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萧战看着花云溪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向了身边的大树。
好好的桂花树立刻成了替罪羊,一树的叶子簌簌的落下,眨眼间已经变成了失去了生命力。
“王上息怒!”
老大发火,自然是人人自危,跪地请罪。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就跟那棵桂花树一样,嗝屁着凉了。
周身的煞气不断的外溢,萧战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眼中的怒火更甚。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里打扫干净!三日后我要看到这里恢复原样!”
甩袖,萧战大步离去。
可是,众人的脸色却黑了。三天?这么大的院子,按照平时的进度的话怎么着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啊!可是王上竟然说三天,十分之一……
虽然说只要有银子,万事皆有可能,可是这人手自然需要的也多。
宫中建造自然是不能去宫外随便的请人回来,可是这宫内负责建造宫殿的工匠人手有限,三日哪里能完工啊!
想着若完不成,王上的怒火……
众人立即打了一个寒战,终于,有一个侍卫看到了还站在院中的呼风。脸上挂上献媚的笑意,侍卫来到了呼风的面前。
“统领大人,您看这落媣阁这么大,三日的时间根本不够啊!您能不能和王上说说,让他宽限几日啊?”
呼风是萧战的贴身暗卫,同时也是宫内的禁卫军统领,就连朝堂之上的丞相也要给呼风三分的薄面,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只见他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侍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王上没要你们的脑袋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和王上讨价还价,不知道圣命不可违吗?”目光冰冷的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眼,呼风冷哼一声,“三日的时间,完不成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想到三天的期限,连忙快速的起身开始打扫院子内的脏乱。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宫内所有管建造宫殿的工匠齐聚落媣阁开始紧张的忙碌了起来,因为人手的原因各殿内也或多或少的过来了一些侍卫、太监帮忙打下手。
卧龙殿。
萧战回到卧龙殿之后就立刻派人去查了落媣阁昨日发生的事情,直到午时的时候,呼风听了下面人的禀告之后进入了大殿。
看了萧战一眼,他这才开口。
“王上,已经查清楚了。昨晚放火的是两个小太监,因为被人发现的早,所以抓到了他们,逼供之下,他们说出,前几日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蒙面的女子,是她指使的。另外,还有一件事。”
“说!”
“昨日,一直侍候夫人的墨玉死了,掌事姑姑听了宫女香玉的话,以为墨玉留在了落媣阁,这才没有上报。清晨,有小太监在井里发现了墨玉的尸体,之前的宫女香玉也服毒自尽了,属下派人搜了落媣阁,最后在一棵桂花树下发现了绿豆莲子汤的痕迹,测试之下发现里面含有……鹤顶红。”
眼中闪过一个暗光,萧战冷声问道:“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了吗?”
“还没有,不过……”呼风抬头,犹豫的看了萧战一眼,接触到他眼中的冷光,这才接着道:“您让我特意去查慕容凝香这些天的动向,她那里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她的母亲苗茹有些可疑。前几****特意来过京都,而且,据那两个小太监讲,他们虽然没有看清那蒙面女子的面容,但是听声音分辨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
果然!萧战虽然不知道花云溪昨晚是根据什么说凶手是慕容凝香,但是他相信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无中生有,没想到事实果真如此!
想着这几年来,苗茹一次次的进宫的目的,萧战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原本念及着母后的关系,他一直对苗氏一族多有关照,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痴心妄想到这等地步,原本他还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最后是养虎为患!
桂花树下?鹤顶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一切是那个女人做的,她明明知道有人下毒,而且心中已然猜到是谁,却闭口不言。这个女人究竟把他当做了什么?难道他就这般的不值得信任吗?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屑告诉与他?
‘噌’的站了起来,萧战抬脚就朝着殿外走去,空中飘来他寒气森森的两句话。
“查!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查到了就全部关进死牢。”
“是。”呼风看着萧战的背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眼前闪过慕容凝香的身影,呼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就那个女人还妄想做他们的王后,真是痴人说梦。
虽然,他对花云溪也不是特别喜欢,但是总比慕容凝香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好!
想着前些日子王上偷亲的那一幕,和时候脸上的那个清晰的指印,呼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追妻路漫漫啊!王啊,您要挺住啊!
未央宫。
花云溪和花小米、黑眉用过午膳之后,拿着昨天做好的解药正要去找萧战,没想到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那个冒着煞气的身影。
秀眉轻皱,花云溪直接忽视了他那双喷火的眼睛,把解药举到了他的面前,“这个是我研究的解药,你派人……”
铁钳子似的手猛地抓住了花云溪的手腕,萧战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张绝色的小脸,肌肤胜雪、五官精致,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
爱?意识到自己的脑中竟然出现了这个字的时候,萧战的身体猛然僵住了。爱吗?紧紧的盯着花云溪的小脸,萧战竟然产生了恍惚。
四年前的事情如今依旧历历在目,想着那个嚣张的女人,萧战就恨得牙根痒痒。
一两银子加一个铜板,真亏她想得出来!
他自认为这么多年见过的女子不少,但是无一不是对他投怀送抱、烂犯花痴的,何时敢有女子那般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