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哭啊哭伤了城墙
谁在笑啊触目的苍凉
谁的眼啊嘲笑这浮华
谁安静地不用再说话
谁在笑啊透骨的丹砂
谁的青衫被暮色埋葬
谁的梦还有蝶翅轻展
暖黄烛光谁剪了一晚
门前石阶泪多了几行
谁推开了那雕花的窗
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
(河图的伶仃谣)
“公子,今天有花灯节哎,你不去看看吗?”凌落尘在太子府安顿下来了,月玖澜安排了瀛儿来照顾凌落尘,月玖澜向来洁身自好,这些日子过得也算宁静,唯一不满的,不过是好久没有见到郁千魇和琴绵绵了。
“不去了。”凌落尘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月玖澜对他是真的很好,不掺一丝假的好,凌落尘不懂,皇家的人不都是冷心冷情的吗?为什么月玖澜就特殊呢,如果月玖澜和他人一样,他又何苦如此犹豫不决。
“出去透透气也好,你近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的。”月玖澜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只是静静凝望,其实这样也很幸福吧,就这般,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凌落尘忽然笑了,极为豁达,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又有忧明日愁,何苦在这些事情上伤脑筋,若是真的爱上了,他愿意为了自己的感情拼搏。
“你陪我我就去。”“你倒是会折腾我。”凌落尘瘪瘪嘴,“那你去不去?”看着凌落尘的样子,月玖澜只觉得可爱,反而没有半点不适。
“你都发话了我哪敢不去啊。”他们多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就这样幸福一辈子.
“太子殿下,凌公子今日又没有吃饭。”凌落尘近日忧思,总是不吃不喝,这可真是急坏了整个太子府的人,凌落尘才到几日,可所有人都拿凌落尘当半个主子看待,凌落尘不开心,他们自然也跟着担心。
“瀛儿,一会煮些粥,拿到寝宫来。”凌落尘皱着眉头,手臂环上月玖澜的脖子,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又喝粥,就不能吃点别的吗?”
凌落尘突然发现,来到这最悲哀的事,不是看不到师兄他们,也不是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是,每天都要喝粥。(555~,师兄,月玖澜虐待我,不给我好吃的,哼!)
“你的身子不适合吃别的。”月玖澜很无奈,一让他喝粥就像要他命一般,他也是为了凌落尘的身子好。
“还不是都怪你!”凌落尘咬上月玖澜的脖子,留下了一个微红的牙印,气鼓鼓的坐在床头,嗔了月玖澜一眼。
月玖澜看着凌落尘,眼中有些许疑惑,今日,花倾颜来找他了,提醒他凌落尘不简单,连狼王都忌惮的人,怎么可能流落到连自己的命运都操控不了的地步?
“乖,喝了我就带你出去。”凌落尘眼睛一亮,他好久没出去了,“好吧好吧。”
“来,小心烫。”凌落尘端着晚,一脸忧桑,算了,喝就喝吧。
“说话算话啊。”月玖澜笑了,“那走吧。”
这条河,名叫奈何,传说啊,很久以前,这只是一条小溪,溪边两户人家,男女青梅竹马,可惜的是男子染病,去了,那女子也是个烈性子,随着一起去了,后来,世人给这条河取名为奈何,奈何不得.
“好美。”飞花满天,寒烟微凉,奈何河上满是花灯,一盏盏,一个个,点亮了凌落尘的眼,水蓝的眼中满是光芒,扯着月玖澜的袖子就感叹道。
“嗯,确实很美。”月玖澜压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不知是眼前这一幕太美,还是凌落尘太美。
“你小心些,这里比较乱。”月玖澜忽然想起自己树敌颇多,凌落尘这样贸然出来很不妥。
许久,没有听到回话.
“去找,不然,本宫拿你试问。”月玖澜的眼神犀利的落在墨言身上,看得他一阵战栗,单膝跪下,“是,主子。”
冷静下来的月玖澜不由得开始深思,到底是谁有这般通天的本事,能在他眼皮子地下抢他的人。
除了.。月翎歌.
“墨言,去查查月翎歌在哪。”“是,主子。”如果是月翎歌,那么凌落尘应当不会有危险,可若是其他人,可就不好处理了。
“殿下,三皇子殿下在西苑,凌公子,也在。”月玖澜笑了笑,幸好,真的是月翎歌。
“皇兄,你果然找到我了呢。”月翎歌,硫月三皇子,见过他的人,无一不感叹一声,果然妖孽。
“这真是个美人,皇兄,难怪你那么重视他呢。”月翎歌挑起凌落尘的下巴,仔细端详,眉目如画,薄唇微凉,肌肤白嫩,最最美的,是那双眼,明亮如星辰,寂静如泉水,可最最稀奇的,那双眼,是蓝色的呢,难怪皇兄喜欢呢。
“你想怎么样?”听了月玖澜略带严肃的问话,月翎歌忽然咯咯的笑了,“皇兄,别那么紧张嘛。”
月翎歌将脸贴在凌落尘脸边,同样的白嫩细腻的肌肤,同样的赏心悦目,“这美人我也喜欢,皇兄,你让给我吧。”
月玖澜皱皱眉头,“你们俩谁上谁下?”月翎歌原本带着笑意的容颜变得有些难看,“当然是我在上面。”月玖澜勾勾唇,“看你似是比落尘柔弱些。”
月玖澜冷冷的看了月翎歌一眼,开口道“他是我的人。”没有说让还是不让,月玖澜只是宣誓了主权,凌落尘的古琴弹的很好,写的一手好字,凌落尘喜蓝衣,凌落尘说他丢了一块玉佩,虽然,凌落尘不记得救没救过他,但是,凌落尘给他的感觉,就是十年前救他的人。
“皇兄这话真是伤人呢。”不得不说,月翎歌泫然欲泣的样子十分勾人,月翎歌最像他母妃,长得一副祸乱人间的样子,就是个妖精。
“把他还给我。”凌落尘被绑着,显然十分难受,他没有开口呼救,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可偏生的,就是凌落尘这般什么也不说,深深的触动了月玖澜内心深处的柔软,但月玖澜知道,月翎歌从不做他没把握的事,若不是有足够的实力,月翎歌是不会回来的吧。
“皇兄,你真不懂我说什么吗?”月翎歌就这般看着月玖澜,染水的眼带着祈求,月翎歌啊,最爱的人,就是月玖澜了呢。
“翎歌,我以为你懂。”月玖澜不爱月翎歌,对月翎歌,他只有兄弟之情而已。
“哈哈,原来,是我自己挖了个陷阱,自己跳进去。”如果当初,他没有.。就好了。。
“这美人还给你。”月翎歌笑了起来,纯洁无辜的笑容,他,很少这样笑呢。