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花云溪都被思绪扰的睡不着,就这么折腾着终于等到了天亮。
从床上爬了起来,花云溪快速的写了一封信,随后直接离开了,并没有与任何人告辞。
就在花云溪离开之后,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进了花云溪的房间,拿起桌子上的信之后,又快速的消失了。
赫连府的另一个院子内。
“王,那位小姐已经离开了,她临走前留下了这个。”说话的男子正是之前出现在花云溪房内的人,拿出手中的信,恭敬的送到了另一个男子的面前。
浓密的睫毛一颤,萧战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封信,然后拿了过来。
整洁大气的字体映入眼帘,萧战的眼中浮起一丝欣赏,只见信中写道:
赫连公子:
云溪有事,先回去了。
他日百味食府定然摆上一桌,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云溪
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简单,大气,丝毫不拖泥带水,却又恩怨分明。
两根手指夹起手中的信,萧战又还回到了地上人的手中,“原样送回去。”
“是。”男子接过信刚准备离开,忽听那榻上之人再次开口:“去查的人还没回来吗?”
身子一僵,男子苦笑着转回身来。王上啊,查一个人的资料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查到吗?您到底是有多着急啊?!
心里想归想,男子还是恭敬的回道:“还没有。”
剑眉微皱,萧战又闭上了眼睛,那样子就像是懒得再看眼前的人一般。
无奈的摇了摇头,男子拿着信离开了。
宽厚的手掌轻轻的在膝盖上敲了两下,萧战又慢慢的睁开眼睛,半眯着双眼,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前方的某处,可目光却又不集中。
王爷?赫连笙?这女人的身边的男人倒是真不少!哼!
大手一挥,桌子上一套珍贵的翡翠茶壶立刻化为了灰烬。
丞相府,听风阁。
这里是花素锦的院子,此时院子内的下人还在熟睡中,可是花素锦的房内却点着蜡烛。
看着面前的男子,花素锦愤怒的站起身来,“你不是东方阁的阁主啊?怎么会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这个阁主到底是怎么当的!”
东方傲冷冷的看了花素锦一眼,目光丝毫没有因为面前女子的容貌而有一丝的变化。
看到男子的这副表情,花素锦更是生气,口不择言的说道:“亏我救你的时候你信誓旦旦的说要报答我,为我做一件事,现在竟然连这件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眼中一寒,东方傲冷冷的憋了花素锦一眼,那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在她的身上,使得花素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才想到眼前男子的身份,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花素锦转而想到自己救过眼前之人,她心中的害怕之感立即又慢慢的退了下去。
淡淡的移开目光,东方傲转身,已经有了离去的意思。“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这件事我会继续去办的。”话落,他身子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花素锦慢慢的坐了上来,一只小手捏紧了桌上的杯子。花云溪,我逃得了一次,我看你第二次怎么逃!
东方傲并没有和花素锦说花云溪会武功的事情,所以,花素锦还不知道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
另一边。
东方傲出了听风阁之后又穿过了几个院子,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走进了一个院子中,疑惑的抬头,院门上写着三个字——丽清苑。
在原地顿了一下,东方傲越想越觉得刚刚的那个身影有些熟悉,犹豫了一下,他折返回身跳进了丽清苑中。
花云溪回到房间之后,刚要继续补眠。动作忽然一僵,她立即改变了初衷,改为走到地中的桌边坐了下来,随手倒了两杯茶。
“偷偷摸摸的是鼠辈,如果阁下自认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那么就进屋一叙吧!”端起茶杯,花云溪扭头看向窗边。
只见那窗户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即慢慢的打开,露出一个男子的身影,男子的容貌同样是出色的,剑眉浓黑,锐利的双目,不过花云溪的目光却直直的看向男子的一身黑衣,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慢慢的走进屋内,东方傲淡淡的瞟了一眼花云溪,昨晚因为天黑他只是模糊的看到了那女子的五官,此时听声音他才确认眼前的女子就是他昨晚要抓的人,不过,虽然刚刚在花素锦那里他说了会继续完成,但是他此时却不是因为要抓她而来。
嘴角向上勾起,花云溪的嘴角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顺便说说昨晚是谁指使你抓了我。”
听着女子直白的话语,东方傲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人和记忆中有三分的想象,可是大部分又不一样,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转身,东方傲向着门口走去。
瞳孔一缩,花云溪怎会让这人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她快速的起身,拼着身体的不适,瞬间就移到了东方傲的面前,“说!你昨晚究竟受了谁的指使,否则……”眸光一暗,花云溪威胁道:“我这丽清苑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认为就凭你能阻止得了我吗?”呲笑一声,东方傲准备错开花云溪的身子离开。
可是,花云溪岂会让他如意?
素手一把就抓住了东方傲的胳膊,花云溪玩味的看了一眼门外,“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丞相府,如果我现在高喊一声的话,你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不会喊的。”看了一眼抓在胳膊上的那只白皙的手掌,东方傲一脸的笃定。
“呵呵。”冷笑两声,花云溪的手依旧没有放松,“你不会是认为我不敢吧?或许你心中还在想,我是一个深闺的小姐若是让被人瞧见我的房间里出了一个男人,也有碍于我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