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虽说不大,但是这一点线索没有,大海捞针般的找到下阵法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事。
我把符纸掏出来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打开台灯仔细的看着这几张符纸,看了一会儿我觉着奇怪,按保安队长说的这事开始大约是一年之前,至少也有十个月左右了,可其中一张符纸的质地根本不像放了小一年的纸,而且写符咒的朱砂也没有长时间放置的痕迹。
燕随风也再旁边看,我那些那张比较新的符纸对他说道:“风哥,我怎么觉着这符纸有点新啊?看上去没写多长时间。”
燕随风也看了看几张符纸,看了一会儿道:“的确,看纸墨来说这张符咒的确时间不长,而且你发现没有,这几张符纸新旧程度都不一样,一张比一张新。”
我把几张符纸重新排列了几遍,果然发现这些符纸新旧程度都不一样。
我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旁边的燕随风盯着几张符也皱着眉头,突然他一拍脑门:“我明白了,这个头骨是用来吸收阳气的引子,而这几张符阳气旺盛,应该就是用来收集阳气的,布阵的人每过一段时间就拿走一张符,再换上一张新符,所以这些符纸新旧程度都不一样。”
燕随风说的有点道理,既然布阵吸收阳气就必然要来收回,那么布阵之人应该会定期收集。
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瓮中捉鳖就简单多了,只要把阵法重新放回去,让阵法继续运行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等到这布阵之人,可有一点,我们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出现,万一这人一个月两个月都不来我们也不能一直盯着啊。”
燕随风道:“你放心吧,这人快来了,你看那张最旧的符纸,阳气都要溢出来了,那人也必然知道这张符快要存满,最多七天,布阵之人必然出现。”
我嗯了一声,看这情况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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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网上找了几个致知文苑的出租房信息,挨个打电话看了一通房子,其中有一个正好在中心广场旁边,而且还是一楼,不管是角度还是出入都很方便。
我和房东墨迹了半天,跟他说就租半个月,房东当然不乐意,毕竟这房子的确很容易租出去,我实在没办法只能以1500元一个月的租金,租了这么个40多平的房子。
房子里有折叠床,基本生活设施都齐全,我带了一箱香蕉和一箱白酒就搬了进去。
当天晚上,我把头骨和符咒原封不动的又放回了灯罩里,身上一冷,知道阵法又开始运作了,又在灯罩里放了一张警戒符的上符。
每天晚上我和燕随风都拿着警戒符的下符替班蹲守,本来燕随风说他自己看着的,可后来发现鬼魂虽然不会累,但时间一长难免分神,也就答应了我的建议,说是替班,其实一晚上我也就盯个两小时,大部分时间还是风哥盯着。
一连五天,始终没等到有人来,附近的阳气还是源源不断的往头骨里吸。
“风哥,你别喝了,这都快一个礼拜了,连个鬼都没有,你倒是无所谓,我这晚上也睡不好,都内分泌失调了,腰都疼了。”我埋怨道。
燕随风躺在窗台上一手攥着警戒符一手拿着酒瓶,痛痛快快的灌了一口酒道:“年轻人要有点耐心,神马都是浮云。”
我在旁边听的一头冷汗,这句话从一个民国道士嘴里说出来真是太违和了,其实也不怪他,来之前我怕太无聊就把笔记本电脑也带来了,燕随风看着我玩电脑觉着新鲜,非要我教他用电脑。
本来我觉着挺好,风哥从玉佩里封印了近百年,早就跟时代脱节了,不如就让他通过网络了解一下现代社会,也省的以后见着什么高科技还以为是啥法术呢。
可没想到这家伙好的没学着,倒是学了一堆网络糟粕,没事就给我蹦出点网络用语,乱七八糟的一大顿,连我都没听说过。
我看看表,凌晨三点,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觉着有点困了,便对燕随风道:“风哥,我先睡了,你好好盯着,别偷摸玩我电脑啊。”
燕随风对我举了下酒瓶,算是回答我了,我把外套披在身上,枕着背包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的我又做起了梦,梦见我提着净世棍被一群鬼怪包围,单枪匹马在一个小村庄里和它们周旋,东挡西杀,南逃北遁,鬼怪源源不绝,梦里我也不知疲倦,就这样一直杀了一夜。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睁眼一看夜虎趴在窗台上自己扒香蕉吃,燕随风也没影了,玉佩和警戒符放在我床头,符纸也没有变化,估计是风哥累了去玉佩里养神了。
刚起床有点饿,摸出手机,打电话叫了个外卖,顺手又把电脑打开了。
闲着无聊打开网页看了看本地新闻,刚点进去就看见一篇《H市疑爆发不知名疫情,多个小区情况严重。》
我眼前一亮,赶紧点开看了看,大概意思是本市医院人满为患,疑似染上了不知名疫情,临床症状不强烈,大部分人都是全身软弱无力,精神不集中,多个专家组都在研究,可依然没有结果。
我心里一紧,这和张家人得阳气缺失差不多啊,莫不是这样的阵法不只这一个吗?
刚想把燕随风摇出来,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外卖到了,拿起来一看是小凡。
小凡道:“喂老易,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大师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我打了一整天都无人接听,你是不是发错了?”
我打开微信看了看聊天记录,仔细一看电话没错啊,便对小凡道:“没发错啊,你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