗,嘱托我一定要将他的遗志进行下去。”
“那是你们刘家父子的事情,别扯上我!”
凌老除了听到荡天宗这三个字之外情绪有点激动,依然不咸不淡的回答着。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要凌老手中的钥匙!”
刘震中确实有点怒了,他真想将眼前这个老家伙给杀死,才能解了自已心头之恨。
“钥匙?什么钥匙?”
凌老一副迷茫的样子,像是听不懂刘震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就没必要了吧,凌老!”刘震中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强自压着心中的火气,压低着声音:“当年荡天宗武库和多年的积蓄都被藏了起来,而地图跟钥匙被凌老带了出来。”
“哦,你想这两样东西啊!”凌老一副恍然大悟状,像是才明白刘震中的意思:“说没有那是骗你的,不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把那些东西跟陪葬,也不会把它们交给你的。”
“你…”
刘震中感觉自已的肺都快气炸了,他真怕自已一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缓缓的闭上眼睛,平息一下心中的怒气:“我也算是荡天宗的弟子,为什么你不肯传给我?”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凌老不知道有意无意,总是在言语上刺激着刘震中,似乎有点巴不得刘震中将自已杀死的意思。
刘震中气得向前踏出一步,马上看到凌老双眼冒出精光,仅有的右手按在地上,脚步一缩笑了起来:“你想激怒我,让我走进去,好将我击杀。差点着了你的道。即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呆在这里等着老死吧。”
看着刘震中带着他的人从牢房中走出去,凌老叹了一口气,自已的情况自已知道,当年荡天宗被灭之时,体内所受的伤虽然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不过他体内存在一种很厉害的毒素,他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玄气去压制这种毒素,所以他的实力却一直停留在玄师顶峰阶段,刚刚右掌按地,只不过是吓唬刘震中,他和刘震中真要打起来,想要杀了他还真不容易办到,再加刘震中带来的士兵,到最后谁杀了谁,还真不好说。
刘震中走了以后,牢里的犯人再次被士兵赶了出来,拿上工具,被士兵带着去做事了,一直忙到天黑才被带了回来,跟昨天一样,欧阳战同样累的快要虚脱,不过刘震中的出现,他沾了凌老的光,晚饭的时候竟然有白面做的馒头,还有一些青菜,虽然没有肉食之类,但比起其他犯人来说,却是好上不少。
将饭吃完,欧阳战就躺在昨天的地方睡觉去了,一直到了半夜时分,才被凌老叫了起来。
“师父!”
看到凌老的面容,本来还迷糊的欧阳战,马上打了一个激灵,所有的睡意不亦而飞,变得精神抖擞,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凌老的边上。
“恩!”凌老应了一声道:“今天我就传你荡天宗的入门心法,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玄技之类的我就不传你,你修练的功法还得继续修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