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你好运,我走了。齐其冷淡地说。刘稳哎哎地拽住要起身的齐其,说,刚才我说了,我还有朋友陪同,他们说那就叫上你那朋友。齐其冷笑了一下,说,我又冇饿坏。
齐其——你太过分了,还朋友呢,就当我求你,帮我看看,难道不行吗?刘稳有些无助,眼眶里立马有动人的泪水在转动。
齐其静静地看着她,想她总能做出可怜的样子,便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很可耻,却也很无辜。
那好,我只是陪同,不说话,到时看我的眼睛,该撤的时候不要总啰嗦。齐其命令着。刘稳立马又灿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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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是在二十一楼的西餐厅。齐其与刘稳坐一排,对面坐了两个男人。一开始都不说话,只有刀叉与碟子的响声。俩男人中那个开奔驰的是其中之一,另一个长得稍好一点,用刀叉也显得涵养好一点。齐其是最有本事的,她不怕别人不说话,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刘稳有些讨好的姿态,席间总是没话找话说。但接话的却总是那个谢顶的男人。那个稍帅一点的男人话也少,在服务员推着凉菜走过来时,他对齐其说,小姐你要什么?齐其没拿眼睛瞅他,自顾自地选了两碟泡大蒜球,但却有声音从她那发出来,她说,叫我齐老师,我不喜欢陌生人称呼我小姐。
那男人嘿嘿地笑着,说,齐老师在哪教书呀?
刘稳接话了,她说,南大呢,教摄影的。
男人哦哦着,脸上立马堆起谦逊的笑容,说,是该叫老师,我正在你们学校读MBA。
齐其用她水葱样的手指剥着大蒜,大蒜球在坛子里浸泡后显得又白又嫩,紧裹着的皮被指尖层层撕剥着。听他这么一说,便淡淡地回了个笑脸。心里还是莫明其妙地哼了一下。
如今有个怪现象,搞学问的,像教授什么的,都喜欢到企业去挂个职,仿佛他的学术在实践中得到发扬得到证实,抑或是有一种看见知识变成金钱的成就。而做生意的,又纷纷跑到学校想着法子要读书,最热门的是MBA、EMBA,当然这书读起来多半只是做做样子,他们要的是学校的知识气场,能熏淡身上的铜臭味。更有甚者还是那些做生意的成功人士居然跑到大学课堂上,像模像样地当起了客座教授。人家的效益摆在那,也就是在市场经济横冲直杀中的战果,战绩越显赫,成功的光环便越耀眼,头上的桂冠便越多,企业家是名副其实的,企业家谈经济谈企业管理,也就当仁不让。人家有实战经验,不像学校里的一些经济学教授只是纸上谈兵。当然关于第一桶金,是用什么手段赚取的,通常已被忽略。此处可以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