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上头吩咐了,必须找到北域王和白威谷主!快跟上!”
听着整齐有序的声音渐渐的远去,花云溪慢慢的站起身来,难道萧战已经离开了?身体一闪,花云溪快速的往后山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总能看到查找的人,避开一拨又一拨人,花云溪终于来到了后山,看着药田中的茅屋,花云溪径直跑了过去,果然一进去就看到了正在桌子前摆弄药草的白寂。
秀眉一皱,花云溪上前把白寂拉了起来。
纯净的黑眸内闪过一丝惊愕,白寂看清花云溪之后,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小……”
“两个问题!一,这谷里有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能藏身的地方?二,谷中有没有暗道?能通往外面的?快点告诉我!”花云溪打断白寂的话,一脸的焦急。
外面查的这么严,花云溪现在仔细一想,才察觉原来西门御是早有预谋的,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抓其他人,又怎么会放过萧战这个大鱼呢!现在谷中找不到萧战,那么他就只有两条去路,一,在谷中藏了起来,二,已经离开了。
白寂听到花云溪的话一愣,皱眉想了一下,他这才低声道:“你跟我来。”
说完,白寂走了出去,花云溪立即抬脚跟上。二人绕过药田,再次来到了后山的暗牢处,站在草丛中,花云溪看着前面的暗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看着白寂,花云溪问:“你是说出谷的地方在暗牢里?”
白寂点头。
面色有些凝重,花云溪抬头看向暗牢,这里这么多人,她要如何出去?纵使她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盯着前面看了一眼,花云溪也没有下定决心,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伸手赶紧拉着白寂蹲了下来。
“嘘!”
白寂没有内力,自然听不到那么远的脚步声,不过看花云溪一脸的凝重,他也不敢做声,只好安静的呆在花云溪的身边。
很快,两个人跑到了暗牢处,屏住呼吸,花云溪仔细听去,原来是调人来了。暗牢内一阵慌乱之后,可能是因为之前这里已经来了黑衣人,所以他们料定不会再有人来。竟然有大半的人都离开了,只留下二三十人守着。
听着脚步声远去,花云溪轻舒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腰间之前白寂给她的药粉,花云溪慢慢的勾起嘴角,转头,她对着白寂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去解决了里面的人之后,你再进去。”起身,花云溪就要离开,胳膊却突然被抓住了。
白寂看着花云溪,漆黑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你小心!”
美目内闪过一丝亮光,花云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下一刻,白寂立即就缩回了手,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两抹红云来。
花云溪忍着笑意,点了点头。抬脚,她快速的冲进了暗牢口。如同上次一样,伸手就是一把药粉撒了过去,在对方还没有回神之际,已经‘嘭!’的一声倒了下去。如是这般,花云溪快速的解决了外面的十多个人之后,里面的人终于察觉到了一样冲了出来。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花云溪抬脚踢起脚步的一柄刀,她伸手快速的抓住,对着最近的一人就砍了过去,一击不成就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刀,花云溪觉得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一般,结束一条条的性命。终于,最后一个人倒下了,花云溪扶着暗牢的栅栏大口的喘气。
突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花云溪的手,男子苍白的脸凑了过来,着急的喊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有一人喊了出来,众人立即都喊了出来。
“女侠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吧!”
花云溪皱眉看着一张张期待的面孔,心中想的却是白寂,他一定不想让这么多人都知道出谷的道路的,可是……
心中快速的做了一个决定,花云溪掏出腰间的百日醉一路撒了过去,众人只觉得一阵清香传入鼻尖,下一刻已经昏了过去。
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花云溪往洞外走去。
白寂进入暗牢之后,直接朝着最里面走去,目光瞟过周围牢门中昏倒的众人,他微微侧目看了花云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花云溪扑捉到白寂的眼神,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谢谢!”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见白寂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最后定在了墙上的灯油下,白寂的手在下面一摁。
“嘶……”
灯油的底座弹起,原本里面的灯油立即淌了出来,白寂的手立即红了一片。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惊愕,花云溪看着身前的墙壁慢慢的升起,可是此时她的大部分目光却聚集在了白寂的手上。
一把抓住那只烫红的手中,花云溪的脸上染上了薄怒,抬起头,她愤怒的吼道:“你是傻子吗?竟然用手去碰,难道就不知道拿什么东西代替一下吗?”
身子一颤,白寂对上花云溪愤怒的眼睛,脸上浮起了一丝委屈,“我……”
就在这时,二人身旁的墙壁已经完全打开了,花云溪转头看去,心下一沉……
只见漆黑的暗道内,满满的站了三四十人,一个个手持长剑,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花云溪和白寂。
花云溪脸上一沉,伸手把白寂拉到了身后,另一只手摸上腰间,刚刚已经浪费了两瓶药粉了,现在还有四瓶。
花云溪拿出两瓶来,快速的对着暗道内撒去,就在那些人捂嘴的瞬间,花云溪赶紧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剑。
“杀!”那群人看着暗牢内倒了一地的人,再看花云溪持剑的动作,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人群中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冲出了暗道。
花云溪捏紧了手中的剑,对着身后的白寂高喊了一声——“退后。”喊完,她也迎着面前的人冲了过去。
战斗再一次开始了,花云溪麻木的放倒一个又一个人,身上溅上了血,她不在乎;脸上喷上了血,她依旧不在乎;手臂麻了,就换一只手。虽然不熟练,但是动作仍然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