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叹息一声:“小瑶,你跟小丰先回去,我陪诗诗等她老公来接她。”
“算了,我们一起等等吧,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落单。”小瑶收拾好东西便递了被清水给白诗诗润润喉。
约莫十几分钟的样子,唐寅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
小瑶看见他惊讶的嘴巴都忘记了闭紧,笑得好不淑女:“呵呵……诗诗她喝多了。”
小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来没见小瑶跟谁说话这么轻声细语的,不由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眼。
唐寅冷淡却又不失礼貌的向她们点点头,继而俯身将白诗诗横抱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小季拎起包推了推他们俩:“我们也赶紧走吧。”
回到卧室,白诗诗闭着眼睛冲进了浴室,对着抽水马桶便吐了起来。
唐寅无奈的摇摇头,帮她洗了洗脸,然后扶着她躺到床上去。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有你难受的。”语气是责备,但表情却柔了下来。
她换了个姿势躺好,似乎听见了唐寅的声音,于是半眯着眼,伸手抱住他的胳膊,笑呵呵的说:“她们……合伙欺负我……唔……真可恶……”
看着她红润的小嘴嘟起的样子甚是可爱,他不由笑眯着眼,俯首凑近她的脸,这张他抗拒了三年,却又思念了三年的面孔,现在正真实的展现在他眼前。
声音压得很低,性感中透着无限的魅惑:“是吗?她们怎么欺负你了?”
“她们问我问题……答不出来……就要罚酒……”
唐寅点点头:“你本来就很笨,答不出来也不稀奇。”
她皱了皱眉,满腹委屈的撇了撇嘴:“你才……笨!唐寅是……大笨蛋,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笨蛋!”
他目光一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还真是喝酒壮胆了?知道在跟谁说话吗?”
她有些吃疼的哼了哼,无力的捶了捶他的胸膛:“就你最会欺负人!讨厌死了!”
他拧眉瞪着她:“我欺负你?谁要你老是惹我生气了?”
她似乎想到了刚离婚那时,心里一阵心酸,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去公司找你,你不在,从楼梯上摔下来真的好痛,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可你就是不接……在医院那么多天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刚想告诉你我们有孩子了,你却那么无情的要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好不容易我习惯了国外的生活,你却又突然出现抢走我的孩子,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坏的坏蛋!”
原来,那天唐宇是送她去医院的,该死的!他真是被气昏了头了,竟然真的相信了唐宇的话。那个混蛋让他白白错过了三年,他觉不会让唐宇过得轻松自在。
伸手抹掉她的眼泪,低声哄了哄:“别哭了,我都没计较你跟晨歌的事情,你倒是比谁都委屈。”
她避开他的手,有些倔强:“我跟晨歌什么都没有,就是你不相信我,跟他办过婚礼也只是为了皓皓能够有个完整的家庭,我们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可是你那时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发脾气,还在酒店陪了马茜一整夜,我真的很生气!”
看来酒这东西可以误事也可以成事,至少,她把平时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唐宇有些心花怒放,三年来从未这么开心过,得寸进尺的问了句:“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努了努嘴,脑袋埋在他胸前:“晨歌对我很好,他回来,也是想看看我过的好不好,我只是想找个适合的时机告诉他,还有,你当时那态度要多差有多差,我也是人,我也有脾气的,你告诉我你很忙,可是却有空送马茜去酒店,我就不高兴了!”
他忽而朗声笑了起来,俯首亲了亲她的唇:“是我错了行了吧?不过说你笨还一点都没有冤枉你,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那也得你给我解释的机会吧?”她想解释的时候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挑了挑眉,拿出了商场上那一套:“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没有人会白白给你。”
“boss,这份文件需要您核实一下。”汪特助舔了舔嘴唇,显然有些紧张的样子,昨天他们的老板心情很不爽,他担心老板余怒未消,怕自己会引火烧身,所以说这个职位的薪水很高,却不是那么好拿的。
然而出意料的,唐寅竟然眉眼间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看起来随和得不得了。
点点头:“恩,放下吧。”
汪特助有些讶异,正准备离开。
唐寅却忽然抬眼看向他说:“去网管部,把三年前9月28号在公司餐厅安全出口处的记录调出来。”
“三年前?”汪特助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个时长间隔得也未免太久了。
唐寅肯定的“嗯”了一声。
汪特助这才愣头愣脑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办。
唐氏管理系统一直都很严谨,每一段记录都标注了时间存放好的,所以即使是三年前,查起来也十分方便。
很快的,汪特助将带子送了进来,唐寅打开查询,只见一个职员在打蜡,事后竟然没有放提示牌,没多会儿,白诗诗便出现,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唐寅本能的别看眼,不忍去看,心头一阵紧绷,摆放在桌面上的手原本是自然弯曲着的,现下猛然收紧,那样摔下去,就是正常人都会很痛,那地上的一滩血是她留下的,可是他却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