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毒药?
“王爷。”叶青走进竹林内。
“什么事?”
“花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小桃求见。”
她?凤眸一亮,风清歌的眼中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欣喜。
自上次酒楼一面,二人已经二十余日没见,不知此时她找他会是何事?眼神闪烁了下,风清歌收起手里的信,走出了竹林。
“让她去书房等我。”
茶楼。
二楼包厢内,王秋雪恭敬的端着一杯茶放到花云溪的手旁。
“小姐,您喝茶。”
“嗯。”眉心一蹙,花云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之前说过在我面前不需要那么拘束,坐吧!”
“谢小姐。”
看着王秋雪坐下,花云溪云淡风轻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此时的她较二十日前人明显精神了许多,脸色也好了很多,脸上狰狞的疤痕此时已经好了大半,留下一条粉红色的印迹。
收回目光,花云溪放下茶杯,“你来和我汇报一下这里的进度吧!”
“是!”神色一肃,王秋雪恭敬的回禀:“楼内的装修已经完成了,小姐要用作装饰的纱帐我也已经订购了,最晚后日就能全部送来,这是各项支出的单子请小姐过目。”递上一张详细的清单,王秋雪接着说道:“小姐要找的十四到十八岁的男子、女子,昨日已经全部找齐了,男女各八人,此时都在后院。”
垂眸,花云溪只淡淡的在单子上扫了一眼,就放在了桌子上。这份清单小桃之前已经拿给她看过,五千两银子还剩下四百余两,对于这个结果她还是很满意的。
刚刚进门之前,她也已经把酒楼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合她的心意,但是也有百分之九十五了。
目光微闪,花云溪把目光定在了王秋雪的身上,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递到她的面前,“这个敷在你脸上的疤痕上,早晚各一次,半月后你脸上的疤痕即可去除。”
去除?眼神一亮,王秋雪看着面前的纸包,哪个女人不爱美?她做梦都想去除的疤痕真的能去除吗?眼底的亮光渐渐消散,王秋雪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这疤痕这样深,哪里还能去除呢!
想归想,王秋雪还是伸手接过了花云溪手上的纸包,嘴角牵起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意,“谢谢小姐。”
收回手,花云溪并不想多说什么,给不给是她的事,但是用不用就是王秋雪的事情了,二人说到底现在还单单只是利用关系,并没有过多的交情。
站起身,花云溪向着门口走去,“我去后院看一下,一会儿如果王爷过来的话,派人去后院通知我一声。”
王爷?
王秋雪一愣,南蜀的王爷好像就一位,那不就是……心下一颤,王秋雪倏地抬头,却见花云溪已经下了楼。
后院。
当日来买这个茶楼的时候,花云溪只见到了前面的二层小楼,却没想到后面还有个院子,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却正好做员工住宿的地方,真真是极好的!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个妇人卖的价钱真真是便宜极了!
花云溪刚刚走进后院,就看到院中三三两两的站着十几个少男少女。
两眼微微眯起,花云溪细细的打量起每个人,这里的人都是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原本也都是一些官宦人家的下人丫鬟,做过粗活的,这样的人用起来得心应手。此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好奇、疑惑、期待……想来王秋雪还没有告诉他们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抬脚,花云溪刚要上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小跑的声音。
“小姐,老板娘让我来找您,说王爷来了。”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目光落在花云溪的面容上,男子的脸瞬间通红,快速的低下了头。
这么快?眉心一皱,花云溪仿若没有看到男子的反应一般,抬头又看了后院一眼,这才转身回了前面。
刚刚进入大堂,就看茶楼门前风清歌迎门而立,身后跟着小桃和之前见过的青衣小厮。
嘴角勾起,花云溪快步走向门口,“王……”一个艳丽的身影闯入眼中,花云溪瞳孔一缩,嘴角抖动了一下。
“哎呦,二妹妹这是出来迎接我吗?这些繁文缛节都是做给外人呢,你我自家兄妹,干嘛这么客气呢!”
话落,只见某只原本应该呆在茅厕的男人硬生生的与风清歌‘擦肩’而过,一身大红色的轻纱走动间轻轻飘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浓烈的香气。
花满堂走到花云溪的面前,直接就是一副‘兄妹情深’的搂住了花云溪的肩膀,一双桃花眼笑的分外的妖娆。
眼中一寒,花云溪伸手就要去抓肩膀上那只碍眼的‘狼爪’,手臂却被花满堂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好妹妹,若不是我身子强壮恐怕早就拉死在茅厕了,现在借我靠一下补偿一下还不行吗?”
委委屈屈的声音低低的传入耳中,花云溪身子一僵。抬头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容颜,果然过分的苍白,目光下移,花云溪的目光瞟过花满堂的双腿,虽然挡在衣摆下,不过还是能隐约发现那里面在轻轻的晃动。
身子强壮?眉梢一挑,花云溪撇了撇嘴,她下的巴豆粉可是足足的量,就算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能让他拉上一天一夜上不了床,花满堂才仅仅一个时辰就再次出现,定然是服了什么效果好的止泻药。
不过,她也算出了气了,花云溪也就不计较他到底如何好的这么快了。
身子一闪,花云溪很不够‘兄妹情谊’的从花满堂的臂下逃开,嘴角勾起,站在不远处看着花满堂在原地‘苦撑’。
恨恨的瞪了花云溪一眼,花满堂心里暗骂了句‘没良心!’,桃花眼微挑,花满堂仿佛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风清歌的一样,“呦,王爷也在呢!草民给王爷请安了!”
心里微动,风清歌的目光在花云溪和花满堂的身上扫了两圈,如墨的凤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