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城主刘震中的从里面拉开房门走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身洁白的内衣,在总管的带领下,向城主府的大厅内走去。
“城主大人!”
看到刘震中走了过来,守门的卫兵急忙将头低了下来,叫了一声。
刘震中看了他一眼,轻轻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从在大厅的主位之后,背靠在椅背上,手臂放扶手上:“说说吧,是什么人敢夜闯城门。”
卫兵吞了吞唾沫,城主刘震中只是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他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压的他的喘不过来气。面对刘震中的问话,他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或者不实之处,将所看到一一报给刘震中。
随后刘震中又问了几个问题,卫兵一五一十的作答。
“你们看到像一个小孩子个子一样的人,从城门中穿了过去,却没看见他的脸?”
刘震中在了解完情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似乎对那人的身份已经有所了解。为了再次确定,他再次向卫兵问了一句。
“恩!”
卫兵肯定的点点头。
“下去吧!”
刘震中摆摆手,卫兵行了一礼,慢慢的退到门口,才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刘震中站了起来走回自已的房间,不多大一会儿,他又出来了,穿戴整齐,似乎要出门的样子。
“大人,你这是…”
总管一看,急忙走了上去。
“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情就等我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刘震中的声影一闪,整个人突然站立在墙头之上,再一闪刘震中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欧阳战以最痪狂的速度冲过城门,沿着城中的街道风驰电掣的向前飞奔,耳边忽忽的风声不断于耳。
眼光所到之处,欧阳战看到原本属于欧阳世家的商铺紧紧的关闭着大门,门口的台阶和门头的牌楄上积赞着厚蚅的灰尘,地面像是被清洗过一样,借着月光,依然能够看到那淡淡的污渍。
这种淡淡发黑的污渍,绝对是血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
欧阳战心头巨震,一个声音在脑子里疯狂的呐喊!
地面那已经发黑的淡淡血迹,突然之间从地面喷薄而出,一个个像索命的恶鬼,飘在欧阳战的周围,不断的呼喊着,我死的好惨啊!
欧阳战的心头对于母亲的担忧列的加重了。
轰!
在这种担忧,惊惧的心里之下,欧阳战的速度再次突破,强大的音爆像是九天的怒雷,在街道上炸响,震落两旁边房子上的灰尘。
咚!咚!咚!
用全部玄气发动的冲步,让欧阳战看起来像一头狂暴的怒牛,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金刚,每一次闪身都向前突进好远,每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
一步!
两步!
步步惊雷!
在欧阳战如此不计较玄气损耗的情况,他的速度一提再提,身后扯出一道道残影。
几个眨眼的工夫,欧阳战已经穿过几条街,前方就是欧阳世家的所在地。
原本占地极广,高门大宅的欧阳世家已经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个巨大如湖泊状的大坑,从地下冒出的地下水,将坑中完全的添满,只露房顶上的尖角。
坑的周围是一条又一条的粗大裂缝,如蜘蛛网向外面延伸,最小的有小孩手臂大小,最粗的足可以将欧阳战下去而绰绰有余。
“这是…”
欧阳战停了下来,站在大坑的边缘上,看着露出水面的屋顶,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情景让他遍体生寒,一股冷入骨头的凉气顺着尾椎直冲头顶。
仔细观察大坑的边缘,欧阳战发现,这个大坑的边缘痕迹,就像用一只拳头硬生生的给打出来的一样。这个发现再次让欧阳战惊骇俗绝,这需要多高的实力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举起自已的拳头,眼睛不断在拳头和大坑之间徘徊,欧阳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结合在街道之上见到紧闭的原本属于欧阳世家的商铺大门,再看到已经变成一片汪泽的欧阳世家,欧阳战再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以一头栽到眼前的水里淹死自已得了。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将欧阳世家连根拔起!
而欧阳世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是得罪了谁?导致灭门的。
欧阳战虽然不是主家的子弟,但他也是欧阳世家的人,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就算他对欧阳世家主宗的子弟再怎么看不顺眼,面对有人灭了欧阳世家满门,他要是不报仇有点说不过去。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急得回到自已的家中了。不是他不担心自已的母亲,而是他怕,一路上所看到的,从矿山到街道上的欧阳世家商铺,最后到欧阳世家。
他不敢!
他怕他接受不了他眼睛所看到了。
欧阳世家周围所住的欧阳分支子弟的家门同样也紧闭,在这寂静的夜里,只有风声,显得那样的恐怖。他害怕他回到自已的家中,也会看到同样的场面。
“果然是你!”
夜空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个声音,飘飘乎乎的让人摸不清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欧阳战心中一惊,抬头向天空中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极快的飘来的一个黑影,由小及大。像是在夜空中飞舞的蝙蝠,灵活而又快捷,眨眼之间就来到欧阳战的眼前。
落地之后,欧阳战才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城主刘震中,这已经是欧阳战第三次见到他了。
对于城主刘震中,欧阳战有一种本能畏惧和抗拒。其中有师父凌老的原因,也有他自已的原因。一方面师父的死,欧阳战完全认为是刘震中给逼死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刘震中的手段。
“是你!”
欧阳战偷偷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充斥着戒备。
对于欧阳战的小动作,刘震中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他不动声音,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眼睛看着欧阳战,轻轻张嘴吐出两个字。
“师弟!”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着实把欧阳战给吓了一跳,瞳孔猛然一缩,血压顿时升高,心跳如急速军中的鼓声,咚咚的响个不停。
“城主大人,这是何意,欧阳战不懂!”
欧阳战将心中的惊骇强压了下来,将脸上的表情变得平淡无奇,一脸毫不与自已相关的样子。
只不过刚刚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不敢置信的样子,让本来只是心中怀疑的刘震中,彻底的确定了这个事实。
“不用慌张!”刘震中一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说起来你是凌师伯的弟子,按辈份,我确实是你的师兄。”看到欧阳战张嘴还想否认,刘震中抢在他之前开口:“不用否认,刚刚你的表情已经将你出卖了。”
听到刘震中此言,欧阳战顿时不言,即然已经被发现了,再怎么反驳恐怕也是苍白无力。静静的站在那里,欧阳战准备听听刘震中想说什么。就算是欧阳战想走,以他的实力对上刘震中,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即然走不了,那不妨听听刘震中要说什么。
“我没有恶意!”刘震中说道,似乎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停了下来想了一想,再次开口:“对你身上荡天宗秘藏的钥匙和地图,我没有要半点窥探之心,我要的只是荡天宗的玄技功法。”
欧阳战轻轻的一撇嘴,对于刘震中的话不置可否,信他才有鬼。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信!”
刘震中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向欧阳战,说出让欧阳战十分意外的话。听到是母亲的信,欧阳战是半信半疑,不明白自已的母亲会有信让刘震中交给自已,他们两个的身份相差也太大了,根本不可能产生交集。
伸手接了过来,欧阳战不怕刘震中用什么手段,对于自已,他不用手段也可以将自已拿下,何必浪费心机,去费那个事。
在半信半疑之中,欧阳战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纸色已泛黄,看起来时间已经不短了。将纸张完全展开,看了过去。
字谕吾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当是你已经长大的时候,我已经老去,是时候该让知道你身世的时候了。
在你亲生父亲将你抱过来的时候,那时你才不足一生。我和你父商量过后,认为不应当瞒你一生,在我们百年之后让你知道你的身世,所以在会留下这一封信。
你的亲生父亲上风下容,是欧阳世家家主欧阳南辰的亲兄弟。你父年青之时便出去闯荡,在他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抱着你,没有人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你的亲生父亲也没有说。
他看到我们没有孩子,特将你托给我的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