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林牵着keaty的手送她踏上红地毯,来到唐宇面前,郑重其事的开口:“唐宇,keaty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她。”
唐宇一直在寻觅着白诗诗的身影,可他也清楚,她身上有伤,唐寅不会让她出来观礼。
心不在焉的接过keaty手,向肯德林躬了躬身:“我会的。”很多人都觉得婚姻就诠释着一段爱情的结果,其实不过只是另一种开始罢了,随着时间的变化,一切都会在不经意间悄然改变,就好像前不久他还跟白诗诗讨论过他们的未来,他说他会凭自己的能力给她幸福的,他也以为他们结婚生子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却没想到在订婚的时候,他们的世界突然就天翻地覆了。
白诗诗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婚礼进行时,祝贺声,欢笑声,在这浪漫而幸福的旋律里不断地扩散,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而她却一个人缩在墙角,静静地体味着那份孤独的悲凉,变了,一切都变了,她难过,却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难过了。
唐寅不在,他对这个名义上弟弟的婚礼是完全不感兴趣的,照常继续自己的工作,他甚至是反感婚姻这种东西的,打从心底就十分的排斥,所以他没有给白诗诗一个婚礼,他也不知道结婚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除了那张纸,他什么都想不到,包括那所谓的象征约束的婚戒。
而白诗诗从开始就恨讨厌他,憎恶他的残酷无情,跟他在一起,几乎什么都是被强迫的,所以她也从来不会想要什么婚礼或者是婚戒,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她对唐宇的感情又岂是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可以约束的?
唐寅这个人的确是很可怕的,但她并非没有感觉,有时候,他对她还是很好的,虽然他对一个人的好也是那么的强势霸道,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恨已经越来越无法坚持了,好像每次只要他对她好一点点,她对他的憎恶也会随之渐渐削减。
唐宇跟一些长辈打了招呼,眼光时不时的向白诗诗卧室的方向飘去,看了看人群那头正忙得分身乏术的keaty,他突然觉得一阵无力感,微微垂下手臂,放下手里的香槟,不由自主的便进了大厅,昨夜的那段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回旋,他几乎失了心魂一般,即使是大喜的日子,他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白诗诗从纷乱的思绪里拉回,她定了定神,以为是女佣来了,也不问问,便说:“进来吧。”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一张熟悉的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视线里,她有些惊慌失措,现在他应该很忙的不是吗?怎么会上来找她呢?
躺着的姿势有些僵硬,她勉力撑了撑身子,坐倚在床头:“你……你怎么上来了?不用招呼客人吗?”
唐宇不屑的冷笑:“当然是来关心一下我的大嫂伤势如何了,连我这个弟弟的婚礼都无力参加,一定是伤的很严重了?”
白诗诗发觉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脖项看,于是尴尬的伸手提了提衣襟。
“谢谢关心,我只是腿有些不便,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晚宴的时候我会下去的。”她尽力掩藏着内心的不安与狂跳不止的心脏。
唐宇笑得有些讥讽的意味:“也对,我哥现在不在,你已经习惯有他陪着了,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对他而言,这场婚礼可有可无,的确是不重要,除非……新娘是她。
“宇……”
“闭嘴,不要叫我宇,你不配,白诗诗,我们就这么耗着吧,没有了你,我的生活还真是了无生趣呢!以后……我会让你每一天都过得很精彩的。”他眼里带着报复性的挑衅。
白诗诗习惯性的咬了咬唇,低着头,避开他犀利的目光,有些无奈的抽了口气:“唐宇,不管你做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做出伤害keaty,伤害其他无辜的人,既然事已至此,为什么就不能让一切都过去呢?你跟唐寅是兄弟,你难道希望你们的关系一直恶劣下去吗?”
唐宇不以为意的挑起她的下巴:“你以为你是什么?我跟唐寅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兄弟!”
原本他怀着一丝对唐寅母子的愧疚,可是在唐寅毁了他的幸福,抢走了属于他的女人之后,他已经不能再把唐寅当作哥哥来看待了。而且他也知道,他的存在对唐寅来说就是一个耻辱,或许从他们兄弟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今生要成为劲敌。
她挣开他的手,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什么都不是。”
看着她受伤的样子,他心里隐隐有些动摇,难道他太过分了?可是她给他的痛苦有多严重她知道吗?而他竟卑微的只能靠报复她的借口来接近她,不是真的想伤害她,只是想贪婪的留住更多的时间,甚至奢望这一切只是老天跟他开的玩笑,期盼某天醒来,她还能够笑容如初的对他说“唐宇,我爱你!”
“唐宇……”keaty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听着急切的脚步声,知道她已经上楼来了。
白诗诗有些心慌,也许是因为瞒着keaty她与唐宇以前是恋人的关系,所以难免会有些心虚的,急着催促他离开:“你快出去,今天是你们结婚的日子,别让她误会了。”
看见白诗诗卧室的房门开着,keaty便放慢脚步走了进来,却见唐宇坐在床沿,与白诗诗靠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