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贴着她的发:“那个陈子建去你工作室了?”
她颔首:“前阵子看你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陈子建就是陈锋,他是我爸爸。”
唐寅知道真相后并未惊讶,起初就觉得那个陈子建怪异,当然不可能真的会跟一个长辈计较,只是他总觉得陈子建对白诗诗有着特殊的情愫,但调查过他的背景却是疑云重重,只是一直没有头绪,现在听白诗诗说出了他真实身份,便也就了然了。
陈子建近来倒是精诚所至,常常会在工作室附近徘徊,而白诗诗的态度却始终如一的淡然,疏离又不失礼貌,叫他几次碰了软钉子,是以偶尔会踌躇见她该说什么,想不到如何应对,便又败兴而归。
小瑶劝了几句:“我看你爸爸也挺可怜的,而且事情不能全怪他,你不如就遂了他的心愿吧。”
白诗诗摇摇头:“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陈烨很好,伯母也好,我不想让她们再因为过去的事情难过,你知道,有些伤害一旦发生,就是一辈子都无法修复的。”
“难道你就不想认祖归宗啊?”
白诗诗笑了笑:“都什么年代了,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记在心里便好了,何况,我也有自己的家庭了,平心而乱,这种不好的事情,纵然是事实,可是如果能够避免,那还是别让它发生比较好。”有些东西一旦存在,任凭它时光辗转,都是洗不去的印记。
小瑶第一次觉得词穷,她知道,白诗诗曾经是非常渴望能够拥有一个温馨美满的家的,只是注定了不可能,现在哪怕找到了亲生父亲,却也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形同陌路。
“算了,我说不过你。”
她拍了拍小瑶的手满是欣慰的笑了笑:“好啦,我知道你很关心我。”
小瑶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切,啥都没长进,这厚脸皮的功夫倒是历练得炉火纯青了。”
她面不改色:“彼此彼此。”
然而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变数,由于陈子建最近老是往她这儿跑,夏语自然会变得更加疑神疑鬼的,她自然是想不透陈子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人这么好,真的是单纯的因为是故人之女?那样未免太过荒唐了,他故人何其之多?为什么独独对白诗诗那么特别?特别得叫她感到害怕,多日来一直心神不宁,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白小姐,我想好好的跟你谈谈。”
白诗诗每天都很忙,还真的不是那么清闲的,再加上现在肚子渐渐大了,唐寅自然是不肯让她继续工作的,手头的东西全部交接出去,一时间抽不开身,于是歉然笑了笑:“有什么事改天吧,我现在还有事。”
“我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就几句话想问问你。”
白诗诗笑容一僵,心想到底还是避不过去,也罢,她不去惹他们,却不能约束他们不来惹自己,于是点点头:“您问吧。”
“你不要怪伯母多嘴,要不想别人闲话,有些事还是注意点比较好,我只想知道,你跟我丈夫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她不确定的样子,白诗诗不由有些恼怒,她竟然以为自己会跟陈子建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么?就算是女人天性敏感也不该产生这种荒唐的猜忌,毕竟是陈子建同床共枕的妻子,怎么会有这种误会?
“您以为是什么?”
夏语见她有些不高兴,语气便也跟着凌厉了些:“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会来问你。”
白诗诗避开她的眼神:“这个你应该去问陈伯父,如果他想告诉你,又何必来问我?”
“他自然是遮遮掩掩的,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够坦然告诉我,我相信他不是那种荒唐的人,可是别人会怎么看你知道吗?你也是有家庭的人,有些影响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诗诗不喜欢被这样误解,尤其还是跟自己的父亲有所牵扯,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侮辱,语气自然也不太好:“可伯母却是荒唐的人,竟然会这样猜忌。”
“你……”
“难道不是?你说你相信他,却背着他来找我,你是在害怕什么?”
夏语本是性情温和的人,只是最近精神失常,又见白诗诗这样挑衅,便气不过,本能的扬手欲打。
正要使力,手腕却被人紧紧捏住,她吃疼了低吟一声,转脸看去,却见一张俊美无铸的面孔正对着自己笑,可那笑容却是叫人不由自主的感到胆颤。
“寅……”
白诗诗没想到他会过来,今天本是答应他把工作处理好便回家养胎的,怕陶婶照顾不周,还特地请李婶过来,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监督。
夏语自知失礼,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为了维护自己丈夫的名誉,再温和的性子也还是会变得锐利了些。
“你是她丈夫吧?看好你的女人,还是避避嫌的好。”
唐寅眸色一黑,狠狠甩开她的手臂:“想必是这位大婶没有看好自己的男人吧?”
夏语大囧,不堪的别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唐寅继续说:“把气洒在别人身上不算什么,有本事回去跟他闹去,说不定他会告诉你答案。”
夏语好奇的看着他,传闻中国唐家大少爷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为什么别人这么对他老婆献殷勤他反而跟没事人似的?说他不在乎白诗诗吧,谁相信?刚刚她险些失手打了白诗诗时,他截住她的手看她的眼神都快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