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刚刚从会议室出来,汪特助等人都跟在后面,他听见手机响也没有看屏幕便接了:“喂。”
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她不禁有些无措,后悔刚刚怎么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就给他打过去了。
对方没有回应,唐寅不禁有些不耐烦,可谁会对他这样温温吞吞的?巴结都来不及。脑子里顿时便闪现一个名字,他浓眉一拧,有些疑问的口气:“白诗诗?”
“是我。”她咬了咬唇。
唐寅冷笑:“有事?”
“我想跟你谈谈。”
唐寅面不改色的问:“哦?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皓皓,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其他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她有些急切,其实知道,他根本就什么都不需要,她还能给他什么呢?
唐寅嗤之以鼻:“除了皓皓,你还能给我什么?”
是啊!物质上的东西,他从来不缺,而她除了皓皓,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你到底要怎样?当初是你不要我们的,现在为什么要突然干涉我的生活?”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质问。
唐寅也很不爽是提高的嗓音:“白诗诗,你可真行!要不是那个医生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让我的儿子喊别人爸爸,我唐寅不需要别人替我养儿子,你就守着你那所谓的幸福生活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去吧!”
她正要说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唐寅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身后的一帮人看的心惊胆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汪特助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们的boss越来越喜怒无常了,更要命的是这两天还带了个拖油瓶,害得他忙上忙下的伺候着。
唐寅看了看他们:“愣着做什么?都没事干了?”
众人撒腿就跑。
清场后,唐寅准备回办公室,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不耐烦的接听:“又怎么了?”
白诗诗也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他不声不响的拐走她儿子,现在还这副态度,之前的怯弱便一扫而光,态度强硬的说:“我不管你现在有没有空,我就在你公司楼下,你要是不下来,我就等到你下来为止!”
说完她狠狠地挂了电话,保全看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她到底跟谁吵架,片刻后,只见唐寅大步流星的从旋转大门走了出来。
“boss!”保全急忙恭敬的打了声招呼,站得比笔还直。
唐寅几步走到白诗诗面前,冷眼睨着她:“如果你是来带走孩子的,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唐寅,你怎么能这样?你抢走孩子,可你会照顾他吗?皓皓需要我,我也不能没有他。”她近乎哀求的看着他。
他不屑的扬唇:“我不会照顾他,可我会请人来照顾他,至于你能不能失去他,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这些年你在别的男人身边也适应得挺好,怎么,你都没给他生个孩子吗?”
“你不要这么不讲理!这些年你从来没有尽过做爸爸的责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他猛然抓住她的肩,咬牙切齿的说:“是,我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那是因为谁?要不是你瞒着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孩子?白诗诗,你就是自私啊,为了你那可笑的自由,你居然可以这么残忍,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我是跟你解释……”
他烦躁的打断她的话:“闭嘴!不要再狡辩了,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可以,我放你走,但是皓皓他姓唐,这点,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了!”
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她不由心头一颤,当初到底是谁伤了谁呢?
她声音有些颤抖,素手扯住他的衣袖:“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行吗?只要你肯把皓皓还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不能跟他分开!”这些年,她那么努力,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现在唐寅突然抢走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要她怎么活呢?
唐寅对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无动于衷,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出孩子的。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邪魅:“不能分开是么?如果你回来的话,看在皓皓的份上,我或许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你。”
她难堪的避开他的手指,这算是羞辱吗?看来他这些年一直记恨着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在她差点流产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她多希望他能够出现给她安慰?可是他在哪儿呢?不接她的电话,对她不闻不问,原来在办理他们的离婚手续,而她却一直告诉自己他只是在生气,只要他知道自己就要做爸爸了,一定会原谅她的,可是……结果还真是讽刺!
“我已经是晨歌的妻子了。”她声音很小,似乎也知道这不是拒绝的理由。可他是想借机羞辱她吧?而她却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
唐寅冷冽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呵呵……是么?据说婚礼有点样子,不过怎么这么久都没去领证呢?该不会是忘记了吧?或者晨歌也不是很乐意娶你,毕竟你不仅仅是别人用过的,而且肚子里有了别人的种,要不是晨歌命不长,那么大一个家庭,又怎么会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
白诗诗顿时就低叱着瞪向他:“你说够了没?”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够了,你也可以走了。”
在他转身时,她拉住他胳膊:“我要见皓皓。”
他头也不回,腾出另一只手推开她:“我说了,想见他,只有一个办法,否则,你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她藏了他的儿子三年,他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让她见着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