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金仔宦喜滋滋的声音:“寅少,在干嘛呢?”
唐寅薄唇一牵,这可不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清冽的声音在这一片夜色中显得越发诡异:“我在想,要怎么招待你。”
换作平时,金仔宦一定会高兴得手舞足蹈,但这话从唐寅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有些步步为营的感觉,心想这只老狐狸葫芦里是卖了什么药?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并没有得罪他吧?
随即小心翼翼的笑道:“嘿嘿……这是吹的哪门子的风啊?是不是我们的诗诗同志把你滋润得晕头转向,脑子有些发糊了?”
唐寅轻笑着推开车门下车:“你最好祈祷我脑子发糊了,不然糊的那个就会是你。”
金仔宦微微一怔,正想要问他为什么,那头却已经挂断了。
琢磨自己又是哪里惹到这个大公子了,想来想去郁闷得很,最后只能撇开joge去陪夏纪勋喝闷酒了。
唐寅去了皓皓的房间,见白诗诗正俯身给皓皓盖好被子,于是轻声问:“睡着了?”
她关掉床头灯走到门口:“你今晚没事要忙吧?我去给你放热水。”
他带上房门,转身跟她回到卧室,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心里搁着什么事,便挑眉问道:“你做什么这种表情?遇上什么事了?”
白诗诗给他准备浴袍,然后走进浴室,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只是一件事觉得很奇怪,放在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需要我帮忙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喜欢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
白诗诗凝视他两秒,而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胸前,静静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很乱,可是这事情也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说说看。”
她抿了抿嘴:“我可能……不是白家的人。虽然我本来就不希望自己跟白家再有任何关系,可是,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这样不清不楚的,会让我觉得很不安。”
唐寅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慰:“你是不是白家的人,这个很简单,我明天安排人去调查一下便可知道了,不过,如果你不是白家的人,只要你想知道,不管多难,我都会满足你的。”
“谢谢你,寅。”她用力抱紧他,心里乱急了,如果她的父亲不是白玮茂,那么她的父亲在哪里?为什么母亲什么都没有跟她说?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先别忙着谢我,我又没说白帮你。”他坏笑着睨着她。
“啊?”她惊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动什么心思。
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他一把抱起走向按摩浴池。
她有些羞红脸:“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一起洗。”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往边上滑了滑,知道拗不过他,索性就勉强自己适应了。
泡了几分钟的样子,他将搓澡巾丢给她:“给我擦背。”
白诗诗不满的小声嘀咕几句,还是乖乖的靠过去给他擦了起来。
“重点……跟没吃饱似的,手下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享受的趴在池边气定神闲的数落着她的不是。
白诗诗发狠的搓了几下,只见他白净背脊已经被搓出一片红润出来。
“嘶……”唐寅微微皱了皱眉,缓缓回首看向她。
白诗诗有些后怕,怯怯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他却意味不明的笑着,猛然反身将她纳入怀里……
她气急,抱住他肩膀就咬一口。
唐寅却不痛不痒的样子,每次都来这招,也没办法,她劝不动他更打不过他,急起来的时候就只会这么一招,而且她到底还是不忍心真的咬伤他的,力道不轻却也不重,最多是留下一个齿痕,不会破皮。
他揶揄道:“你不属狗真是亏了。”
浴池中水光粼粼,映射得天花板上明暗交织,两具身影在水中纠纠缠缠,碎了一夜的迷情。
“哎呦!老板,你这腿是怎么了?摔跤了?”
快十点的时候白诗诗才赶到工作室,小瑶一见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便惊讶的关心一下。
白诗诗心里大囧,但面色却努力维持如常,微微一笑:“呃,是啊。”
小瑶坏笑着点点头:“不过你摔的地方可能有些特别,怎么走路两腿都岔开了?”
她这么一问等于是挑明了问题不是出在白诗诗的腿上,而是在两腿之间。
白诗诗顿时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尾。恨不能拿个铲子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小季敲了敲小瑶的脑袋:“十三脸,我说你就不能想点别的?赶紧给我招待客人去。”
小瑶得瑟的吐了吐舌头,抱着几件衣服上楼去了。
白诗诗吐了口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个小瑶就喜欢捉弄她,拐来拐去都拐那个罪魁祸首,一点都不节制。
当白诗诗拿到dna鉴定书之后,疑惑多过惊讶,她早已不期待自己是白玮茂的女儿了,如果证明真的不是,反倒觉得舒坦,可她忧虑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为什么母亲嫁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
让司机送她去了郊区的别墅,或许这个答案李婶能够告诉她。
“小姐,你来啦?今天在这儿吃么?我给你弄饭去。”
“不忙。”白诗诗叫住她,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李婶,有件事我想问你,希望你不要隐瞒我。”
“什么事啊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