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aty一怔,浑身的热情瞬间凉透,她不确定的看着他,问:“宇,你刚刚说什么?”
不会的,一定是她听错了,白诗诗是他的嫂子,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呢?对,一定是自己多疑了!
唐宇被她一问,陡然清醒了过来,立刻披上浴袍起身下床,有些仓皇失措的样子说:“我没说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今天不是安全期,家里的杜蕾斯没有了。”
“没有也……”她想说没有关系,她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生孩子也是迟早的事情,她都不害怕,他又担心什么呢?
但唐宇还是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潜意识里明白,她只是白诗诗的替身而已,他不想让别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可笑啊!他口口声声说要报复白诗诗,但最后痛得最深的人还不是他自己吗?
“你早点睡吧,我去书房准备一下明天会议的资料,不用等我了。”
唐寅今晚有应酬,没有回来。
白诗诗坐在床头抱着她与母亲的合影发呆,她母亲生前给她留下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于是她将母亲的东西都放在那套房子里封存起来,她身边只放了这个相框,她不敢触碰所有跟她母亲有关的东西,因为时间未曾将那份伤痛淡化,每每想起,她都难免哀伤一番。
良久,她觉得渴了,屋里的水没了,于是起身出去倒水。
不料在楼梯口遇见了唐宇,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要折回房间去。
唐宇却先一步拦住她,彼此靠得很近,几乎鼻息交错。
白诗诗不想惊动其他人,尤其是keaty,于是她沉默的别开脸。
“怎么?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撞见我?”他鄙夷的瞪着她,心思却复杂得很。
“我……我只是忘记拿杯子了。”她眸光暗淡,期期艾艾的说。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呢?”他很了解她,每次她说谎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这点即使是成了他大嫂之后还是没变。
她微微一叹,也罢,已经避无可避了,一个屋檐下怎么能躲得了?
缓缓看向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你高兴,唔……”
“啪!”藏在真丝宽袖里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摔出了一个缺口。
他居然吻她?而且还是在唐家!
她拍打着他的肩头,拼命的挣扎,水灵灵的眸子瞪得老大,他一定是疯了,不怕被keaty发现吗?
为了省点力气,唐宇一把将她推到墙壁上。
她吓得想要惊叫,却正好让他乘虚而入……
“唔!不!”不愧跟唐寅是兄弟,即使平时那么温柔的唐宇,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也是非常可怕的!
不行!她不能一错再错,必须阻止这种荒唐的行为,低头狠狠地咬在他肩头。
唐宇闷哼一声放开她,单手捂着受伤的地方,皱眉看着她说:“你好狠呐!”
她背脊紧紧贴着墙壁,冰凉的感觉将她包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神色迷茫,身子顺着墙壁往下沉了几寸。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你怎么可以吻我?怎么可以?”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自己说的。
唐宇放下捂着肩头的手,笑得一脸邪气:“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我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坦白说,你的味道真的很让人痴迷,难怪我哥哥才见你几次就要你了!”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的伸手捂着心口,感觉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斧子,在心上狠狠地砍着,痛得连每一次呼吸都那么刺骨。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她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脑海里唯有这一个必须坚持的念头。
他俯身扣住她单薄的肩,与她凝视,咬牙质问:“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你可以跟一个才见了几次面的人上床,却偏偏在我面前伪装出一副清高圣洁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瞧瞧,你刚才还很享受的样子,现在是怎么了?”
她痛苦的低着头,双手绕过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不是那样的!不是的!”她情绪异常激动,她不想面对,什么都不想想!
他讥讽的勾了勾唇,慢慢松开她:“听说你的老板对你不错,好得甚至超过了一个上司跟下属之间该有的界限,还有那个人气火爆的小白脸,他好像对你也好的过分,更有趣的是,他还是我哥的好朋友,真的没有发现,我的前女友这么有本事呢!”言罢,不去看她难过的表情,转身去了书房。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晶莹的眸子没有焦点,单薄的身子滑坐在地,双臂抱膝。
冷,好冷!周围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为什么她会落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这里比白家还可怕?!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缓缓响起,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
她抬眼看去,楼梯口已经站着一抹身影。这个身影如此的熟悉,也如梦靥般令她如此恐惧。
“真是精彩极了。”不咸不淡的语气,没有愤怒,没有咆哮,就那么淡漠,却冷如万年不化的雪山,听的人牙齿打颤。
白诗诗没想到他会回来,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吓得花容失色,刚刚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她知道他的底线很浅,哪怕她跟唐宇只有眼神交汇都能令他不悦,而方才那样缠绵的亲密画面却被他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