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苦战对我的打击确实不小,与其好高骛远的和燕随风学习画符,不如跟二叔好好学学三殇令,毕竟易家的这三个法令是我从小学到大。
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没有抛下修炼,但是毕竟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学校上课,要说潜心修炼一年半载的时候还真没有,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不如就安安心心的把三殇令学个踏实。
而且燕随风的状态看上去也不太好,现在我随时可能被那个神秘人找到削一顿,指望他再出手救我一次确实不太现实了,二叔估计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给我留了很多逃遁的和隐去气息的符,不如就借机好好躲起来,我们一人一鬼一边修养一边修炼,好好回复一下元气。
“学是肯定要学的,不过我觉得咱们两个病号现在需要好好养养伤,而且我要好好修炼一段时间,万一哪天被那个神秘人再碰上也不至于跑都跑不掉。”我道。
燕随风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了疲惫的神情,便跟我挥挥手道:“随你吧,等你出院我先教你画几张茅山正宗的避世符,保证那人找不到你。我累了,走了。”
他回到玉佩里了,就我一个人靠在床头发呆,回忆起那晚的一战还是有些后怕。
其实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抛弃三殇令,抛弃阴阳先生的身份,安稳的找个工作,早八晚五,下班回到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看着电视,躺在沙发上看球看到睡着,周末跟朋友喝酒撸串,聊天侃地,岂不乐哉。
不过后来的一件事,让我坚定了成为一个阴阳先生的念头。
那是我大二的时候,俗话说大一等于高四,大二才是享受。做了一年的乖宝宝们终于明白了自己上大学的“使命”。
我们考古系整个系里面只有一个女生,丑的那叫一个别致,用一个成语形容就是“提神醒脑”!那时候我们寝室四人个个都是单身,所以基本周末都是一起泡在网吧开黑的。
跟我关系最好的哥们叫董泽浩,是个内蒙来的小胖子,没有内蒙人标配的豪迈性格却是个典型的技术宅,那时候打lol的时候,他打ADC,我给他打辅助,号称下路无敌。
那天晚上我们寝室一行四个人去网吧包宿开黑,平时经常去的那几家网吧全都没有位子,没办法我们只能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网吧,这家网吧位子比较偏,而且电脑配置也不太好,除了收银的姑娘长得特别白以外真心没什么特点,我们四个从下午六点一直打到凌晨两点半,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让他们先玩着,就关了电脑想睡一觉,他们几个也是迷迷糊糊的,玩也玩不动,就都扔下鼠标去上厕所了,只剩下我和董胖子两个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让尿憋醒了,左右一看,去上厕所的两个人都没回来,估计是在一楼的沙发上睡了,只有董胖子还趴在我旁边的电脑桌上睡觉,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上厕所,经常包宿的都知道,网吧到了后半夜一般都是不开灯的,屋子里能发光的除了显示器就是手机,就在我推开凳子的一瞬间,借着显示器的光,我瞄到胖子的脖子上居然套着一根麻绳!我赶紧又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原来是项链,暗笑自己大惊小怪,便********上厕所去了。
尿了个爽,便往回走,回来一看胖子已经醒了,屋里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冷,我赶紧裹严了外套跑回座位,这一泡尿倒是让我精神了不少,推了推胖子:“喂,咱俩开一局?”
胖子半天没回话,我扭头一看,吓得我头皮都麻了,真真切切的一根麻绳套在胖子的脖子上,胖子眼睛紧闭着,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了,我顺着绳子网上看,一个一个鬼影倒吊在天花板上,身穿一身破旧的运动服,死灰色的脸上淌着两道血泪,瞪大的眼睛只有眼白,嘴里黑乎乎的一片,正呲着牙朝我狞笑,而那根麻绳的另一头正套在那鬼的脖子上。
那鬼的嘴没有动却穿出阴森森的声音:“咯咯咯。。。你。。怎么能睡觉呢?咯咯咯。。继续玩啊。。。我看着你呢。。。咯咯咯咯咯”
我虽然从小也见过几个鬼,但是学校除了女生寝室都是阳气较盛的,所以上学之后就很少见过了,猛的见到这么一个倒吊在天花板的鬼还是让我心里一紧,眼看胖子就要不行了,我赶紧抓住绳子往下坠,好让下边的绳子松一点,没想到这绳子上边像是没受力一样,我刚一用力,那个吊死鬼居然顺势掉了下来!把套在他脖子上的绳子一下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便落在我后面,我只觉得背后一阵一冷,一双手抓住了我的两只脚,向后一拉我便被拉倒在地,我想挣扎,不想双脚就像被钳住了一样,动弹不得,那鬼抓着我的手一用力,竟然抓着我的脚踝又往天花板上飞,我和胖子的脖子套在一起,那鬼把我的脚紧紧的抵在天花板上,我们之间的绳子瞬间绷紧,胖子又被我从桌子上拉了起来,而我被胖子的重量坠的几乎要断气了。
“咯咯咯。。。你来看着他玩吧。。”
玩你麻痹!我手成剑指结印,用尽吃奶的力气从嘴里挤出五个字。
“三殇驱魔令!!!”
指甲紫光亮起,我对着绳子便划了下去,没有受到一点阻力,绳子瞬间断开,胖子重重的趴在了桌子上。
可抓着我的吊死鬼依然没有松手,划断绳子之后我反手又向那鬼两腿之间刺去,吊死鬼一下松开了我的脚,我被万有引力拉扯着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我几乎失去了意识,我奋力挣扎着站了起来,脖子摔得很严重,疼的动不了,我拼着剧痛抬头看看天花板,一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