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我身边的数十国人向着我热烈的鼓掌喝彩,这段场景正好被南京电视台的新闻记者给录了下来。
晚上4点,我应天海的盛情邀请参加了为我举办的欢送晚宴,天文台的那台长也到场参加了这次宴会,参加这次宴会的还有江苏省科学界和企业界的几位知名人物。
宴会上,这位60来岁的老台长向我表达了真挚邀请我加盟紫金山天文台的迫切愿望。他告诉我,中科院领导已经口头同意聘请我为紫金山天文台副台长兼教授的申请。
我看了一眼天海,知道这都是天海的意图,此时我很想知道天海是否将那个冷物质团的秘密告诉了那所长了呢?
那台长担任紫金山天文台台长已经有10年的时间了,他是中国天文界的泰斗,在世界天文界也占有重要一席,紫金黄天文望远镜就是在那台长的一手操办下完成的,他对火星的研究非常深入,他的《火星演变史》以及《火星改造计划》得到了国际天文界的高度赞誉,他所倡导建立的宇宙模型已经成为世界天文教科书。
这样一位国际知名的学者此时非常谦逊和蔼地站起来对我说道:“赵教授,刚才我已经将紫金山天文台的意图都向你表达了,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没有必要对大家隐瞒什么,赵教授如果能够加盟紫金山,那将是紫金山的一个新起点。”
我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刚刚听到那台长的前段话,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如果那台长真的知道太阳冷物质的事情,如果他在这里因为我加盟的事情而走漏了冷物质的消息,那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我相信那台长一定早就知道冷物质的情况,他作为台长不可能不知道。
我转念一想,那台长那样有深度的学者和领导者怎么会轻易地泄露掉惊天的秘密呢,这完全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对那台长诚恳地说道:“那台长,谢谢您的厚爱,但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学者,我何德何能担此重任?做一名客座教授还算勉强,但是副台长的职位我可是担当不起呀。”
“赵教授,你实在是太谦虚了,你已经是物质微观领域的顶级专家了,据我所知你新近发表的《物质微观学》一书已经震动了世界学术界,我还听说你有望获得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奖啊,你是我们难得一见的著名学者,我们能够请到你,那可是我们的福分啊。”
那台长继续说道:“天文学看似是宏观领域的科学,但实际上与微观领域息息相关,如果没有微观科学作为支撑,我们将一事无成,所以我们现在非常需要赵教授的加盟。”
台长看看大家,又看看我,真挚地说道:“如果你仅仅是作为客座教授,我认为一方面与你的学术地位不符,另一方面也不利于你调动紫金山的各个方面资源,所以我们台里的领导层一致同意在聘请你为教授的同时,聘任你为紫金山天文台副台长。当然了,这里的一切工作都是你的兼职,赵教授的主要工作还是在沈阳。”
那所长的态度异常地坚定诚恳,真有一种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感觉。
我心想,仅仅就是为了那个冷物质团,看来我也得接受那台长的安排了,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天海,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
天海知道了我的用意:“远航,你就不要客气了,那台长说的都是心里话,何况我们倆之间还有着约定呢,难道你忘记了?”
我向天海默默地点点头,转过身来,郑重地对那台长说道:“感谢那台长的抬爱,恭敬不如从命,我接受那台长的安排,我愿意为紫金山天文台贡献绵薄之力。”
那台长听到我的话,非常高兴地说道:“赵所长同意了我们的邀请,不,现在我们应该改口称赵台长了,来,我提议为赵台长加盟紫金山天文台干杯。”
众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都热情洋溢地向我敬酒,其热度就像多年的朋友相聚在一起。
我心中暗自佩服那台长的儒雅风度,看来天海是遇到了一位高风亮节令人仰慕的领导了,这真是他的福分啊,我暗自为天海高兴。
这时候天海也走了过来,兴奋地说道:“远航,今天是我最为高兴的日子,能有机会与睿智阔达的老同学在一起共事,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呀,我敬你一杯。”天海说罢一饮而尽。
我心中佩服道:天海真是一位高雅的绅士,当今社会有很多人都怕别人比自己强,想尽一切办法中伤别人,踩着别人的肩膀向上爬,可是天海却能使出全力去抬举他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胸怀啊。
酒宴结束后,我回到宾馆收拾好行装,乘坐天海的车来到了南京国际机场,我们两人进入到贵宾休息室中,捡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还没有等我开口,天海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首先开口说道:“远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我是否向那台长说了太阳冷物质团的事情,是不是?”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远航,我昨天没有与你说实话,请原谅我。其实,那台长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世界上只有四个人知道冷物质团的事情,你,我、那台长,中科院闫院长。”
“天海,这有什么好原谅的,那台长、闫院长都是中国科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有权知道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凭借我们两个的影响力,我们什么也干不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天海听到这话,心情立即释然下来,说道:“远航,你真是一位机敏睿智,阔达开明的人,能够跟你在一起工作实在是一种享受。”
“天海,我也有同样的感受,看来这是上天要安排我们在一起工作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那该死的冷物质团呢。”
天海听后哈哈地大笑起来,忍俊不禁地说道:“远航,你,你简直是太幽默了,这个冷物质团都成了我们的玩物了。”
说完,他继续笑个不停,我也不由得跟着天海笑了起来。
临别时,我们谈到了冷物质团的保密问题,这是一个关系到全社会稳定的重大问题,一旦走漏了风声,全世界就会陷入到极端的混乱之中,其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我们不仅不能向其他任何人透露此事,甚至不能与家里人说起此事。
守口如瓶是最为难以办到的事情,人们总是倾向于将心中的秘密向别人倾诉,宣泄是人们解除心理压力的一剂良方。而我们面对这样一个涉及到自己以及全部人类生死的天大秘密,能够守口如瓶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们必须要做到。
我与天海依依惜别后,登上了飞往海南岛的超音速航班。
我所乘坐的是南航388次超音速飞机,飞机从南京直飞三亚,登机后,我坐在了头等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