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这次战役中损失掉254艘战舰、452架飞机,所剩兵力已经不足以再次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了,他们此刻正在接受同盟国的受降,所剩下的残存破损的战舰被彻底地解除了武装,而那些战争的高级指挥官十分钟后就会被送上中国军队旗舰上的绞刑架之上。
主持人继续说道:“中美两国在这次战役中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中国和美国等国总计有3520位军人在这次世界保卫战中罹难,让我们世界上所有的人民为我们的英雄们默哀三分钟。”
我和天海也在云霄飞车中静静地随着主持人向着在这次战役中牺牲的烈士们默哀致意,这是一个极为庄严的时刻,这些烈士在残酷的环境中为世界人民的安全贡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是可歌可泣的人类。
云霄飞车继续向着沈阳方向疾驰,北方大地此时已经是一片萧条,在高速公路上竟然看不到一辆行驶的车辆,这种场景使得我和天海都陷入到无比的凄凉中,日本兽兵所带来的人为祸水比起眼前的场景实在不算什么。
看着静寂苍茫的大地,天海忧愁地说道:“远航,你知道我现在最为焦虑的是什么吗?”
我扭头看看身边的天海,随口说道:“你难道不是焦虑我们的未来吗?”
“我们的未来,我当然焦虑,不过,那可不是我目前最为焦虑的事情,有你在,我对灾难来临后的世界还是有信心的。”
我奇怪地问道:“天海,你难道还有其它更大的焦虑吗,那么,你就说说看,我也许能够帮助你解除忧虑呢。”
“远航,我现在最大的担心是我们的灾情预报会落空哇,要是那样,那些人道主义灾难,那些巨大的经济损失,那些勇士的丧生,可都是我们一手造成的了,我们难逃世界的审判。”
天海的担忧与我心中慢慢升起的焦虑不约而同,越是接近大灾来临的日子,心态越发不平静起来。
我强打精神说道:“天海,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是那样,我们只有以死谢罪了,即使我们死了,也难解世界人民之恨啊。不过,天海,你要相信我们的判断,要有自信才对呀。”
天海点点头,握紧右拳说道:“是的,我是很自信的,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判断不会有误,不过我也做好了向世界人民谢罪的准备了。”
我握住天海的左手,豪情地说道:“天海,就让我们一起担当一切吧,我们为人类做出灾难预警的初衷没有错,我们是在履行着自己作为一个科学家的神圣职责,我们没有任何错误可言,如果预言真的失败了,那可是地球上所有人类的佳音啊,即使我们死去了,也会含笑于九泉之下的。”
我的话显然感动了天海,他的右手伸过来压在了我的右手上,激动地说道:“远航,有你在,我就没有了任何的苦恼了,你说得对,我们共同承担一切我们的不幸,我会与你笑着携手步入黄泉之路的。”
我笑道:“呵呵,天海,在大灾来临之际,你怎么就这么没有了自信了呢?我们还是不要想这些事情了,明天早晨8点20分不就知道所有的结果了吗?那时再言败也不晚嘛。”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我想到了美国地震学家米勒教授的故事,他的悲剧或许会在我们的身上重演,那将是一个科学家无法承受之重。
米勒教授在2016年的8月份预言:在2016年10月8日,美国纽约将会发生9.5级强烈地震,各种数据表明他的预测是正确的,美国政府公布了这个预测结果,纽约及周边城市都进行了抗震准备工作,几乎所有的人都撤离了纽约市的广大地区。
结果事与愿违,一直到了11月份,预测中的强烈地震也没有发生,长达两个多月的抗震准备工作,使得纽约及周边地区的经济彻底地陷入瘫痪状态,虚假的地震预测使得纽约乃至整个美国遭受到了空前未有的巨大的经济损失,以至于这种消极的影响一直延续了5年之久的时间,由此,美国的全球经济主导地位被彻底地撼动了。
米勒教授受到了美国人民的强烈谴责,他也成为了世界科学界的笑柄,在美国科学界的力保下,他虽然没有受到刑事判决,但是,米勒教授无法面对这个对他来说十分恐怖的世界,他在几个月后,在自由女神像面前饮弹自尽了。
他的死为世界科学界增添了无尽的烦恼,从那年以后,再也没有一位科学家敢于贸然预测地震、火山这样的自然灾难了。
世界在进入20年代后,人类已经完全有能力准确地预报地震、火山这类的自然灾害了,但是,直到至今为止,并没有一个科学观测机构进行事先预报。
去年发生在日本大阪的9.9级强烈地震就是一个例子,在那场地震来临前的二个月,中、美、日的科学家都已经掌握了详实的地震情报,但是,就连日本本国的科学家在内,没有一个科学机构进行灾前通告,为此,大阪的地震和海啸导致了日本当地300万居民的死亡。
地震过后,世界舆论和世界人民无不将矛头指向科学界,认为科学精英们在玩忽职守,草菅人命。
科学界忍受着难言之隐,科学家们确实无力承担巨大的预测压力,科学昌明了,人类的神经退化了。
当我们快到沈阳的时候,威廉斯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道:“教授,您如果有时间请到研究中心来一下好吗,有人想见见您。”
我立即赶往研究中心,威廉斯身旁站着琳达和一位银白头发的白人老者。
琳达立即来到我的面前热情地说道:“呵呵,教授,好久没有见到您了,今天看到您真是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琳达,你最近一段时间怎么失踪了呢?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吧。”
“呵呵,我回到美国父母身边去住了一段时间,一直也没有回来,教授,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父亲约翰松。克林顿。”
看到约翰松,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威廉斯看出了我的迷茫,介绍道:“呵呵,教授,这位先生就是布罗菲集团的总裁,也是天都大厦的老板,我也是才知道的,以前,琳达一直在对我保密呢。”
我回想起来那次克林顿先生答记者问的场景,钦佩地说道:“克林顿先生,您好,原来您就是布罗菲集团的总裁呀,我在电视中见过您的,您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啊,很荣幸与您相见。”
“赵教授,我久仰您的大名,很早就想与您相见,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今天总算如愿了。”
我们相互寒暄了一会,我真挚地邀请道:“克林顿先生,威廉斯和琳达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我们相互有救命之恩呢,所以我真诚地邀请您和您的家庭到我们这里来居住,不知您是否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